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空羞了个满脸通红。自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陈南星换条件,相当于是在胡搅蛮缠,陈南星拒绝跟自己谈下去,也是人之常情,于情于理都站得住脚。看来要帮徒弟收服岑碧青,还得费一番手脚,否则是不可能成功的。
年轻和尚则是对元空和陈南星都不满。自己好歹是元空的衣钵传人,元空却不肯为自己牺牲一个记名弟子,这所谓的衣钵传人不就是忽悠人吗?还有陈南星也是,区区一个丫鬟而已,拿来跟佛门换一个大人情不香吗?非要那么固执,就是不肯把岑碧青交出来。
师徒俩是各有心思,陈南星则不管那么多,叫岑碧青:“青儿,我们走。”
岑碧青答应一声:“是。”跟着陈南星一起,绕过两个和尚身旁,向客栈走去。
路上,陈南星问岑碧青:“刚才吓着你了吧?”
岑碧青倒也老实,回答说:“是,刚才我真怕老爷你把我交出去。要是落在那两个和尚手里,我就完了。”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岑碧青与元空师徒并没有过节,只是元空的徒弟要以降伏岑碧青完成功德的考核,才能证道归真,所以元空才会出面来找陈南星,想把岑碧青弄到手。
一旦让元空师徒俩得逞,岑碧青就算不死,也要饱受折磨。
陈南星说:“你就放心好了,我才不会把你交给佛门呢。”
岑碧青可是有八百多年道行的野生妖怪,只要自己能够助她成为野罗仙的传人,她还不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与其把岑碧青让给佛门做功德,不如自己收了岑碧青的心。
岑碧青说:“奴婢刚才听到老爷把我跟佛祖的弟子相提并论,就知道老爷不会把我交给佛门的,奴婢还要感谢老爷帮我涨身价呢。”
陈南星开玩笑问:“那你拿什么谢我啊?”
岑碧青献媚回答:“奴婢是个穷妖怪,只要老爷不嫌弃,奴婢愿意把身子献给老爷。”
陈南星尴尬的说:“还是不要了。”
岑碧青脸色一变,幽怨的说:“老爷是看不上奴婢这几分蒲柳之姿了?”
陈南星正色道:“青儿,你的姿色,就算谈不上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起码也不比那些名妓差,我怎么会看不上呢?只是你毕竟是青蛇精,还没有成仙,身上蛇毒未褪,只能跟你的同类谈恩爱,跟别的生灵是不能谈恩爱的,否则双方必有一死。你是希望老爷我死,还是希望你自己死?”
岑碧青直接就怂了:“老爷,我、我……”
这要是让陈南星误会自己想要害他,岂不坏了自己的好事?
陈南星笑着,拍拍岑碧青的手说:“好了,青儿,别往心里去,回头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快点成仙。只要你成了妖仙,就可以跟人类谈恩爱,明白吗?”
岑碧青点点头。不过岑碧青也不相信陈南星会有什么办法助自己成仙,毕竟陈南星自己都还只是刚入门的新手,有什么能力帮助自己成仙?
不过陈南星能有这份心,岑碧青已经很感动了。
二人一路回到客栈,岑碧青收了油纸伞,上楼回到房间,岑碧青忽然跪下来说:“老爷救我。”
陈南星莫名其妙,慌忙去扶岑碧青:“青儿,有话起来说。”
岑碧青这才起身,跟着陈南星一起,坐在桌旁面对面说:“老爷,过几日你要去大理寺闯天牢,奴婢近不了岳飞的身,是没法跟去的,万一那时候,元空师徒俩趁奴婢落单,来找奴婢下黑手,奴婢可就死定了。老爷你千万要救我啊。”
岑碧青一边说,一边哭,很是担忧。
陈南星也没辙,两手一摊说:“可是我分身乏术啊!”
去大理寺,就顾不了岑碧青;不去,又失信于张路。真叫人为难。
岑碧青说:“只要老爷答应救我,奴婢就有办法得救。”
陈南星问:“我答应你,你有什么办法?”
岑碧青就双手掐个漂亮的手诀,从眉心中飞出来一个圆坨坨、光灼灼的珠子,拿在手里对陈南星说:“这是奴婢的本命蛇珠,如果老爷信得过我,就一会儿先把它拿在手里,等奴婢五体投地,俯伏尘埃的时候,老爷把光脚踩在奴婢的头上,再把这颗蛇珠吞下,奴婢自然就得救了。”
陈南星谅岑碧青不敢暗算自己,也就答应了:“好。”伸手接过蛇珠,握在手里。
岑碧青则重新跪下去,给陈南星脱去鞋袜,跪伏在地,对陈南星说:“老爷,请践踏奴婢。”
陈南星于心不忍,岑碧青又催一遍,陈南星才说:“好好,我这就踩上去。”才把一双光脚踩在岑碧青的头上,又把蛇珠塞进嘴里吞下去。
与此同时,只见岑碧青忽然就变小,被自己的脚全覆盖着。随之而来的是自己的脚板底一阵清凉,岑碧青就消失不见了。
陈南星忙喊:“青儿,青儿你去哪了?”
这时,脚板底传来岑碧青的回答:“老爷,我已经暂时与您的脚板底融为一体了。”
岑碧青这时的状态,其实并不好,头部和双手融入陈南星的脚跟,手背和脸朝下,臀部及其跪坐的双脚融入陈南星的脚尖,自己的脚尖直到膝盖朝下,整个身躯融入陈南星的足弓,整个胸部朝下。
陈南星的脚悬着,岑碧青就这样被拎起来悬空,一旦陈南星把脚踩下去,岑碧青的正面就要着地。如果陈南星穿上鞋袜,那么岑碧青的正面就是袜底、鞋底的内面。只要陈南星穿好鞋袜走路,就会不断地把岑碧青拎起来又踩下去,让岑碧青的正面不停遭受脚板与袜底内面的研磨,背面则不停得遭受陈南星的体重一次又一次的重压,万一陈南星站着,则岑碧青的正面会一直挤压在脚板底和袜底内面之间,背面则会一直承受着陈南星的体重。
为了不落在元空师徒俩手里,岑碧青也是蛮拼的,竟然舍得用这样的下策。
陈南星当场就慌了:“青儿,这这么使得?你赶紧出来,我们另外商量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