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外面又冲进来两名黑衣人,看清了躺在地上的徐飞龙,齐齐向徐飞龙冲了过去。
徐飞龙浑身的肌肉突然一紧,但立即重新松弛恢复原状,呼吸也回复正常。
“这里有一个人,很像路仙子所说的周姓书生。”一名黑衣人叫道:“好像是死啦!”
“死了也带走。”另一名黑衣人说道:“路仙子托我们顺便留意救人,不带走怎能证明我们曾经替她尽了心力?反正顺便嘛。”
黑衣人将徐飞龙背上,用腰带背妥,一面嘀咕:“这处秘窟没有几个人,我们上当了。飞天鼠的消息不准确啊,他说这里聚了三四十个小辈,却只有十余只小猫小狗,我们却来了五六十条好汉,真是见鬼。”
当最后撤走的聂老兄消失在山间的林影内,突袭的人也开始迅速撤走,有人抓起廊下的撞棰向大鼓猛撞,鼓声雷鸣,山谷回音久久不绝。
五六十名好汉在一座山顶聚集,清点了一下人数。
黑夜突袭,人多人强,对方不是傻瓜,看风色不对便早早扯呼而走,根本不会硬抗,因此除了开始恶斗时十分惨烈之外,片刻便风消云散。结束的异常迅速。
清点人数的结果,发现死了四个人,十余名负了伤。
据最后撤出的人说,对方留在现场的尸体有七具之多。
“谁知道这秘窟的主事人是谁?”为首的黑衣人大声问道。
“逍遥客聂宏那个老匹夫。”坐面坐在一块大石上的黑衣人接口道:“老夫拦他不住,这老贼机警得很,恐怕他已猜出老夫的身份了。”
“邹老前辈但请放心,让他们去猜吧,反正早晚要让他们知道的,他们已先后三次向我们的住处偷袭,我们以牙还牙名正言顺,理直气壮,他们又能怎样?”
“章兄,这个不死不活的书生怎办?”
背了他的人大声问,“人昏迷不醒,无法询问他是不是路仙子所要救的人。”
“带着好了,大概错不了。路仙子为了这个人与招魂鬼魔那群牛鬼蛇神斗法,吃了不少苦头,托我们留心救人。我们送这份人情给她。也算全了江湖道义。这人既然落在逍遥客手中,仙子的三位侍女可能已凶多吉少。喂!谁曾经发现仙子的三位侍女吗?”
没有人回答。
久久,有人说道:“路仙子的侍女,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落在逍遥客那些人手中,哪会有好事?恐怕早就被人带至九华镇快活去啦!”
“时光不早了,我们走吧。”
同一时间,九华镇街尾不远的一栋别墅式的独院中,李驹兄弟与靳义正在受着煎熬。
九华镇其实算不上一个小镇,俗称九华街。是九华胜境最大的街市,也可能是周边最高的一处街市,约有四五十户人家。
只有三种店铺:香烛店、客店、饭店。
客店的规模最大。
香烛店的生意最好。
饭店卖的则全是素食。
街中心有一座巨大的放生池,池中的水族那是又肥又大且见人不惊。过的也是神仙般的日子,吃喝不愁,还没人会动它们一下。
沿街尾的石阶向上走,上面就是四山环绕如城、北倚中峰面向青龙岗的第一大寺庙化城寺。
化城寺建于高山盆地之中,南对芙蓉峰,北倚白云山,东邻东崖,西接神光岭,四面环绕如城,有“内外峰围涌玉莲“之称,实乃佛家福地。寺中的化城晚钟更是九华十景之一。
化城寺听寺名就知道这古刹小不了,寺里的僧人足有三百余名之多。
而关着李驹兄弟的这栋别墅倚山坡而建,庭院广大花木扶疏,院门额刻的四个字则是九华精舍,主人据说是池州的一位广姓的富豪。
这地方一般要到炎热的夏天方有人住入,平时只有三四名仆人照顾,一年到头很少看到有人进出,门前冷落十分清净。
但最近几天清形不同了,经常可看到一些不三不四的僧俗妇孺出入,仆人们四出搜购鸡鸭鱼肉。仿佛来了什么大人物一般。
二进院中,堂上灯火辉煌,上首高坐着一位面目阴沉,戴九粱冠(梁的多少代表地位的差别)穿红色法服、颇具威严的中年老道。
左右后方站着两名巨熊似的黑衣保镖。
左首,是一个豹头坏眼凶猛狞恶、穿紫色劲装佩了判官笔的大汉,左右也有两名高大健壮的保镖。
两侧共有八个男女。
其中就有有五灵尊者和不戒魔僧。
堂下,李驹兄弟与靳义,手脚分别被牛筋索捆得结结实实,浑身血污衣裤破裂,双颊青肿口角有血流出,显然曾经受到酷刑的折磨,半躺在地气息奄奄。
每人身侧有两名大汉照料,大概是负责看管他们的人。
五灵尊者桀桀怪笑,手抚着胡子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们熬刑的本领很不错,佩服佩服。既然你们撑的住,那现在,我们就来软的吧,刚刚那是威逼,现在都已经过去了,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利诱啦。姓靳的,你真不肯吐个实话来?”
“老朽姓李,不姓靳。”靳义吃力地答。
“你们是岳阳李家,而不是武陵李家。”
“对,家主人是岳阳的名武师,在湖庭左近,提起快剑李伯权的名号,知道的人不少。”
“好了好了,这些话你已经招了百十次,每次都不会错半个字。”五灵尊者狞笑着说。手向李驹一指:“你,你到底要死还是要活?”
“死与活已操在你们手上,我说了也是白说。”李驹大声说道:“有什么剥皮抽筋的花样,你就亮出来好了,要我承认是碧落山庄的人,办不到。”
“贫道要你活。”
“是利诱吗?”
“可以说是。”
“我死且不惧,岂会为利所动?”
“贫道明白地告诉你,不管你是否肯投效李天师,贫道已替你决定了。”五灵尊者意气飞扬地说道:“就算你们不是武陵碧落山庄李家千幻剑的子侄吧。反正没有人能直接与你们打交道。”
“你是什么意思?”李驹怒声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