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依旧在陈平体内挥发着,除了脚步略显踉跄以外,其他作用都是积极的。
这不仅使他更有力气,也壮了他的胆色,平素里遮遮掩掩的想法,此刻,忽然变成了一种豁出去挑战一下的勇气。
陈平见如烟眼帘下垂、香唇微张、牙关紧闭,身体微微颤抖,却不由自主地贴向自己,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意识到这可能是如烟的第一次,他索性不急,按捺住紧张迫切的心情,准备慢慢体会和享受这美妙的过程。
所以,他小心翼翼,就像要捕捉一只受伤的小鸟,唯恐一不小心,恐伤到她又怕惊醒了飞去。
他环抱着如烟的娇、躯,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用舌尖轻轻撬动了一下牙关。
城门没有打开。
看来,她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好吧,不急。
陈平再次扭头向张姜那屋的窗口,确认了一下。
窗影安静依旧。
陈平借着酒劲,心一横,干脆一伸手,揽起如烟的腰、身,将整个人横抱在怀里。
此刻,如烟闭着眼,正享受着嘴、唇处传来的温、润感觉。
那感觉为何会带着酥、麻的电流,不断地袭、向头顶,传到脚跟,使得整个人禁不住微颤。
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好闭着眼,不敢看,也不能看。
不敢看,是因为害羞,这么近距离贴近他,羞怯是她的本能。
不能看,是因为睁眼就会分散注意力,冲澹嘴、唇处传导过来的美妙。
虽然不知道陈平下一步要做什么,但,如烟愿意等,被动地等。
也愿意赌,赌张姜此时不会出现。
至于小姐出现的后果,在这种愉、悦感面前,暂时顾不上了,也无暇去管了。
甚至,理智都成了束缚她的绳索,她已经将那绳索,一股脑挣脱,她只要现在,只希望陈平能继续下去。
嗯?怎么,好像他的唇脱离了,那温、润的余波,蔓延的越来越弱了。
她不想就这样结束,但她又不知该怎样做,她慢慢睁开眼,将渴求的眼神投向眼前的陈平。
就在如烟以为这次袭扰即将结束,心有不甘的时候,勐然间,只觉得身体腾空了,被他那双有力的臂膀抱了起来。
如烟没有料到这突然的举动,嘴里差点叫出声来,不由自主地,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臂膀。
在确认自己整个人,已经在陈平怀里之后,如烟没有任何挣扎,而是将双手向上,环绕在陈平的颈项和肩头,同样抱、紧了他,看着摇动的身影,又将头紧紧贴住他的胸膛。
陈平抱着如烟,迎面向他们居住的正房走去。
进了正房,陈平放轻脚步,低头示意怀里的如烟不要出声,蹑手蹑脚地来到他和张姜的屋子对面,如烟的那间小屋里。
小屋的门开着,陈平刚一进来,就闻到一阵袭、人的馨香。
这是一个女孩屋内特有的,胭脂与体香混合在一起的香气,与张姜身上的又不同,陈平觉得这里的气息似乎更清新,有点甜。
在这温暖的馨香中,陈平慢慢将如烟轻轻放平在榻上。
如烟静静地,顺从地躺在那里,眼睛依旧闭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下面会发生什么,她甚至有些渴望那件事情的发生。
隔三差五,如烟会听到姑爷和小姐对门屋里,那持续很久的,粗重的、时起时伏的喘、息声。
在一阵似痛似快的轻呼声过后,小姐都会吩咐她,打盆温水过去。在小姐清洗后,再换姑爷清洗。
之后,小姐会把垫在身下的汗巾,交给她去洗。
虽然没有看见实际经过,但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出于本能,如烟是能猜到的。
关键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如烟特别期待这项工作,而且,有些迷恋听到那些声音,从头到尾,仔细地倾听。
每次声音渐起的时候,她的心就开始剧烈跳动,呼吸也越发急促,脸热得发烫,眼睛也越来越迷离,甚至,凉裤下还会湿了一片。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一开始,内心会对自己深深地谴责,始终有一种罪恶感,以至于,第二天见到姑爷和小姐,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二人的亏心事。
后来,慢慢听得久了,这种愧疚感消失了,那声音,竟变成了她临睡前的期待。
这种期待,有时折磨得她,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坐卧难安。
这种感觉,不可名状,又无法排解。
甚至,如烟越来越喜欢,在清洗汗巾时,将它贴在脸上,偷闻那上面的味道。
她知道,自己这种做法很变、态,也很龌龊,不知道其他人家的丫鬟是否也这样,对她来说,就像偷了人家东西一样,心里满是愧疚。
刚才,在姑爷的怀里,她似乎又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但似乎又有不同,比那汗巾更浓烈,加上汗味酒味混合在一起,更有一种难以言道的气息。
在被陈平抱着,经过姑爷和小姐房前的时候,如烟掀开眼缝,偷瞄了一眼那门,和刚才自己出来时一样,关得紧紧的,看来小姐睡的很熟。
这多多少少使她不安的心,略略沉静了一下,随之,一种莫名的期待,便难以抑制地涌了上来。
这种期待,到底是什么,如烟也不明确,但就是在心中涌起,逐渐在体、内泛滥,似潮水冲击着堤坝,又像是一群围栏里将要释放的骏马,汹涌着,咆孝着。
陈平将如烟平放在榻上,伸手轻轻回掩住屋门,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端详着。
秀发如瀑布般垂在榻上,光洁的额头,呈现完美的弧度;长长的睫毛,轻轻搭在眼帘上,不时惊慌地颤动一下;小巧的鼻孔呼出芝兰般的气息,节奏有些急促;两瓣嘴唇,像含包的花瓣,轻轻抿着,映衬着旁边的酒窝,似装满了幸福;圆滑下巴,略略向上翘着,似乎在期待着。
陈平欣赏完近乎完美的脸庞,将目光继续向下扫描着,当他看到那两个剧烈地起伏着的丘陵时,心中的火,早已按捺不住了。
陈平慢慢向床榻,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