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挡在白芊雪面前,回头就看到她脸上的四条红印子,惊得心肝都抽了抽。
白芊雪看到她就委屈,马上道:“娘,你要为女儿报仇啊,是彦画,彦画这贱人将我的脸挠成这样的!”
“什么?!”阮氏一声惊叫,眼里立即露出狠光瞪向彦画母女:“贱人,敢挠我女儿的脸,我要死了你的脸!”
说着,她就朝彦画扑了去。
彦画当真被她这凶狠样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了彦夫人身后,而彦夫人也不能看着女儿被 欺负,立即和阮氏厮打起来。
只是她们都没有修炼天赋,厮打也就是普通女人的打脸扯头发,但一样精彩好看。
而更精彩的,是白尚青不断变化的脸色!
中街发生的事,白芊语并不知道,她离开宗庙,直接去了温夫人所在的魏家。
魏家在云鼎城的东北角,直线距离和城主府还不远,不过两三百米。
只是绕过去得花点时间,莫约半炷香的功夫,白芊语才绕到了魏家院子西侧的院墙外一角。
站在墙角往魏家大门口看,还能看到有家仆打扮的人,神色匆匆的从里面出来,但没有见到守城卫的人。
应该是结束了调查,回去了。
想到这,白芊语从空间里掏出了一张隐身符,捏在手里然后纵身一跃上了魏家的院墙。
她空间里除了攻击符,还有很多辅助符,只是要用这些符纸都得催动灵力,介于她现在的修为,若是碰上像玄字那样的高手,是很容易发现她的灵力波动的,也会察觉到她的天赋属性。
所以回到城主府后,她几乎没有用过,现在在魏家就没有这个顾忌了。
进入魏家后,她很快就找到了那魏二小姐所在的院子,因为还有下人在院门口窃窃私语,战战兢兢的往里头看。
她跳下院墙,一眼就看到了院中的一颗茶树底下,有着一滩干枯了的血迹,还有院墙上,和房间的门上也有一些喷溅的血迹,想来就是白皮皮说的,那个被杀了的丫鬟留下的。
白芊语走到那滩血迹旁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又起身到了魏二小姐的房门,那些下人虽然守在院门口,却没人敢进来,所以也就没发现虚掩着的房门无风自动被推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然后又很快关上了。
白芊语进房间后,就撤下了隐身符,仔细打量起来,魏二小姐的闺房摆设不少,只是现在里头有些乱,不少东西都掉在了地上,还有血迹。
同时,还有平常人看不到的淡淡煞气。
白芊语凝神一探,就在床边和桌边发现了淡黑色的煞气漂浮着,特别是床边,明显比桌边多了不少,说明那煞气的拥有者,在床边停留的时间比较长。
只是因为时间过去有点长了,残留的煞气颜色也淡了不少。她又在空间里拿出了一张追踪符,将一缕煞气引入符中后,就把符纸快速的折成了一个纸鹤模样,再跑向空中。
那纸鹤犹如活过来了一般,在房间里打了个转,最后到了窗前,从窗户的缝隙里飞了出去。
白芊语重新用了隐身符,跟着那纸鹤从窗子里跳了出去,一路离开这院子,离开了魏家,最后来到了百花街附近的一处院子,在后院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打转。
白芊语一落下来,就发现这院子就是她上次从芙蓉苑那个密道里出来的院子!
而纸鹤打转的地方,就是那条密道的入口!
她心下微沉,来到了密道入口轻轻打开了上面盖着的木板,纸鹤就飞了进去。
她眉头紧蹙,只是犹豫了一瞬,就跟着跳了下去,当然也不忘将上面的木板重新盖好了。
密道内依旧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这一次她却明显的感觉到了残留的煞气,甚至比留在魏二小姐房里的都要浓郁。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之前的猜测似乎越发肯定了起来。
她用一张火符当做引路灯,一路跟着纸鹤往前走,本以为会回到城主府,可是纸鹤却在半道突然迷路了。
它迷路的地方是一面看似毫无异常的泥墙,纸鹤在泥墙面前打转,时不时还撞击一下,似乎想要进入泥墙里面,白芊语站在泥墙前看了会儿,暗暗一掐诀,本来坚硬的泥墙居然从上到下泛起了一阵波澜,犹如瀑布的水帘最后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慢慢往两边打开,最后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通道。
通道一打开,纸鹤就飞了进去,白芊语眼里不禁充满了诧异,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个被幻术遮掩的暗门!
如果这次不是用了追踪符, 她根本发现不了!
白芊语的表情更加凝重了起来,最后还是走了进去,只是这次她又从空间里将武器拿了出来。
漆黑的通道不但看不到底,还会让人模糊了时间感,所以白芊语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多远,只见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个光点,然后随着她的步伐越来越大。
是出口!
白芊语加快了脚步,但也提高了警惕,等到了出口附近她便放慢了步伐,只是,她一只脚才靠近那白光,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好似被人推了一道般,猛地栽了出去。
她心下一惊,握紧了手里的长剑,可是等定了神,又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
她惊愕的看着眼前的景色,没有怨尸,也没有什么恐怖的画面,而是刚才那小院子!
她又回到了刚才的院子?!
惊骇过后,她又马上冷静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小院催动了灵力,放出了几张探测符。
然而,几张探测符飞了一圈,却没有感知到任何幻术的迹象,倒是她身后有轻微的灵力波动。
她回身,原本的黑色通道出口已经又变成了小院的院墙,抬手一摸,是结结实实的,并没有任何幻术遮掩。
这样看来,那通道里是被人下了让人迷失的术法,如果没有任何准备的走,只会被传送出来,而不会到真正的终点。
怨尸又加上如此强大的术法布置,她越来越好奇操纵这一切的人,到底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