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方澄脸色有些难看。
他们找了很久,无论是宗门仓库还是青风阁,他们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凤凰泪的踪迹。
顾知知沉默了一瞬。
对这个结果,她也没多少意外。
凤凰泪本就罕见,找不到也不奇怪。
“小师兄呢?”
顾知知往四看了一眼,却只发现了方澄与宋锦舒,骆其琛却不知所踪。
奇怪。
这人跑到哪里去了?
宋锦舒道:“五师兄去找凤凰泪了,说若是找不着凤凰泪就不回来。”
方澄点头。
顾知知挑眉。
不错,有恒心。
但这事,还真不是去找就能找到的。
凤凰泪数量稀少,很少有在世人眼前出现的。
也就大宗门里可能有那么一两株。
当然,青云宗是确定没有的。
再就是大型的拍卖会可能会有。
其他地方想找到,还是比较难的。
“这样,我下山去找。”顾知知转身准备往山下走。
宋锦舒连忙拦住她,道:“六师姐,可是师傅说了,不让你下山。”
“对啊,你这要是下了山,让师傅知道了,我们都得受罚。”
方澄嘴上这么说,但脚下却分毫没动。
这哪是想拦着不让她下山啊,这分明就是在通风报信,外加诉苦。
顾知知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四师兄打的什么主意。
她指着方澄,后者笑得一脸和善。
“四师兄,咱可是替三师兄下山找药,你这个时候薅我羊毛,不合适吧?你也不怕三师兄知道了收拾你啊?”
顾知知搬出萧淮书,试图威胁方澄。
谁知方澄笑笑,竟然道:“是你三师兄的意思。”
“……”顾知知满脸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四师兄,我年纪小你别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不信你去问你三师兄。”
顾知知狐疑地看着方澄。
方澄就任由她看,神情格外坦然。
好像他说的,都是真的一样。
顾知知打量了片刻,还是没看出问题。
“行吧。”反正顾知知别的没有,但丹药多呢。
顾知知拿出一堆丹药,收卖了方澄,顺便也给宋锦舒给了一份。
宋锦舒看着手里的这堆瓶子,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贿赂已经给了,顾知知顺利下山。
方澄拿着丹药,乐滋滋地去找萧淮书。
顾知知方才递给他的丹药里,还有这些日子用来给她压制伤势的药。
这东西重要,可得赶紧给人拿去。
方澄到时,萧淮书正躺在摇椅上看书。
听着脚步声,萧淮书淡声道:“你似乎心情不错,坑六师妹东西了?”
方澄脚步一顿:“……”
他懵了一瞬,两三步走到萧淮书旁边,扯了张凳子坐下,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好像没跟他说过吧。
难道他还练成了顺风耳、千里眼,隔着老远就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方澄古怪地打量着萧淮书。
萧淮书被他看得连书都看不下去了。
他放下书抬起头,无奈解释:“知知今天出关,我推测她必定会先去找你们,问凤凰泪的下落。你们虽然没跟我说,单看你们这段时间的脸色,便不难知道,你们并没有找到凤凰泪。如此,知知必定下山。”
萧淮书坐得有些累了,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顺便给方澄也倒了一杯。
他将茶水递给方澄之后,继续道:“可师傅之前留下话,说不许知知下山。而现在你来了,她却没来,想必是下山了。而你又脚步如此轻快,那必定是遇到了值得高兴的事。”
说到这里,萧淮书看着方澄。
“我们关系尚可,我可不认为,你会因为我需要的药材没找到而高兴。知知下山,意味着凤凰泪也还没有消息。这两个可能都排除了,便只剩下你坑了知知东西。而且还极有可能是用我的名义去坑的。所以,拿出来吧。”
萧淮书伸手。
好歹是用他的名义办的事,独吞可不行。
方澄:“……怎么会,我是那种拿你的病情,去威胁师妹的人吗。你可别冤枉我。”东西都到手了,哪儿能轻易给出去啊。
不给不给。
方澄坚决不承认。
方澄确实不是那种人,但要不是他的病情不是很严重,他也不是不会这么干的。
萧淮书与他相处多年,还不知道他的性子?
这东西,今日他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萧淮书收回手,抱着手臂冲他笑得温和:“不给的话我现在就给知知说,说你借着我的名义骗她,你说她知道了,等回来的时候,会不会打你一顿?”
方澄:“……你真狠。”
“客气客气。”萧淮书再次伸手,抖了抖手指,打算分赃。
方澄瞪了他一眼,先将顾知知给他准备的药拿出来,嘱咐了吃法用量后,才不舍地拿出两瓶丹药:“总共就给了我四瓶,我们平分了。今天这事你可不能告诉六师妹。”
萧淮书将丹药收下,继续道:“诚意不够。”
方澄震惊。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分给你,你就替我保密?!你东西都收了,还要告密,不合适吧!”
“那你说,六师妹只给了你这两瓶吗?”萧淮书含笑看他。
方澄:“……”当然不止。
看到方澄的表情,萧淮书还有什么不懂的?
“拿出来吧。”萧淮书继续。
方澄:“……”
等方澄从萧淮书这里出来的时候,从顾知知那里坑来的丹药,已经只剩下一瓶了。
那还是萧淮书特意留给他跑路送药的辛苦费。
方澄无语。
这三师兄,是真的不能要了。
贼精贼精不说,还下手不留情。
不行。
等顾知知回来,他可得告状!
.
无台峰上发生的事,顾知知一无所知。
她下了山,直奔青风堂。
青风堂不仅是药铺,也是顾知知有意在建设的情报网。
但很显然,骆其琛还不怎么会用。
顾知知问过骆其琛现在所在的位置后,便将寻找凤凰泪的事交给青风堂去办。
自己则去找骆其琛。
谁知她刚走到半路,竟然还遇着了一个熟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雷刚。
顾知知看到雷刚的刹那,头就开始疼。
无他,这人属实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