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有些奇怪,眨了眨眼,上下的打量着自已,发现没有任何的变化,又回头看了看厢内的三女,见到三女也是一副不明就理的样子,白成强忍着在滴上一滴通灵液的冲动,继续静静的等待。
随着夜色开始加深,天空中的鹅毛大雪也渐渐开始变的稀少,整个林间只有猛姆巨兽嘎吱之后重物落地的声音。
白成依然在耐心的等待,等待着自己被冰冻起来,虽然这种想法很贱。
慢慢的天已经开始放亮,三女也陪着白成等了一晚,还好牛二不在这里,不然的话,难保不会说上两句什么风凉话。
而白成见到牛二的贱样,难保不会当场撸了袖子,好好的问候下牛二的肉体与灵魂。
白成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不但白白等了一宿,还满脑子都是那种想要被冻的想法,看样子也只有第一次使用时会有奇效。
向着三女挥挥手示意他们去休息,白成继续打坐开始滋养身体,自从在黄涡城内感应到精与气之后,白成就在也没时间去练拳法和步法,每日里都是在打坐感应精气滋养身体,而这个过程需要好几年。
此时神识已成,自己往后也会空出时间,开始习练拳法和步法。
三天的时间转逝而过,白成已经打坐了整整三日。如无特殊原因,除了每日的吃喝之外,白成的打坐时间将会持续一个月。
只待通灵液服用的时间一过,白成便开始准备进补精气之类的草药。
虽然整个洪莽,几乎是个人修士都能说出草药的来历和简单的搭配方法,但真正能合理搭配的,还是专修此道的修士。
草药不能乱补乱食,如果没有专业的炼药师指点,只会对自己的身体有害无益。
药分阴阳,是药必有毒,只不过这个药毒是偏性的,需要相性或者相冲的药合调理。
而且,人有不足的一面需要补,也会有亢盛的一面需要抑制。
不可能你看到天材地宝,直接抓起就啃,那种做法不但会破坏药的药性,减小药效的功能。更会在自身不明的情况下,加重自己的病情,更有可能没事都会吃出事情来。
当然一些增加修为的草药那是除外,抓起来直接啃,虽然一样会增加修为。
但是,绝对没有在搭配过别的药草后,能让药效发挥更大,能让利益最大化。
所以,白成才会如此耐心的等待,等待一个月之后,前去请教商队里的炼药师,如何最大化的增补自身的精气。
见到白成如此努力,三女也不甘示弱,随在白成身后盘腿坐下,白天感受天地阳气,月落之后感受天地阴力。
而这头猛姆巨兽背上,也多了三个栩栩如生的雪人。
随着商队日夜兼程,离黄涡城也越来越远,天上的雪花也是越来越小,至到昨日天色已经放晴,只有偶尔一片灰色乌云向着后方飘去。
至于白成的随从牛二,牛二此时正在奴隶木屋内呼呼大睡。
奴隶木屋很是宽大,扶在巨兽背上比之白成和柳宗师所住的还要宽大。
商队对待奴隶完全是一种放养的态度,既没有终日干不完的活,也没有厚厚的镣铐与鞭子,有时还有些宽容,完全不像是奴隶的待遇,不过,唯有每日胡老指派的任务是必须完成。
有些修为在身的奴隶,加上还可以操纵猛姆巨兽行走洪莽山脉,并不是那么的好找,毕竟商队出行的时间很长不说,有时一些险路,还是用得上奴隶前去探路。
商队里的奴隶虽然没有了自由,完全受命于柳家的存在,但是却有着自己的思想,如果过于苛刻的话,在商队万分凶险之时,故意拿命去搏,还是会有可能造成最后一根稻草的。
这种事,并不少见,白成听牛家兄弟说过。
从出发的时候,柳家便已经为此次的出行,提前做好了秘密的准备,算得上是柳家商队最近二十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
商队中,一共有十五头猛姆巨兽全部改造为奴隶木屋,每座木屋内都可以住十二位奴隶加上一名奴隶头领。
奴隶头领的工作是负责传达胡老的命令,监督并指挥奴隶们完成任务,别的并不需要去做。
之前胡老的意思是每个奴隶木屋派上一名战修坐阵,却是被柳宗师制止。
战修们全部是柳家自己培养出来的,十分不易,而柳家此时正值风雨飘摇之际,每一份的战力都十分宝贵,完全没有时间去浪费到这上面去,于是此事只能作罢。
而奴隶的修为普遍不高,更是完全没有修练到战修的存在,身为小妖境界的牛二,来到了这奴隶木屋,那还不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一头大鲨鱼进了鱼群中。
木屋内并无任何异味,显然商队很是注重奴隶们的卫生,只不过因为里面住的人比较多,却是显得有些杂乱。
木屋内有着十二块木板,木板便是奴隶的床铺,而牛二一人便占据了整整三块木板。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木屋内的奴隶们也纷纷爬起,开始接替夜班奴隶们的工作。
而牛二也睡眼朦胧的爬起,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起来,牛二,不对,现在应该称呼牛二爷。
牛二爷今天是有任务的,不然非要睡到个自然醒不可。
在牛二刚被白成赶到奴隶木屋的时候,因为生性木讷,被赶走倒也不恼。
只当是出来是避那个黑脸小鬼的风头,不就七天嘛,睡一觉的事情。
刚到这奴隶木屋,奴隶头子还以为是来个位新人,便想着给牛二来个下马威,谁成想,下马威没有,牛蹄子倒是有着四只。
四只牛蹄子飞踹之下,红的、白的、黑的、紫的通通给踹了出来,直踹的奴隶头子哭爹喊娘连滚带爬,要不是自己脚下功夫了得,溜的快,估计当场被踢死的可能性都有。
见到奴隶头子跑了,发泄一番的牛二倒也舒爽,便懒的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