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旭话语之中的诚恳和真实,对面两个女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斯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心情如同刚来时那般复杂,也不知道在内心当中到底是期盼听到的是真话还假话。
旁边的何奕卉已经迫不急待地跳了起来,整个人扑到在男人的怀中。嘴里还在喃喃地说道:“我一直是相信你的,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看到这一幕,王斯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是翻篇了。悄悄地站了起来,尽量不发出声音地离开了房间。
何奕卉是沉浸在喜悦当中,完全没有办法再留意其他声响。
马晓旭虽然瞧见了,但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假装没有发现。因为接下来的时间是再亲密的人也不适合在场的,正如那句话所说-小别胜新婚。
这场人生中最大的危机,总算是平安渡过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将工作完全放下,全身心的陪伴在何奕卉身边。
王斯却是有苦说不出,这两人四处游玩也就罢了。却偏偏硬要拉着她一起,还说不能将她一个人放在酒店里。
想要拒绝却根本经受不住何奕卉恳求,只能无可奈何的被喂得满嘴“狗粮”,更何况心中隐藏的秘密只觉得满腹辛酸。
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脾气当然就不会太好了。时不时从鸡蛋里挑挑骨头,对马晓旭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
所以说有了“不良记录”后,对一个人的感官就自然带有了成见。
这几天鞍前马后无微不至地服务,就被说了无事献殷勤非贱即盗,说不定就是心里有鬼才这般表现。
可要是真得没有这般做,那恐怕就是另外一套说词了。肯定是把心思都放在其他地方了,要不然难得来待上几天表现得一点都不热情。
总之不管怎么做都有一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马晓旭又能怎么样呢?对于这些话语只能是充耳不闻,自顾自地继续进行下去。
当然这样任劳任怨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至少何奕卉脸上的笑意一天天变得明显起来。可以说交往这么久的时间里,这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的对待。
在以往虽然也有这样长时间待在一起,但是还要兼顾着两者各自的工作。哪里有办法这样无忧无虑地游玩,常常让她有一种传出风言风语也不都是坏事的感悟来。
王斯也渐渐地不再针对他了,不知道是因为被他的举动所感化,还是说已经累了没有心思再做这种无谓的举动。
十天之后在羊城公司的电话催促之下,何奕卉才在依依不舍中坐着飞机离去。经过再三的考虑,她还是决定不放弃在羊城的那些积累。
毕竟王斯的话很对,一个女人如果依附在男人身上没有自己的生活,那么就算身体靠得再近,心也会离得越来越远。
看着天边的黑点越来越小,他才算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汪福临看到这情景不由笑了起来,说道:“马总你表情有点夸张了,这几天陪着两个大美女左拥右抱的,现在还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真是让人有些手痒。”
“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马总最近的生活,不过倒是劳艳青最后总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觉。我就让她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主要是担心她这种样被人看到会使得误会更深。”
马晓旭点了点头,开口道:“在她们面前你可别乱说话,什么叫左拥右抱被听到了就不得了了。不过这事也给我提了个醒,以后还是要保持好距离才行。”
说完之后一边摇着头一边往外走,同时嘴里还说着:“要是我真想做出什么事,哪里会放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我又不是笨蛋,只能说女人的心眼还是太小了些。”
想到后世有不少朋友都喜欢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大心脏。
现在自己充其量只能算是有点暧昧罢了,就已经被折腾得七荤八素了。当然如果是真得要做些什么“坏事”,肯定也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汪福临却在他的身后笑了起来,因为通过最近的观察虽然找不到劳艳青的错处,但是隐隐约约总觉得不对劲。
因为这个女人表现的太完美了,这世上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人。
在学识和研发方面都有着独挡一面的能力,却能心甘情愿地屈居于小小的助理一职。而且在日常工作中还尽心尽力,就算有人抱不平也主动劝解。
扪心自问这种事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之前误以为自己的经理一职要让贤的时候,他的心中都有过离开天喻地打算。
这还是在自认各方面不如对方的前提下,所以对方越是表现的波澜不惊,他就愈发地觉得对方必有图谋。
只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当除让自己要提高警惕的马晓旭反而慢慢放下了戒心。他可以说是心急如焚,可是又没有真正可以站得住脚的理由也只能干着急。
所以当时何奕卉两人的到来,他在内心是窃喜的。经过这样的插曲,想必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会隔得更开一些了。
这样自己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发现劳艳青的问题,他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坚持伪装那么长的时间。
办公室里。
马晓旭看着放在桌上的文件,不由叹了一口气。
之前何奕卉还在这里的时候,劳艳青就轻易不再进入这里了。
每天早上的碰面也就没有再继续了,对方所搜集和发现的问题也都是整理成文档让吕敏送进来,自己批复好之后也是同样由她再拿出去。
原本想着何奕卉回羊城后会恢复之前的工作方式,想不到并没有,依旧还是通过资料上的文字进行沟通。
这让他在解决问题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烦燥之感,果然是习惯了美女相伴之后,再只面对冰冷的文字就难以适应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马晓旭趁机将看着烦闷的资料往桌上一放。开口道:“进来。”
门打开了,但却没有人进来。他有些好奇地探了探身往门外看去,只见一身红衣的劳艳青就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