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兰被这个高大的身体反衬得有些娇小,只不过在外人看来却是相反的感觉。因为她一直从来都是大姐大,也是大家的依靠。
她松开双手就要从高大男子手上接过行李,却发现被抓着没有松开。
抬头却见那双眼睛注视着自己一眨不眨,她不由笑了起来“大壮怎么还舍不得姐姐呀,什么时候讨了媳妇记得带给姐姐过过眼。这么好的男孩子一定要是配得上的女孩才行。”
听到这话后,高大男子的眼神一下子失去了亮光手也无力的松开了。
她知道这个男子一直以来都在期待着自己可以接受他,但有些情感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诚然他是个优秀的男人,却没有办法引发她丝毫男女之情。
“你们都回去吧,一切都要小心。真有事情处理不了让李局来找我,短时间内应该还可以去支援你们。要是时间久了,姐姐就帮不上忙了。”
说完之后提着行李站在了劳艳青的身边,虽然说任务只是解救。但是她从得知对方之所以会落得现在如此地步的原因后,就决定要想尽办法把人带回去。
好在从离开庄园这一路都很配合,同时也愿意和自己一同回去。但是刘梅兰还是暗中留意尽量不让对方脱离出自己的视频范围,现在在上飞机前的这小段路最为关键。
因为她一趋一步地和对方紧贴,仿佛就像连体婴儿一般。只有这种方式才能保证可以使得对方无法脱离她的掌控,也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应对任何险情。
在进入机舱的那一瞬间她才放松了下来,当下一次机舱门打开的时候就是到“家”了,想到这里却突然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因为从此刻起她就算已经不再是行动小组的成员了,再加上路程比较久。所以选择了商务舱的位置,两个人坐在中间的位置上。
她们两个一路走来可以说是所在区域最吸人眼球的风景了,现在才刚刚坐下就已经有人将视线转向了这边,只不过两个人却都不以为然。
一个英气十足眉眼间冷意之下却有妩媚神色不自禁地流露出来,这种同时有着冰与火的强烈反差之感反而让人有想要去探究的冲动。
另一个却是流露着知性之美,脸色有些苍白反而显得皮肤更为白皙。嘴角微微往上让人看了如沐春风不自禁地想要去亲近,何况体态娇柔却将女性曲线之美尽情展露。
刘梅兰用冷冷地目光与那些或是欣赏或不怀好意的视线直面,用凌厉的眼神让每一个人都不自禁的低下头或移开视线。
长时间枯坐在座位是极其无聊的,虽然说商务舱的座位已经可以算得上宽大,可以是保持着坐姿如此漫长也算不上是件幸福的事。
两个人严格来讲还属于陌生人的关系,唯一的联系点就是都认识马晓旭,但是潜意识中谁也没有想以此来展开话题。
刘梅兰心中当然也有着想要知道的疑问,比如为什么要出卖天喻研发中心的成果,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在出卖国家的成果。
因为天喻研发中心最大的资金来源就是国家的科技扶持资金,而成果也是要先经过国家的同意才能投入民用市场。
在解救时,劳艳青有微微提起过一些。但是当离开那里后却是没有再谈及此事,就算是用言语去旁敲侧击,也没有再吐露半字,不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就是充耳不闻。
长时间在这种半密闭的环境下,自己又是她唯一认识的人。从心理角度来说会得到比平时更多的信任,只是可惜周围都坐满了其他人并不适合询问如此机密的问题。
从某些角度来说,刘梅兰的心态更近似于男性。因此并不会轻易地去钻牛角尖,既然事不可为那就放到一边,等到了京城自然有马晓旭去头痛。
飞机在高空中穿行,此时却已是晚上。从小小的窗户看出去四处都是一片漆黑,几乎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座位上昏昏睡去。
就连刘梅兰和劳艳青也都盖着飞机提供的薄被进入了梦乡,不过从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什么是同床异梦了,分别正在梦中经历着截然不同的情景。
飞机突然上下起伏颠簸了起来,刘梅兰长期都在执行任务,身体早就有着应付突发事件的本能。
飞机才刚有波动就立马警醒地睁开了眼睛。抬起头四下打量,眼神中渐渐恢复了清明。明白现在还在半空中,刚刚似乎只是飞机正常的起伏罢了。
还不等她再闭上眼睛,身体已经被飞突如其来的上升所带来的惯性紧紧压在椅背上。紧接着飞机又快速地往下掉落,让人身体里的内脏有种跟不上这种运动速度的空虚感。
机舱里的其他人也被这种颠簸所惊醒,不少人摆在小桌板上的物件也纷纷掉落在地上滚动。
一时间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惊恐,诚然飞机失事的概率是三百万分之一,但要是落到了自己头上那就是百分之一百了。
劳艳青脸色也同样变得惨白,在这种时刻刘梅兰反而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原来你还可以更白”。
飞机的颠簸并没有停止,依旧在忽高忽低地折腾着。有些人已经控制不住恶心拿起了应急袋,只不过现在来看这些都只能算是小事了。
坐在她们前面座位上的白人男子似乎惊慌过度,从椅上站了起来大声地喊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飞机是不是要掉落了,天呀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
这话说出来之后,机舱里的恐慌情绪就更为加剧了。刘梅兰虽然有着一颗心脏也经历过不少生死攸关的大场面,但这次确实有些有不一样。
以往就算再为艰险的事情也可以依靠自身来克服,但这次却是人力完全无法阻止的。不说自己根本不懂得控制飞机,就算有学过也比不上飞机本身的驾驶技术。
何况从飞机的颠簸情况来分析,应该是正在经历极端天气,又岂是人力可以干涉的。
那个白人男子在经过刚刚的言语发泄过后情绪却没有得到控制,反而有着愈演愈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