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纳德看到坐在会议外的陈东后,便把他叫到身边说:“小东,你来公司实习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今晚巴菲特请吃饭,跟着我一起去吧,权当见见世面。”
他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邀请,尽管自己不想进入金融行业,但是能和这样的世界巨佬在一起聊聊天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机会,况且他对查理芒格特别感兴趣。
他开心地说:“谢谢加纳德叔叔。”加纳德摆摆手说:“小东,你不要对我这么客气,你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说完,他便向巴菲特和查理芒格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小兄弟,陈东。现在在哈佛大学读大一,咱们一起吃个饭吧,让他聆听一下二位前辈的教导。”
巴菲特和查理芒格没有一点架子,纷纷向陈东介绍着自己,一番寒暄之后,众人便到楼下坐上加纳德的劳斯莱斯向国际饭店驶去。
国际饭店是巴菲特请客人吃饭最常去的场所,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后世和巴菲特共进午餐的价格飙升至将近400万美元。
这里的装饰十分简洁大气,没有多少夸张装饰的大厅却显得十分大气。巴菲特率先走向前台,前台的招待人员一见是他,立马告知包间已经准备完毕。
巴菲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后面的3人先进入电梯。一路上陈东都没有和三位大佬搭话,毕竟在金融这一块儿自己就是个弟中弟。
包间位于饭店的17层,从包间的窗户能够俯瞰整个波士顿广场的街道,窗外的汽车在公路上汇成一条条彩色的河流,包间里却听不到任何汽笛声。
伴随着舒缓的古典音乐,陈东陶醉了,什么是高级?什么是上流?在这一刻,他把这两个词搞得明明白白。
巴菲特和查理芒格此时已经接近60岁了,可是他们看起来就像是40岁左右,无敌的财富挡住了岁月的杀猪刀。
他们两个身穿黑色西装,领子处塞着餐桌上的手巾,看起来十分高雅,果然,优雅永不过时。
陈东也照葫芦画瓢,拿起眼前的白色手帕塞进了自己的领子里。一张小小圆桌正好够他们四个人坐的,巴菲特坐在靠窗的位置,查理芒格紧挨他的右手边,加纳德坐在他的左手边。
陈东则夹在加纳德和查理芒格中间,他贴心地为各位的玻璃杯中添上茶水,众人对他的好感度立即上升。
待他落座后,查理芒格问:“陈东,你在哈佛读的什么专业?”
他回答道:“美国文学。”
听他这样说,查理芒格有点吃惊,“原谅我的偏见,我一直以为你报考的是商业学院,毕竟哈佛的商院最厉害。”
“其实我一开始也是想要报考商学院,不过后来我还是听从了自己的内心,报考了文学院。”他笑笑说。
“很好,没必要人人都成为大富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巴菲特赞赏地说。
晚饭特别简单,一人一只澳洲大龙虾和帝王蟹,配套的酒是最贵的波旁威士忌,上流的人总是有上流的吃法。
酒过三巡,三位大佬谈起了投资方面的事情,陈东觉得无聊就决定提前离开,加纳德不解地问:“小东,这可是投资界最顶尖的两位人物,你耐着心听听绝对大有收获。”
陈东想到了定期爆发的金融危机,每次危机都会导致无数人家破人亡,因此他愈发地对投资没有了什么好感。
他决定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加纳德叔叔,我不喜欢投资比起投资我更喜欢做实业,真不好意思,这份实习的工作我也不想做了。”
这番话无疑是对这三人的**,不过好在他们的修养都很好,加纳德劝陈东再考虑考虑,陈东谢过他后就离开了饭店。
走出饭店的陈东觉得无比轻松,他还是更愿意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对于不喜欢的事情,他一点都做不来。
他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转头向简言书店走去,他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王语嫣,毕竟是她诶自己介绍了这样一个机会。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这时候书店早就应该下班了,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下去,想到那里碰碰运气。
令他喜出望外的是简言书店还没有关门,他掏出闹钟看了一眼,发现已经20点30了,这不符合情理,按照惯例书店早就关门了。他带着疑问快步向书店走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靠近门口的那个书架被人推到,书架上的书散落了一地,整个书店里也乱极了。
他慌忙地推开玻璃门,着急地喊:“王语嫣,你在里面吗?语嫣姐,我是陈东。”没人回应他的喊叫。
过了一阵子,从书店后边的隔间传出来一个微弱的声音说:“小东,我在隔间里面。”陈东闻言,拨开身前杂乱的物品,焦急地冲向隔间。
他推开隔间后发现她无助地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来福枪,满脸的眼泪。她看陈东进来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接着丢掉了手中的来福枪。
他走过去,蹲在她的身边,掏出纸巾递给她,她默默地接过纸巾,然后轻轻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看她哭的正痛,没有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把肩膀借给她,让她平静一下心情。
王语嫣哭了一阵子后,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她缩回靠在他身上的头说:“谢谢你,陈东,你要是不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语嫣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一想起这件事就有点心有余悸,“今天房东来收租,说从下个月开始房租上涨一倍,我觉得这样不合理,就问他为什么涨价涨的这么厉害。可能是我情绪激动的关系,跟着他来的那条泰迪狗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很害怕狗狗,就拿起扫帚打了他的狗,然后他就生气了,开始打砸店里的东西,非要让我立刻搬出去。
然后她的情绪失控了,准备打我,在拉扯的过程中我逃到了隔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