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
从车里扔出一个信封,他打开一开,除了自己的相片外还有一叠现金和一封信。随意扫过几眼,大概意思就是指使这个司机要怎么行事的内容。
把东西收好,连同附近赶过来的几名路人一起将司机解救了出来。
不过一直到事情处理完毕,那车也只是冒着烟并没有再继续变化下去。
司机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可是现场已经失去了马晓旭的踪影。
……
很快。
这起车祸传到了省城。
“废物,早知道你这样没用,那几万块钱我直接去找黑老大好了。说什么制造意外天衣无缝,你看看都办得是什么事,这个事你自己想办法摆平吧。”
陈二狗哭丧着脸说道:“冠生你可不能这样,这事说到底我也是为了你才这样做。你现在不管了,我哪里有办法解决这个事,最后还不是要找到你头上。”
郑冠生满脸狰狞,扭曲的面目已经看不出之前的翩翩君子的模样。
“你有什么证据说与我有关系,人是你找的车是你买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敢乱攀咬,是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
陈二狗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话还没有出口。
“滚。”一声怒呵让他只能老老实实地离开房间。
里边的人似乎余怒未消,还在不停传来东西被扔砸的响声。
马晓旭靠坐在窗边,从万连艳手上把那封信又接了过来。
“你怎么看,会不会是陈二狗自己的主意?”
女孩想了想,有些迟疑但慢慢又变得坚定起来。“没有郑冠生的授意,他没有这种胆量。我们这么多年同学,他就是一个色厉内荏的家伙。”
“反倒是郑冠生,不了解的人都以为只是有些小毛病的富二代。但实际上咬人的狗不叫,他的心性要比陈二狗残忍的多,这事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用手挥了挥手上信封,“可是这上面没有任何关系可以牵扯到他的身上,就算我们知道是他主使也拿他没有办法。”
万连艳也一下子泄了气,“就算上面有写着是他也没有办法,他爸爸在省城一手遮天。只是个买凶撞人而且还没有成功,肯定拿他没有办法。”
他有些头痛,虽然凭着这信可以让陈二狗进去关上几年。可是背后主谋还在,根本就无济于事。
而且也看出来,郑冠生应该是因为从出生开始就都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碰上让他不舒心的事。以至于养成了有些偏执狂的性格,才会这样死咬着不放。
有一个这样的敌人藏在背后,那恐怕今后连睡觉都没有办法安稳了。
可是这样一个既富且贵的二代公子,以现在他的能力根本就没有办法扳倒。第一百货看起来蒸蒸日上,可是在矿业面前根本就是随手可以按死的小蝼蚁。
万连艳看他一脸愁眉不展的模样,咬了咬牙开口道:“我有听过同学说过,郑冠生有一次喝多了,夸口矿业就是他们家的金矿,想怎么挖就怎么挖,一点事都没有。”
他有些好奇地问道:“按理说你这么多年没有回来,就算之前关系再好也应该淡了。而他现在几乎是你们班同学抬高自身的资本,怎么会无缘无故和你说这些。”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同学之前在高中也追求过我,上次聚会时候也参加了。可能是听说郑冠生对我有意思,就提醒我一下,避免以后出事连累到我。”
这下子马晓旭恍然大悟,果然是义气当头两肋插刀,为了女人可以插兄弟两刀,所谓的好心提醒不过是争风吃醋的狗血剧情而已。
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就算知道那个郑冠生是矿业蛀虫,也很难抓住把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去找寻到那些不法的资料,更何况矿业的书记兼厂长是郑景添。
如果想要扳倒,就必须把拿到这对父子的关键证据才有可能让省政府直接安排人入驻审查,而不只是让矿业自检自查。
看来这个事情有些麻烦了,要从哪里去找到这个突破口呢。
正当他束手无措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马总,我是匡正义。打这个电话有个事想和你商量,刚刚省教育厅的老大给我打了电话。说有人上告学校公器私用,不但与私人合办培训机构,还把在职教授安排下去。”
“让学教里正经的学生得不到正规的教育资源,学生和家长都有怒不敢言。觉得学校是在挂羊头卖狗肉,现在我这边压力很大啊。”
马晓旭心中不由一紧,第一个想法就是郑冠生又开始利用关系来找自己麻烦了。
“匡校长那您的意思是说培训点不能再办下去了吗?这样子一来我的损失可就太大了,而且也没有办法和那些学员交待,不管如何您还是要看在协议的份上帮我多争取争取。”
匡正义心中暗骂,说得这么好听却还是点出了协议二字,分明是说如果培训点办不了那学校也别想好过,上面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真要细究下去他的责任也是不小。
“马总你过虑了,培训点继续存在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就是想让你帮帮忙,让所有老师都先回到学校里来,等风头过去后再安排老师们下去。”
“特别万连艳老师,因为是这次特殊人才引进的对象。可是一直以来在学校里几乎难得看到人影,听说有人特意和教育厅说起些事。”
马晓旭叹了一口气,既然培训点能得以保留,那么也就没有必要真得鱼死网破了。能有那么大能量专门去给教育厅厅长上眼药的人,想必就是那位矿业巨头了。
他也只能开口道:“匡校长太见外了,现在碰上难关我们当然是要一起渡过。今天晚上我请老师们吃吃饭,明天一早就让车送他们上去。”
电话中传来了感激话语,“那就太谢马总了,下次你过来我们一定要好好喝几杯。你放心只要没人再一直盯着,那些老师我肯定还是会分批安排下去。”
挂好电话,他捏了捏鼻间,觉得有些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