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之上,灯光之下。马晓旭顶天立地,犹如一棵傲然挺立的松树。目光炯炯,马晓旭就像是一道能撕开黑暗的闪电一样。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侮辱我们羊城第一大服装厂!”
“滚出去,羊城不欢迎你。”
“你就是羊城商人的公敌。”
“……”
马晓旭的话犹如在粪坑中扔入了一块石头,分量十足。于是,几乎是他刚刚开口,便有一大堆人开始抨击他。
“真是一群好狗。”就在马晓旭被众人围攻之际,角落里一个女人突然开了口,其言语也是其为扎耳朵。
这下羊城的商人们可彻底暴怒了!什么时候羊城变成了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骂的地步?
他们愤怒地抬过头去,看到了说话的那人。可是,当他们看到那人之后,却又纷纷闭了嘴。
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极为性感的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红裙,抹着红色的口红,金色头发,好不美丽!
而当女人站起身时,所有人更是闭了嘴巴,没有人敢多说半句话,只因那女人身上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
马晓旭和何奕卉也认出了这人,正是不久之前在咖啡厅中见到的那个女人。
羊城第二大服装厂的厂长,王斯。但现在,马晓旭还不知道这女人的身份,只感觉到奇妙,穿着红裙的女人一说话,其他人好像都不敢动嘴了一般。
“王老板,没想到连你也为那小子说话,哎呀,果然是郎情妾意啊。”别人碍于王斯的产业不敢说话,可郑亚龙却不会,见王斯开口,立刻出声嘲讽。
“姓郑的,把你的嘴给老娘放干净点,不然我就帮你把那破玩意儿缝起来!”
王斯一脸冷冽,好像和郑亚龙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而且,王斯眼中赤裸裸的恨意并没有掩饰,就连马晓旭也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呵呵,我不与女子多计较。”郑亚龙摆摆手,看着马晓旭继续道。
“你刚才说,想把衣服卖到你的故乡,可以啊!只要你,愿意跪在地上,说三声‘我是捡破烂’的,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给你一些衣服,钱也不要啊。”
郑亚龙这模样像是一个操控人生的君王一般,满脸戏谑的看着马晓旭,等待着这个年轻人的沉浮。
在场之人都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场好戏。就连这羊城商业协会的会长苏龙天,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而已,没有半句多言。
郑亚龙道服装厂体量实在太大了,产值不小,合作伙伴众多,若无必要,苏龙天也不愿意惹这个人。
“晓旭,要不我们走吧。”何奕卉一脸担心的看着马晓旭,轻声道。自家男人被这么侮辱,她心里也十分难受。
“别急,等我一下。”马晓旭转过身来,看了一下满脸担心的何奕卉,淡然一笑,但是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凌冽。
“你刚才说,让我跪下来是吗?”马晓旭顺手从桌边拿起了一杯红酒,走到了餐桌边郑亚龙的身边。
“怎么,你不愿意吗?还是说,打算干了这杯酒给我赔礼道歉?”
郑亚龙的目光扫视着马晓旭,又时不时的看一眼何奕卉,眼中带着些淫邪。
只不过,他也知道了谭密对那女子似乎颇为倾心,有贼心没贼胆罢了。
“赔礼道歉。去尼玛的!”马晓旭脸上的笑容突然失踪,转而的是一副愤怒的面孔。
紧接着,就在众人刚刚听完他的话,尚且猝不及防的时候,将自己手中满满一杯红酒直接泼在了郑亚龙的身上。
顿时,猩红的酒便浇满了郑亚龙的全身,他的头发上,鼻梁上,肩膀上,甚至是裤子上,都沾满了酒。
“你该死!”郑亚龙暴怒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身边的秘书想要给他擦酒,却被他狠狠推开。
有不少人这时已经自动的围了上去,想要把马晓旭抓住。只不过,令他们更没想到的是,马晓旭不知在何时,竟然给自己的袖口里藏了一把餐刀。
就在众人想要靠近他的时候,马晓旭直接把餐刀亮了出来。那明晃晃白闪闪,那锋利,那带着愤怒的餐刀,就这么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没有一个人敢动手了,所有人都害怕马晓旭手里的刀。是的,马晓旭手里的刀杀不了几个人,可是谁也不愿意成为第一个被杀的人!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马晓旭看着众人,眼睛从他们身上一个个的看过去,好像想从那里面看出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然而他失望了,这些人的眼里除了利益就只有胆怯。是啊,所以他们只能是商人,不是企业家!
王斯看着面前的一幕闹剧,眼中却没有半分波动,她淡定地喝了口酒,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屑。
不过呢,她的眼中还是有着一分疑惑。敢用红酒泼那个人渣的小子眼睛里的失望是怎么回事?
她发现,自己对那小子越来越感兴趣了。
“老板,我们要不要帮忙?”王斯的保镖道,他家老板好像很关心那个男的。
“没必要,会有人动手的。”王斯淡定的喝了口酒,她的红酒杯上倒映出了远处一个复杂纠结的面孔。
今天晚上的她好像心情格外好,尤其是马晓旭泼了郑亚龙一杯酒之后!
“亦卉,你先走,我很快就来。”马晓旭把手中的餐刀面向众人,同时对身后的何奕卉吩咐到。
“不,我陪着你。”但是,何奕卉却拒绝了,坚定不移地站在马晓旭的身后。
一群商业大佬步步紧逼,马晓旭将何奕卉护在身后,形势愈加危急,沉默许久的谭密终于开口了。
“算了,放他们走吧,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小子而已,不值得您郑老板生气。”
谭密的话说的轻巧,也是无形中降低了事情的严重性,将马晓旭的行为定为不懂事。
“呵,他们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样的人不更应该得到教训吗?”
郑亚龙一脸冷冽,似乎不想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