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苏澄提前五分钟到达公司的会议室,参加每天早上例行的早会。
公司的早会,其实并不是每天都开,只不过是要养成各位高管早上处理重要事件的习惯。
至于苏澄这种持股超过80%以上的大股东,其实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这跟在大学时期上课是一样的,完全看自觉性。
如果想提升自己,持续发展,让自己的事业蒸蒸日上,那肯定要更加自律。
苏澄的想法是,等新正船坞的事业彻底起来,抢占了市场以后,他就当一个甩手掌柜,全部交给严婉和卢良骥打理,自己每年吃分红就可以了。
他的时间和精力,应该主要攻克其他商业领域。
“今天给大家宣布一个事情。”
“昨天晚上,张天茂联系了我和苏总,想要终止这场价格战。”
“经过慎重及公司未来可持续发展的考虑,我们双方达成了和解协议。”
“我正式宣布:我们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以完胜姿态胜出!”
在场的高管有些惊讶。
他们原本以为这是一场拼谁的弹药更多的持久战。
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竟然这么快就把以张天茂为首的反制联盟给打趴下了。
现场响起一阵欢呼声。
这么快取得胜利,离不开苏澄的功劳。
就在昨天晚上。
新正船坞几乎同一时间,接到了各大企业下发的运输订单。
商业订单数量几乎可以说暴增。
原本众人还在为卢良骥的决策所担心,觉得在没有订单的前提下,大批量购置欧域的货轮究竟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没想到,这么快就收到了成批量的订单。
“新正船坞能取得阶段性的胜利,苏总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
卢良骥给苏澄鼓起了掌。
现场鼓掌声堪比雷雨。
苏澄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都是卢总给我机会,没什么可吹嘘的。”
把功劳全都揽到自己一个人的身上,可谓是商场大忌。
就算卢良骥再平常心,心里也会存在芥蒂,形成一个解不开的纽扣。
这么说,即给了卢良骥面子,也显得自己格局大。
苏澄的解释不是没有道理。
大家对他的了解也更加深刻,更加立体。
从苏澄挂职副总,进入高管会议的最开始时间,大家几乎没把他当一回事。
在场不少人,其实都是卢良骥的心腹。
要么就是卢良骥从别的地方高薪挖过来的。
个人能力毋庸置疑。
对比苏澄起初展现的形象,立马高下立判。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苏澄做出的种种决策,似乎都印证了一个事实。
他并不是一个人傻钱多的挂名副总,也不是一个虚职,而是真正的在搞商业,在帮助新正船坞发展。
既有实力,为人又很低调,该出手时绝不含糊。
这样的魄力,在当今福布斯排行榜的企业家中,屈指可数。
“接下来,我们会和湘城其他所有企业,公平竞争,靠服务和运输质量取胜,相继占领湘城的市场份额。”
想要承接突然暴增的订单,就要快速地将前几天卢良骥挑选上的货轮买入。
一旦这批货轮在新正船坞形成运输力,那么就算是湘城所有航运企业加起来都不够他们打的。
所有人都没想到,新正船坞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形成运输能力上的优势。
这一点,又不得不提到苏澄带来的巨额资金支持。
早会还没结束。
卢良骥的秘书便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悄悄地在卢良骥耳边小声的汇报。
“行,我知道了,下去吧。”
“卢总,有新情况?”其中一名高管询问道。
“嗯,没多大事儿,码头那边说要涨价。”卢良骥对这件事情并没放在心上。
“涨价?湘南的码头吗?”
“他们凭啥涨价啊?”
“就是,我们还打算让湘南的码头给我们降价呢。”
卢良骥公布的计划中,确实有码头这一项,不过在成本上是节约,而不是加大开销。
码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你的船越多,停泊费就越低。
目前新正船坞还没有向外界公布购置新船的计划。
等公司买下那批货轮以后,停泊费会越来越少,涨价什么的压根是扯淡。
而苏澄就显得更加谨慎。
“卢总,这件事情还是重视一些比较好。”苏澄提议道。
码头对于一个海上运输公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跟张天茂闹掰,还能以价格战等手段取胜。
但码头如果一旦不让你停靠,那任凭你有多少船,都得眼巴巴在海岸线边儿上看着。
想运货?
门儿都没有啊。
尽管张天茂向新正船坞交了一千万保证金,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不是敌对关系了,只是表面上竞争地不再那么激烈。
张天茂这个人,苏澄可是太清楚了,身边聚集了很多小人,就喜欢出那些歪主意。
关键张天茂还都采纳了。
可卢良骥显然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明显没把码头当回事儿。
这可是卡脖子的重大事件。
见卢良骥这种态度,苏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也不好再说什么。
散会以后,苏澄第一时间找到了卢良骥,向他阐明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