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屋子里,还摆放着一台大型的留声机。
于海棠看到之后忍不出发出了一声尖叫,好在这声音被她刻意的压制住,否则传出去那还真的说不清了。
“你胆子还真大,居然还保留这种四旧的东西,不怕被纠察队揪出去啊?”
尽管于海棠打心底里震惊,但更多的却是有些好奇。
毕竟像这种留声机,她一般是很少能见得到,虽说她是个广播员,长得好看声音又好听。
但实际上她的家境并不是很好,所以像这种昂贵的东西,基本上是很少能见过,甚至连碰都没碰过。
于海棠壮着胆子,伸出手碰在了留声机上,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微微颤动。
留声机很是昂贵,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识过的于海棠,此刻只觉得非常的受震撼。
“想不想听一下这里面的音乐,让你长长世面。”
何雨柱拿起了唱片,直接放在了留声机上,悠扬的音乐旋即播放了出来。
两人就守在了留声机旁边,静静的听着这机器里散发出来的音乐,时而沉闷时而激烈。
听起来就让人心神荡漾,忍不住跟着这音调随之摇曳。
音乐放了许久,两人坐在原位上纹丝不动,仿佛是在听出什么很重要的消息。
于海棠沉默了一会儿后,这才缓缓开口:“不知道怎么说,总感觉胸口沉闷闷的,但是这种感觉却又形容不出来,真的是好奇妙。”
这句话说出口,何雨柱也顿时起了反应:“好家伙,你真的听进去了,跟我当时第一次听这首音乐的时候一模一样。”
“其实也好说,这是当初一个大领导送给我的,他告诉我这叫命运交响曲,不光是个人的命运,还有国家的命运,总之是很复杂的东西。”
想不到傻柱还懂得这么多东西,从前于海棠只知道他是个厨子,没有太在意。
上次在胡同口被他救了之后,于海棠就对他非常有好感,现在看见他还这么有文化。
懂得一大堆的东西,现如今对他的钦佩之情,就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聊了一会之后,两人关系亲密了许多。
于海棠也不跟对方兜圈子,直言问道:“对了,我认识你妹妹,我能住在你妹妹屋子里吗?”
话音刚落,何雨柱很是爽快地答应下来:“没问题啊,现在我就帮你把门打开。”
知道傻柱不会拒绝,但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大方。
于海棠惊讶道:“难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吗?”
下一秒,何雨柱答得很干脆:“害,用不着,借宿必有原因,不用问为什么,走吧。”
说完话,他就关上了留声机,带人向何雨水的屋子走去。
自从雨水搬到了单位宿舍之后,她的这间房也就闲置下来,之前何雨柱借给了秦寡妇,但后面贾家的关系缓和不少,秦淮茹又搬回婆家去了。
现在屋子里没有人用,正好借花献佛,给于海棠送个人情。
看到何雨柱这种态度,于海棠会心一笑,心里早已经把傻柱的地位提高了许多。
院子里,秦淮茹听到动静后,忙不迭地跑到了水池边,装作在洗衣服。
实际上心里面,早就已经慌张不已。
本以为堂妹秦京茹不再对何雨柱动手,这傻柱子今后就只能乖乖听自己的话,拿捏还不是容易的事情。
但现在看来,又多出来一个情敌于海棠,后面的路只会是更加艰难。
秦淮茹的表情顿时忧郁起来,原来是对傻柱产生依赖,但眼下这种依赖早就变成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确切来讲,可以把这种情感表述为一种爱情。
......
第二天早上,轧钢厂车间里,工人们正在进行机床作业。
机器在吱呀吱呀地响着,广播站发出了于海棠那清脆灵动的播音腔。
“今天下午全厂卫生大检查,请各单位做好设备清洁工作...”
全厂的人听到这声音,都干劲十足,加大马力继续干活。
秦淮茹穿着一身深蓝色工装,挽起秀发,看起来勤快又能干。
她走到了何雨柱身旁,向对方搭话道:“怎么样,你该不会和她谈上了吧?”
说到这里,秦淮茹还特地指了指广播站的方向。
自从何雨柱得罪了李主任,被下放到车间来工作,他也就从白色厨师长穿着,变成和工人们一样的深蓝工装制服。
他继续操作着简单的机器,扭过头不愿意搭理秦淮茹。
这寡妇肯定是上来试探,莫名让人厌烦。
秦淮茹见状,心生一计,上前说:“你怎么还小肚鸡肠起来了,不就是我堂妹跟许大茂跑了嘛,没必要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来吧。”
“瞧把你给累的,给你擦擦汗吧。”
正说着,秦淮茹就把肩上的毛巾拿起来,伸手就要给何雨柱的额头擦汗。
身后的一个男工友看到后,顿时叫道:“呦呦呦,大家快瞧一瞧嘿,寡妇给傻柱擦汗啦!”
现场的几十个工友看到之后,立刻就活跃起来,笑声也不由得散开来。
之所以秦淮茹能把脸都不要了,就是为了能锁住何雨柱的心。
万一傻柱真被于海棠给拐跑,那她下半辈子还怎么活?
秦淮茹浑身上下充满了媚气,扭过头看向众人:“笑什么笑,没看过两口子恩恩爱爱啊?”
听到这话,何雨柱就急了:“你啊,就朝我身上泼脏水吧。”
秦淮茹心里不爽,拿着毛巾轻轻往对方身上扑去:“说什么呢你,说谁脏?”
何雨柱的眼神往别处瞟,解释道:“没骂你,这话意思就是让你别老是跟我套近乎,哥们儿现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让人听到就该吃醋了,影响不好。”
尽管心里一紧,但秦淮茹扯着笑脸,说:“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我才不信呢。”
何雨柱认真地开口:“嘿,你还爱信不信,反正昨晚她就住雨水屋子里。”
事实摆在自己面前,就算秦淮茹不想承认,那也没得办法。
脸上故作轻松,秦淮茹扭过身子,头也不回地就走开了。
她暂时还无法面对傻柱,突然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有瓜葛,而且那女人还是厂里的厂花!
要模样有模样,要家境有家境,年龄、工作等各方面条件都要比自己强。
想到这里,秦淮茹心里就更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