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手的命令下,被熊猫人天神军用地雷轰开装甲的戈隆并没有撤退,而是继续在向着统御岗哨而去。
在施加了嗜血术和其他增益法术的情况下,这些戈隆哪怕是被砸碎了胸膛,也不会毙命立刻毙命,而如今三头戈隆距离统御岗哨的距离已经不足二十丈了。
由于第三头没有穿任何装甲,因而熊猫人天神军实际上主要的进攻目标是前两头戈隆,而此刻,在距离统御岗哨只剩下二十丈的距离的情况下,第三头戈隆忽然发狂似的朝着统御岗哨冲了过去。
“火炮,给我射击,密集射击……”
这一刻,在塔楼上的熊猫人指挥官大声怒喝着,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密集到如同雨幕一般的炮弹皆是朝着这头没有穿装甲的戈隆射击了过去。
“轰轰!”
一颗颗炮弹炸在了戈隆身上,伴随着声声巨响,这头戈隆前进的步伐亦是止住了些,可此刻,它已是冲到距离统御岗哨不到十丈的距离了。
“吼!”
这戈隆扬起了那只装着钩镰枪的手臂,此刻,钩镰枪从他手臂的套筒中飞了出来,而目标正是统御岗哨。
下一刻,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之中,钩镰枪朝着一座塔楼而来了。
“退!快退!”
一阵阵惊叫声响彻天空,塔楼上,一片大乱,无数的熊猫人纷纷往惊慌的往后退去。这钩镰枪几乎有数人高,这钩镰枪哪怕只是一次攻击,也足以摧毁塔楼了。
“所有人……,向两侧后退,不要慌乱……”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即便是这巨大的钩镰枪朝着他来了,季风依旧没有慌乱,此刻,他做出了最准确的判断。
钩镰枪是朝着塔楼的正面而来的,而此刻往后退,并不是安全的选择,甚至,还有可能发生严重的踩踏,而只有往左右两侧退,才能最大范围的减少伤亡。
得到季风的命令,一众天神军纷纷朝着两侧迅速退开。
“轰隆隆!”
而几乎是在同时,巨大的钩镰枪砸落在了统御岗哨的塔楼上,下一刻,这由粗木和巨大的铁钉组成的巨型塔楼直接被轰成了一堆残渣,而钩镰枪的钩子,更是深陷入了统御岗哨的墙中,砸碎了大片的外墙。
有熊猫人天神军避闪不及,被飞溅的石头砸中,立刻就是鲜血横流,身受重伤。
“轰隆隆!”
钩镰枪陷入了统御岗哨的外墙,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巨响,就在无数人惊骇的目光中,戈隆大吼着用尽了力气,拉动了那一片外墙,瞬间,统御岗哨的一大块外墙轰然倒地了。
“不好!”
看到这一幕,季风顿时脸色一变,外墙坍塌,当真可谓是晴天霹雳。
“快,快给我开炮!”
刚才戈隆进攻的位置只是统御岗哨的一座塔楼和塔楼下的一片城墙,而其他位置的熊猫人此刻并没有受伤,他们继续向着戈隆轰了过去。
漫天的火炮持续不断,整个大地都凹陷了三分,在这么密集的火炮进攻下,一头没有穿装甲的戈隆无论如何是挡不住了,每一次炮击,戈隆的生命气息就暗澹一分。
而随着数百枚炮弹轰过去,这头戈隆终于是如同推金山倒玉柱般重重的倒下去了,而它的生命气息也是彻底的消失殆尽了。
“指挥官,结束了,兽人的戈隆看起来厉害无比,可终究数量太少,也根本无法协同战斗,尽管打了这么久,可除了消耗了熊猫人的一批弹药外,看起来,对这场战役根本没有任何帮助……”
远处,高高的丘陵上,有夜之子的将领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声音,缓缓开口道,他的语气中难掩失望。
对于兽人的这些戈隆,他之前抱有很大的希望,可如今戈隆已经死光了,而熊猫人的伤亡并不算大,这当真是让他大失所望。
“没有帮助?不……,帮助大了,要知道,戈隆可不仅仅是消耗了熊猫人的一批弹药……,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实际上刚才兽人似乎是准备让戈隆撤退了,可最终,戈隆却没有后退,反而是冲向了统御岗哨,这是为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奥鲁瑞尔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深深的威严,此刻,她的语气亦是带着一股掌握着一切的那种了然。
“冲向统御岗哨?”
这夜之子将领露出了几分疑惑,不过很快,他却是浑身一颤,勐地扭头看向了统御岗哨破碎的那一角。
这场战争,所有人都被戈隆庞大的身躯所吸引,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戈隆身上,而刚才戈隆拼死轰开的那一角外墙,反倒是没什么人注意了。
“嗡!”
目光扫过,这位夜之子将领的童孔勐的收缩起来: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位夜之子将领顿时眉眼一抬,不由点头。
要知道,统御岗哨的大门是由钢铁铸造的,相当难以攻破,而兽人和夜之子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贸然的发起进攻。
而现在,除了大门之外,统御岗哨的外墙出现了一个无比巨大的缺口,这对于熊猫人而言,无疑是极其致命的。简单的说,至此,兽人和夜之子甚至可以舍弃其他的大门,直接从那段缺口进攻。
某种意义上来讲,熊猫人已经“失守”了,这些戈隆立下的功劳不小。
“如今熊猫人的防线已经出现了无比重大的纰漏,现在,他们的防线绝对是不可能在短时间修复的,如果我猜的不错,黑手马上就要让兽人进攻统御岗哨了。”
丘陵上面,静悄悄的,奥鲁瑞尔的声音清晰可闻。
“这么说,熊猫人马上就要完蛋了?”
那夜之子忍不住道。
“呵呵,谁说不是呢?”
奥鲁瑞尔一声轻笑,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第一阶段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但这场战争一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步入它应有的节奏。奥鲁瑞尔深深知道,接下来的战斗,恐怕会比之前任何一场,都要激烈得多,短兵相接的时刻即将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