马晓旭这才明白,事情已经传开了。听到这话却有些感动,随着天喻越做越大需要忙碌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加上服装业也由王斯打理,以至于和冯老爷子的交流也越来越少。
没有想到,那些天天围着自己巴结的人那般对待自己。而这个有些失去联络的恩人兼忘年交却是第一时间赶到,而看他的架式恐怕不仅仅是来关心安慰自己。
“冯老,您就别操心这些事了。其实也没有市面上传闻那般夸张,相信我可以搞定的。”
冯当却没有轻易就被应付过去,“呵呵”笑了几声后却是将脸一板。说道:“小马你这是拿老头子当外人呀,要不是情况紧急王斯那妮子怎么舍得把香卉服装厂抵押出去。”
“废话就不和你多说了,这张卡你拿好。三天内就会有一大笔资金打进来,该怎么用就由你来决定,就算用光也不怕只要保住天喻就行。”
这时红通着双眼明显哭过的王斯也走了上来,哽咽地说道:“老爷子把他一生的心血都给卖了,说是人都老了留那么多钱也没用,不如拿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
马晓旭听完这话浑身巨震,手上的银行卡就像烧红的铁块一样烫手。他连忙要将银行卡还回去,却不想冯当把眼一瞪,哼地一声说道:“怎么着,这是看不起老头子的三瓜两枣了。”
“厂子都卖出去了,你以为这钱还能再买回来不成。再说老头子两口以后可是就要赖定你了,你可要好吃好喝地伺候我们才行。”
马晓旭感动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那是老人家一生心血。就算是如此高龄也不舍得放弃亲自管理,现在为了自己却意无反顾地卖掉筹钱来帮助自己。
这样的恩情根本就无法用其他方法去报答,只能将天喻保住才对得起老人的一片苦心。他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老爷子你放心,不管将来如何。有我一口吃,就饿不到你们俩。”
冯当这才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头,在王斯的搀扶下坐在了沙发上。
马晓旭将眼角泪水轻轻拭去,转过身说道:“让大家看笑话了,不知道储位此次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华想老总任天飞有些感慨地说道:“老夫真是惭愧,没有冯老爷子的魄力。此次与众位同仁一起过来,也不过是略尽棉薄之力。”
“我们几家公司听闻了天喻目前的困境,因此共同举措了部分资金希望可以帮得上忙。其他话马总就不要用说了,天喻是咱们华夏的旗帜一定不能让它倒下去。”
马晓旭接着那张支票,只觉得有千均之重。视线从任天飞开始,将他身后那群人一个个看了过去。
有大米公司连文武、购买天喻网并改名华夏网的甲三石、名子有些土气的不丑电器贺相前、花开网络公司的曾地路、羊鹭创业投资的罗中富、山西海茂刘茂乐、超越牧业郭广胜。
这几位企业家都是跟随着任天飞,依旧留在电子科技联盟当中的企业领导人。在之前与天喻并没有太多的交情,可是在这种时刻却是这些人慷慨解囊,希望可以帮助天喻共度难关。
马晓旭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样的话语才能表达内心的感激。只能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各位恩情,天喻和我都将牢记在心,今后日子还长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大家快请坐,既然今天难得相聚。那么刚好可以集思广益一起探讨天喻目前的困境,也许当局着迷,有些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还需要各位指点迷津。”
众人也不客套,会出现在这里当然也是希望天喻能撑过这次的危机。对方既然已经开口,那么就借机将心中对此次看法和想法说出来,说不定能起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效果。
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马晓旭没有想到还会有人出现。他抬起头看了过去,却是几张熟悉的面孔。
穿着一身鲜艳长裙的蔡雯雯出现在了大家面前,看到房间里坐着这么多人不由脸上现出几分错愕。还没得她反应过来,身后却有人将她推前了几步。
汪季严有些不满地说道:“雯雯你傻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赶紧进去和马哥说道说道。认识那些家伙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一个个都简直是不当人子。”
“也不知道那些人的父辈知道了这些人的破事会不会后悔把他们生下来,反正要是我,肯定是恨不得当时直接把他们射到墙上去。”
听到这话的何奕卉、白商洛和王斯脸上不由都出现几分羞色。心想这里哪里跑出来的莽汉,怎么说起话来如此粗俗不堪。
蔡雯雯此时也反应过来,抬手就往他脑门上拍。“你这个家伙又嘴上没门随口乱讲,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再这样子马大哥就要喊保安把你给叉出去。”
同时还连连使着眼色,却不想眼睛都快抽筋了,对方却没半点反应。
汪季严浑不在意地摸了摸光头,洒笑道:“马哥是不拘小节的人,那红颜知已都找了好几个。哪里会因为我说得这点话就生气,私底下他也不是那种道貌岸然的假道学。”
原本还乐呵呵等着看笑话的马晓旭却没有想到这把火还会烧到自己头上来,这里坐着可都是一些企业家,如此一来自己的形像还要不要了。
他脸一黑,开口叫道:“季严你又在瞎说什么,有什么事快点进来。”
汪季严一边回过头来,一边说道:“马哥你在呀,我当然是在瞎说大实话了。”话音刚落才看到满屋子的人都在盯着他看,这下子那赛过城墙的厚脸皮也有些吃不住劲了。
他瓮声瓮气地喃喃说道:“这么多人在这里,马哥你也不早说一声,还有雯雯你也故意要看我笑话。”好在皮肤较常人要黑得多,就算是脸红也看不出来。
不过虽然如此,一向粗声粗气自诩猛男的汪季严也变得有些缩手缩脚,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只能搔头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