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手里的这枚铜钱外面全部是铜绿,他把铜钱拿的近了一些,发现这枚铜钱是宋代的,按照没魂穿时的价格来算,这一枚铜钱应该值个百十块。
他看完后,把铜钱又放进了袋子里。
接着,看向老大说:“大哥,我刚才看了,那枚铜钱是宋代的,一枚值个10块钱左右。还是有收藏价值的,如果袋子里的钱全部都是那样的,那你们兄弟几个就发了。”
兄弟几人静静地等着他说完,脸上没有任何欣喜的表情,小老大笑着说:“恭喜你们,这袋子铜钱属于你们了。”
两人惊愕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小四子把麻袋递给陈东说:“这只是我们对你们两个的一个测试,我们早就知道了这袋铜钱的价值,就是想看一下你们两人到底值不值得交。”
陈东在心里不断地感谢天天鉴宝的董事长和鲶鱼老师,要不是他经常看他们两个讲这些东西,结果将不堪设想。
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这袋子铜钱不能收,他想征求一下管金生的意见,只见管金生此时也在看着他,后者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拿起麻袋说:“大哥,这份礼太重了,我们不能收。”
大哥一脸严肃地盯着他,说:“我们把你当成兄弟,你们要是看得起我们就收下,要是看不起我们直接走就行了。”
陈东无奈,只好手下麻袋并感谢了大哥一番。
这顿午饭,六个人喝了12瓶白酒,由于陈东是学生,他只喝了几两,管金生喝大哥一人喝了有快两斤。
酒席结束后,屋子里只剩下陈东一个清醒的人,其余人都醉醺醺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休息,管金生谁在堂屋的长椅上。
将近18点的时候,兄弟几个醒了,非要再来下一场,陈东连忙解释说这次出来闯荡是为了给自己攒学费,并把家里受骗的事情说了下。
兄弟几个听完陈东父亲受骗的事情非要打抱不平,最后经过管金生喝陈东的好言相劝,这件事才算了结。
临走时,大哥把收他们的路费又还了回去,并且给了他们一串珠子,让他们挂在车上。据说这串珠子是护身符,绿林好汉们见了知道这是自己人,便不会再向他们收取过路费。
大哥兄弟几人一直把他们两个送到马路上,看到他们离开后他们才散去。
管金生喝的有点麻,只好陈东来开车,他看着陈东熟练的驾车技术感到十分好奇。
“小东,你之前接触过汽车?”
陈东被他这样一问有点慌神,这年头别说汽车了,只要能骑一辆自行车就不得了了,何况他这样的家庭,一个18岁的年轻人会开车确实有点奇怪。
他稍稍想了下说:“我父亲的一位生意伙伴经常开车去我家送货,那时候对汽车好奇,就跟着那个叔叔学了一段时间。”
管金生醉醺醺的也不往下深究,他只是觉得陈东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他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到省城的这一路上,他们果然没有再碰上哪怕一位绿林好汉,大哥的护身符似乎真的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来到省城之后,管金生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家旅馆,用最便宜的价格拿下了一间标间,他喝醉了可以沉沉的睡去,可是这一夜着实苦了陈东。
这家旅馆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旁边房间的女人似乎像是生病了一样,嗯嗯啊啊叫到大半夜,楼上房间的人好像是在床上做仰卧起坐,天花板上创来床吱吱呀呀的声音让他心烦。最要命的是管金生的呼噜打的震天响。
第二天一早,管金生就起床了,他打开窗户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紧接着就去洗漱,他没有喊醒陈东,因为这样的旅程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确实过于劳累。
他来到早餐店要了一碗胡辣汤,两根油条,紧接着就听别人聊天,他也会时不时地插上两句嘴,问一下关于债券的事情。
茶馆、旅店向来都是打听消息的好去处,早餐店也不例外。
当他带着早餐回到房间的时候,陈东还没有醒,他走过去把陈东喊醒说:“小兄弟,咱们赶早去买债券。睡懒觉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陈东顶着两个黑眼圈看着他说:“老哥,你是不知道昨天我有多累,这个房间就像是音乐厅似的,什么声音都有。”
两人来到的第一个地点就是各个机关的家属院,根据管金生的经验,住在这里的人购买债券的几率会大一点。
早晨8点,煤炭家属院的员工已经络绎不绝地去单位上班了,他们两个就站在门口,见到人就问他们要不要卖债券。
没想到第一天早上他们就吃了闭门羹,这些人十分厌恶地看着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停下脚步,他们又尝试几次,结果无一例外。
失败之后,管金生在那里一言不发地抽着闷烟,陈东见状走了过去说:“管哥,我知道咱们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管金生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咱们两个穿的跟个土包子一样,谁愿意搭理咱们啊,再加上省城的人眼界高,没人搭理实属正常。”
听他这样说,管金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行头,发现果然像他说的那样,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皱得不像样了。
他一拍脑门说:“小东兄弟,我真是急过头了,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给忘了,出门在外,行头是十分重要的,走,带着你购物去!”
管金生带着他来到一处批发衣服的商场,陈东进去看了衣服之后直摇头,“管哥,这些衣服不行,太普通了,不符合咱们大商人的身份,走,我带你取个好地方。”
管金生将信将疑地跟着陈东来到了丹尼斯一楼的卖场,陈东张望了一会儿后走进了一家挂着国际服贸牌子的店。
店里灯火通明,挂衣服的架子十分有质感,再搭配上店里的装修,逼格瞬间就上去了。管金生是个节俭持家的人,他很少进这种上档次的商店。
店里的女年轻服务员鄙夷地看了两人一眼,丝毫没有上去询问的意思。陈东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自顾自的在店里逛。而管金生面对服务员的眼神却有些局促。
他随手拿了一件短袖,看了眼上面的吊牌,吊牌上200元的价格直接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赶紧拉住陈东说:“小东,咱们到别处买吧。”
陈东神秘地说:“管哥,你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