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四处打量下。
早晨淡淡的花香,正透过榻边的板棂窗,充斥着整个房间。
微射的晨阳,照在白成的脸上,让白成半眯着双眼,甚是舒惬。
身下柔软的床铺让白成略感熟悉,思索间便明了。
正是庭院里属于自己的床铺,侧过头向外看去。
正对上一张紧闭双眼的俏脸,高挺小巧的鼻子正有频率的呼吸着。
菱唇挑起一个很美的弧度,还不等白成继续细细打量。
俏脸睫毛微微颤动,蓦然睁开双眼,睁开的双眼,正对上白成打量的目光。
乌黑的眼珠忽闪间,整张脸便满是俏红。
略显尴尬的白成,脑筋急速转动起来。
“没想到刚到黄涡城内,第一天便在昏迷中渡过,哈哈”
白成打着哈哈,拱拱身,想从床上坐起。
“别动,夏爷爷昨天晚上刚帮你接上了腰椎。特意叮嘱,这几日你不能随便乱动”
说着便站起身来,帮白成轻轻扶正身体,四处腋好锦被。
望着正在忙活的梅小青,白成心里闪过一丝感动。
见到白成安静下来,梅小青好奇的扭过头去,又一次对上白成的目光。
乌黑的大眼睛急促的闪动,急忙转过头去,不敢在看。
“谢谢你”略有沙哑的声音响在室内。
“不用谢”梅小青展颜微笑,紧接着又仿佛想起什么。
低着头,纠指轻绕,菱唇轻咬目露担悠问道:
“你不会责怪我出手吧”
“我谅他也不敢”还不待白成讲话,卧室的房门便被人从外推开。
夏虎一身劲装的走了进来,面带慈祥的走了过来。
“夏爷爷好”梅小青打完招呼,又继续道:
“我去准备些粥食”
见到夏虎走了进来,白城这才想起来,昨日里自己只顾打架,而且好像杀了一个来头不小的人物,不知道有没有捅下什么篓子。
更不知道,夏虎待会如何惩罚自己,想到这里慌忙向梅小青的方向望去。
见到梅小青快要走出房门,扫了眼背对着自己的夏虎,想到待会可能受到的责罚,张了张嘴便想要叫住梅小青。
夏虎转过头来,盯着白成拉长了音,“嗯”了一声,吓的白成急忙往锦被里缩了缩。
走出房门的梅小青,甩给白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吐了吐舌头,做个调皮的表情,轻掩房门。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夏虎走近床铺,查看了一眼白成身体恢复的状况,暗自点点头,似漫不经心的讲道。
“怕,怕什么,我有什么可怕的”白成有些心虚,眼神四处乱瞄。
夏虎呵呵一笑,也不搭理白成,坐在了卧室中的桌子旁,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悠闲的喝了几口开口问道:
“第一次杀人,有什么感受”
白成卒然愣住,还以为夏虎会责罚自己,没想到却是问这个,思索下挠挠头道:
“没甚感觉啊,就像宰杀山里的猎物,很是简单”
“只不过他们人多,下次我有了经验,肯定能全部杀死他们,一个也跑不掉”白成一脸杀气的说道。
夏虎悠悠的叹了口气,不在讲话。
白成自小便进入洪莽山脉里历练,对于生灵的认知和评价,还停留在你敢惹我,我便吃了你这种程度。
白氏这种教育麒麟子的方法,不知是错是对。摇摇头,夏虎不在去思考这个问题。
白成有些奇怪的看着夏虎,怎么感觉今天祖父怪怪的。
难不成自己所杀的这人有什么背景,白成担悠的问道:
“夏爷爷,没给您添麻烦吗”
夏虎噗嗤一笑,转头看向白成笑道:
“一些小杂小鱼而已,能有什么麻烦,我是担心你啊”
“担心我,难不成,我受的伤势很严重”白成更加好奇的问道。
夏虎又叹息一声,悠悠道:“伤势无妨,明日便可下地行走”
“白成,你可知道事间万物,每个生灵都诞生不易,每一个开启灵智的生灵都值得尊重”
“夏爷爷,你是怪我不应该杀了那个人吗”
白成虽然听不懂夏虎在讲些什么,但大致还是明白其中的意思。
“不是怪你杀人的事”
夏虎只感觉头疼,额头轻皱化成川字。
自己人生的第一场恋情刚心动,便终结。
现在你让他去教育孩子,指导孩子的人生观,价值观。
夏虎感觉,自己还是去杀天人二层的修士比较好。
但白成毕竟是自己的后辈子孙,在难在烦也要想办法教育,嘴里又塞了一口茶水,整理下纷乱的思路,继续道:
“假如有人没你实力高,没你强,却又在无意中招惹到了你,你会怎么做”
白成思考会,一脸恍然大悟,点着头,表示我懂了的表情回答道:
“哦,我明白夏爷爷您的意思了,放心吧夏爷爷,我知道不能吃人。族长和母亲教导过我,人是不能吃的”白成拍着胸脯保证道。
其初,见白成一脸明白,夏虎只感觉老怀甚慰,一脸自得。
待听完白成讲话后,夏虎只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不停跳动,像似刚才喝了马尿般。
转过头,面向白成,露出一脸自认为和善的表情笑道:
“白成啊,你要知道不是吃人的事情,是”
夏虎的话还没讲完,便见到白成望着自己,似一副见了鬼般的表情。
气的夏虎在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忍不住怒拍桌子喝道:
“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杀人是不对。不对,杀人是对的,不是。这该死的熊孩子”
把夏虎给气的,当及重重一脚踢在茶桌上,茶桌“砰”的一声破开卧室墙壁,翻滚着不知去向
白成被夏虎的气势一激,吓的一个哆嗦,接着脸上便是露出一副微笑,一副你的病,终于好了的表情。
夏虎看着白成望向自己的眼神,如同看向弱智,强压抑着心中无名怒火大声吼道:
“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必有常人所不能忍之,其志甚远,甚大”
“不怒,不怒,不怒,我去妮玛的”
骂完这话,似不解气般,夏虎重重一拍桌面。
桌子却是刚才被夏虎一脚踢飞,那还有什么东西可拍,却是直接拍了个空。
夏虎满脸狞狰之色,似要择人而噬般,怒气冲冲的一脚踹开卧室的房门走了出去。
室内,只余留下半扇“嘎吱,嘎吱”响的房门,和躺在床上满脸无辜的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