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的大事。”
大师收回了手,旁边的一个徒弟拿出了一包药草。
“这副药服下去,温补几日就是了。”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那个妇人拿着草药兴高采烈地退了出去,而一个男子坐在了就诊的座位上。
“大师,我这几日总是梦魇,该当如何啊。”
“大师,我也是!”
“是啊是啊,我这几天也是这样。”
周围复议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林帆有些意外。
“好家伙,陵西人的生活压力这么大吗?”
那不应该看个心理医生啥的。
“没关系,只是肝胆郁热,应该与当下的时节有关。”
那个大师看着周围的草药包,递给两个徒弟一个眼神。
“这里有药草,包裹着的桑皮纸不要丢,上面有药方。若是有疗效,以后自行去抓药即可。”
两个徒弟将草药一圈一圈发给众人,说着便走到了林帆等人面前。
“你也梦魇吗?”
其中一个徒弟看着林帆伸手想要拿草药的样子,有些犹豫。
“阁下看上去面色红润,不像是身体抱恙的人。”
林帆尴尬地笑了笑,一把将王诚拉了过来。
“其实我是替我朋友拿的。”
“他睡眠不好,又不太好意思来拿。”
王诚一脸无奈地配合着林帆,而那个徒弟点了点头。
“确实看着体质虚弱,不如让我的家师诊一下脉?这次是义诊,不收钱的。”
林帆摆了摆手,笑着道,“不用了,我们这都是小问题,这里来了这么多人,先给他们看吧。”
那个徒弟似乎对林帆这番善良淳朴的理论很是满意,于是点了点头离去了。
林帆等人渐渐退到人群外围,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包药草。
“怎么样?”
“柴胡、珍珠母、菊花、地骨皮、玄参......确实是解肝胆郁热的药。”
林帆手里摸着那一把药草,而风绫霜和闻应山面面相觑。
“会不会是我们怀疑错了?”
风绫霜指了指那个人的桌子,“上面还有龙组的许可证来着。”
王诚也拿出了表盘,“指针也没有异动。”
林帆将药草又包裹了起来,“可能确实是我想多了吧。”
他将拿包药草递给了王诚,“来,你体质虚弱,记得要喝哦。”
王诚看他一副欠了吧搜的模样又不好发作,转移话题道,
“现在该怎么办?”
林帆扫视了一眼周围,“白天人太多,我们等晚上到琉镜塔一探究竟吧。”
“好。”
说罢林帆等人便离开了,而大师和两个徒弟还在赠药,直到黄昏时刻才义诊完。
“师父,今天的药发出去了不少。”
那个人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没关系,城西还有很多。”
接着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两个徒弟,“刚刚那几个人,你没有发药给他们吧。”
“没有。”
徒弟对着师父鞠了一躬,“师父提醒过我那几个人的身份,徒弟万万不会把药给他们。”
闻言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
“等?”
“不错。”
那人站了起来,此时晚风吹过,天边的残阳红得宛如鲜血。
“天时地利人和,地利人和已经达到了,我们现在要等的,就是天时。”
众人在琉镜塔附近找了一个旅馆,因为现在几乎各个城市不再往来,游客少了许多,附近的旅馆也就空了下来,而这些旅馆也是十多年前的装修风格。
“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众人聚在了林帆的房间里,林帆看着房间内的时钟指针。
“九点左右应该差不多。”
此时房间门被敲了几下。
“请进。”
“最近天凉,烧锅炉的请假回家了,浴室的水不够热,我给您送两壶热水。”
然而推门见到那么多人,那个老板娘明显愣了一下。
“你们这是?”
“啊,我们正打算找您呢。”
林帆笑了一下,“我们几个到这里玩,晚上的班车也没了,寻思住这儿打个扑克牌也不错。”
“老板娘,你那儿有扑克牌吗?”
闻言老板娘愣了愣,然后心领神会地笑了一下。
“打什么牌都行,不要打鬼牌就可以。”
“鬼牌?”
林帆有些意外,“您说什么呢?”
“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多了。城市生活不够刺激,就跑这琉镜塔附近探险。”
提到探险两个字林帆就来了兴致,看了身边人一眼,而王诚心领神会,接下了老板娘的话。
“没想到这都被您看出来了。”
“我在这儿开店多少年了,你们能瞒得过我?”
林帆立刻狗腿地上前,宛如一个初出茅庐的热血青年。
“来来来,姐你忙了一晚上了,不如也歇歇。”
老板娘无奈地被他搀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就你小子嘴甜。”
老板娘笑了笑,随即又换成了严肃的语气,
“不过我还是劝你们不要大晚上去冒险比较好。”
林帆一下子来了兴致,龙组的情报虽然有,但是可能远不如这边的人来得更为细致。
“姐为什么这么说。”
老板娘喝了一口林帆递过来的茶,接着道,
“前两天有一对小情侣大晚上要到琉镜塔找刺激,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没出来的意思是?”
“就是龙组的人还没找到的意思。”
那个老板娘有些无奈,“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景区的炒作,奇怪的是龙组的人也这么处理了。”
众人了然。毕竟还是不能让普通人知道有黑蛟的事情。
“那他们的爸妈呢?”
温小雅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人不见了,爸妈总应该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吧。”
老板娘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忧思过度,在龙组的医院接受治疗也不能好。”
“那段时间经常来景区闹事呢!”
风绫霜闻言心情有些复杂,而林帆也一样。
毕竟从这件事来看,龙组办得并不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