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雾战士必须从‘过去、现在、未来’当中自己原本应该占有一席之地的存在全部奉献给红世魔王,相对的,魔王会将一己的力量,整个灌输给成为空壳的合约人这个器皿里。”
并没有意识自己被偷的不是一个宝具,而是两个宝具的法利亚格尼,手指扣在左轮手枪般的宝具扳机上,嘴角挂着笑容:
“经由这种方式获得红世魔王力量的合约人,凭借自身的意志力与个人的本事,在这个世界发挥红世魔王的力量,而在进入这个躯壳之际,魔王会进入休眠状态,蜷缩身体,收敛力量,以便让自身的存在完全被这个躯壳所容纳。”
“而我手中的这把‘幸福扳机’,能够打破红世魔王的休眠状态,到时会变成什么样子?”
“嘭~”
“盛大的烟花。”
当最后一节心声响起的瞬间,当扑克牌外观的宝具漫天飞舞,遮挡住夏娜视线之时,法利亚格尼的手指向着扳机扣了下去。
但是!
就在这个瞬间,他的手指,失去了知觉。
有什么东西落下去了。
脑中浮现出这个判断的法利亚格尼,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那是三根手指。
套着白色布料,与他手套的颜色一样的白色布料的三根手指。
手指?
法利亚格尼的视线落在了自己握着“幸福扳机”的右手上。
那里,只剩下了大拇指和小拇指。
因为失去手指的支撑,左轮手枪状的宝具,正在倾斜。
手指被切断了?
被什么?
法利亚格尼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疑惑。
但是,这个时候,裹挟着劫火的贽殿遮那,斩破了“正规升半音号”。
火焰形成的大太刀撕裂了扑克牌组成的障壁。
火焰?
我的湛蓝呢?
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已然消失。
和手指一起?
法利亚格尼的视线向下,但是,被齐根斩断的无名指上,并没有套着戒指,只有一颗颗宛如砂砾的存在之力萦绕。
带着他的气息。
带着湛蓝的气息。
似乎明白了什么,法利亚格尼的视线稍稍拉远,原本应该在周围萦绕的、宛如夜空的星光屏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解。
裂解成一粒粒细碎的沙尘。
要防御
法利亚格尼试图抽出另一个宝具,但是,夏娜挥舞着的红莲大太刀,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主人!!!”
原本静静等待着计划的完成,在战斗开始时一直等待着主人命令行动、穿着婚纱礼服的磷子玛丽安奴,眼见攻击到来,没有任何犹豫,也不再等待主人的命令,大叫了一声,激发出身体内的所有存在之力,向着红莲大太刀扑了过去。
但是,在发自灵魂的呐喊,用自身作为盾牌为法利亚格尼抵挡了伤害,但却并不足以为法利亚格尼的逃离或者其他举动争取足够的时间。
贽殿遮那在法利亚格尼身前浮现出一个宛如玻璃杯般的宝具之时,便骤然斩出。
因为法利亚格尼后退闪躲的动作,划过了他的肩膀,自左下而右上,将他的半截身躯直接斩断。
握着“幸福扳机”的右手和握着“舞会”的左手,都被赫然斩断。
“我的玛丽安奴,我的玛丽安奴,你这个、杀人工具。”
气息快速消逝法利亚格尼在以悲痛的情绪呼喊了两声磷子的名字之后,瞪大双眼,向着夏娜投射出仇恨的目光。
玻璃杯般的宝具失去力量的支持,与法利亚格尼的左右手,与手摇铃和手枪般的宝具一同向下坠落。
而在这个时候,亚拉斯托尔发出了声音:
“你以为你利用那个宝具击中我就能够让这孩子死去吗?”
“那还真是抱歉,这孩子可是我挑选的,足以容纳我天壤劫火完整力量的‘崇高之人’。”
听到亚拉斯托尔的话,法利亚格尼笑了。
谁也不知道是对自己的嘲讽还是不相信亚拉斯托尔话语的嘲笑,亦或者是无力回天的苦笑。
又或者是在濒死之时因为走马灯而对某个微不足道的存在的笑容。
“玛丽安奴.......”
发出了最后一声呼唤,这位优雅的宝具猎人,这位企图再现第三次吞食城市的魔王,嘴角挂着眷恋的笑容,化为浅白色的火焰消散。
.......
“即使被击中,也杀不死夏娜吗?”
清晰地将这句话摄入耳中的秦人,心中自语了一句。
看来是他多想了。
明明动画里说的那么夸张。
不过也对,在后来的剧情中,夏娜发动了天破壤碎这个大杀招,让亚拉斯托尔直接显现,夏娜也没有死。
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湛蓝,镜之砂缠绕着湛蓝,渗入湛蓝中,尽可能地记录湛蓝内部那复杂无比的自在法和构造的同时,秦人向着夏娜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就是法利亚格尼用来控制吞食城市的机关呢?”
从地上捡起了幸福扳机和舞会的夏娜,对着亚拉斯托尔嘀咕起来。
“嗯,看来他并不能只靠自己就完成吞食城市的效果。”
“不过,还是发生了扭曲呢。”
来到夏娜身旁的秦人,出声道。
随后,他的手指向了北边:
“那里。”
“嗯,大量的火炬消失了,差不多有一成?”
亚拉斯托尔仔细地感应了一下,做出了回应:
“但是,扭曲没有发生。”
“诶?是吗?”秦人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我也不清楚。”亚拉斯托尔似乎也在奇怪,“按照原理来说,吞食城市是让大量火炬在同一时间进行分解并引起连锁反应.....”
“但是现在,扭曲相当小。”夏娜接了一句。
如果是发生大型的扭曲,那么不要说亚拉斯托尔,就算是她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
但是现在.......反应比起料想之中要小得太多。
和一个普通的徒袭击了一条街,将其中的人类全部吞噬的扭曲差不多,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甚至也没有连锁反应.....
“也就是说,这个自在法布置上出了什么差错?或者被及时阻止没有产生后续的状况?”
秦人继续询问道。
“大概是这样。”亚拉斯托尔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谁也没有发觉,露出“庆幸”表情的秦人,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