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原本只是对方自行离去,现在却演变成被人绑架。这与劳艳青作为内鬼这件事有没有直接关系,多了这个变数让事情更加复杂起来了。
但不管如何,作为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的两个人不由都急了起来。
“能不能看清楚那辆车的车牌,你确定不是劳助理自己主车,而是被车上的人给强行带走的。对方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特征,你好好回忆一下。”
陈林曾满头大汗,有些为难地说道:“那个角度根本就看不到车牌,但是我可以保证劳助理是被拉上车的,在这个过程中她还有过挣扎。”
“那强拉着她的人更是戴着帽子墨镜还有口罩,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更不要说发现他们的特征了。”
马晓旭和汪福临得到确认后却有些面面相觑,这出戏演得有些不按常理出牌啊。不管怎么说劳艳青把数据资料泄露出也是对方的功臣,怎么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老汪你安排人开着车顺着那个方向追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类似车辆进行确认。我马上联系有能力调用交通监控的单位,希望可以找到那些人的下落。”
很快研发中心门口摆着的那几辆就出发追了出去,当然这种方法无异于大海捞针。事实也正如猜测的这样,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将监控视频拷贝下来带着前去报警。
年约五十左右的一名警官接待了他们,只不过在看过了监控录相和那张字条后。却没有打算如他们所愿,在全市范围内进行搜查。
“我能理解你们的急切心情,但是这字条上的留言不是写得清清楚楚。这个叫劳艳青的女士是自己主动离开的,像这种情况是没有办法立案调查的。
汪福临有些气恼地说道:“施警官您刚刚不是看过监控了吗?这分明就是被人绑走的,怎么能认为是主动离开,那张字条和后面发现的这个事情并没有直接关联。”
“我希望警局可以立刻派出人手进行搜救,要不然出了什么意外可就悔之晚也。趁现在还有机会,尽快将人找回来才好。”
施长寿却是把脸一板,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录相上的影像并不十分清楚,就算真是你所说的那个劳女士,也许是她们朋友之间的玩闹。”
“单凭着这样一份不太清晰的录相又怎么确定是你们所手的绑架,你知道进行这样的全市搜查是需要花费多大的人力和物力吗?你们还是先回去耐心等待吧,说不定已经回来了。”
马晓旭看出对方并不愿意接手这件案子,但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最缺乏的就是与这些暴力机关的交流,让他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其实原因很简单,要是在这里立案了,那施长寿就成了案件的直接负责人。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首先如果最后没有找到人那么他就是要承担起主要责任。
就算最后可以成功破获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呢,全市搜查这样的指令不是他可以下达的。层层上报之后最快也是明天的事情了,到那个时候还能去哪里找到这个人。
既然结果都是相同,那么为什么还要去趟这混水。只要将人劝走,那么接下去不管是谁接手了这个案件都与他无关了。
虽然还是应付前这两个人,但是心思早就飘去了晚上的聚会中。自己的年龄已经快到了,要是不能趁着这两年里往上提一提,那么退休后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好不容易才有了参加晚上聚会的机会,这次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洒量能不能陪好对方,精心准备的礼物会不会得到看中。
眼前这两个人真是太烦了,已经明显表露出拒绝的意思。却还是在这里不饶不休的纠缠,要是接了这个案子那么晚上就别想有机会脱身了。
汪福临见他一副走神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双手重重地拍在桌上,“施警官你这样就太过份了,两个指向你却偏偏选择自行离去这个方向,你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施长寿被拍桌声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却有些恼羞成怒。语气变得更为冷漠地说道:“按你说的两个指向,是完全相反的两种情况,那么就算是相互抵消了。”
“现在你们来报案,我们也是要先做记录。只有四十八小时后还没有回来,才会真正立案。你们如果愿意可以进行登记,但是一案是不能多报的。”
马晓旭见对方如此难以沟通,轻轻拍了拍汪福临的肩膀说道:“你在这里和他再说说,我去打个电话。要不然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事,一会儿我就回来。”
他匆匆离开警局后,在边的小巷里找了个偏僻的位置打起了电话。
之所以跑这么远出来,是因为他想打电话联系一下之前有过接触的商务部对外经贸科李启新。
不单单是因为这是他所认识的政府官员中级别最高的一个,更因为他总觉得对方的工作单位并是不是自称的对外经贸科,现在也只能碰碰运气了。
“李科长您好,我是马晓旭……对就是我,想不到您还记得我……是这样的,我们研发中心的助理被人绑架了,可是报案的时候却非要四十八个小时才立案。”
“我就是担心时间拖久了,不说一个女孩子哪里经受得起这种折磨,更可怕得是会不会就这样找不着人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希望李科长帮忙打打招呼。”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有些疑惑的声音,“小马啊,你们研发中心这个女助理是什么来头。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被人绑架,有什么隐情你要说清楚,不然要我怎么帮你。”
“你也知道不同系统之间总是会有扯皮的时候,我这样跨系统地进行追问可是不能师出无名。要不然我贴上人情不说,事情还有没有办完就有些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