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如果出不了闻香宫……”小凤不肯走依旧说着。
“敢和我老花子打赌吗?”颠丐笑问:“他既然能无声无息地进入,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溜出来,我赌他这时候早已离开,可能躲在附近看我们在这穷紧张呢!我们可不要让他看了笑话!”
“这样吧,太平府不安全,反正咱们同路,我们顺便护送戚兄四人返回南京,如何?”天罡一袖及时岔开话题。
“那……既然没我的事了,那我先走一步好了。”拘魂使者说道。
威报应说道:“我们四人既然已经脱险,他应该也不会来找我们的,他在九华有事要办,可能已经动身了。”
“徐飞龙在九华有事要办?”天罡一袖讶然问:“九华即将风风雨雨,三魔中的老大魔龙现首阳春风,与邪道高手无影郎君了结恩怨,群魔乱舞高手齐集,徐飞龙为何会去那里办事?徐飞龙难道想要插手,他想帮谁?那些家伙可没一个是好东西。”
“他不是去助拳的,而是去追查一个人。”威报应说。
“谁?”众人同声问。
“可能是浑天王廖永生。”威报应凛然地说道:“他没明说,我只是猜想而已,希望诸位千万守秘。”
“我的天!浑天王满天星。戚兄,你不是开玩笑吧?”天罡一袖骇然地说道:“那巨寇武功盖世,更传闻他道术通玄,宇内无双,咱们这些武林中人谁是他的对手?幸而这人无意称霸武林,其志只在逐鹿天下,不然江湖早就大乱了!”
“所以我才希望猜测错误,浑天王不是周老弟所要找的人,可是……”鬼见愁说不下去了,不住摇头苦笑。
“浑天王可能会在九华现身。”拘魂使者郑重地说道:“三月前,我在燃犀亭旁的草丛中练功,天刚破晓,亭中到了两位不速之客,都是江湖有名的人物的,那是百毒真君同紫胡子两人,两人在亭中约会叙话,没料到我藏在草丛中听了去。听紫胡子说,浑天王紫延瑞兵败中计伏诛,满天星廖永生只身遁走,重新打起浑天王的旗号攻入四川,那时便与毒龙尊者攀上了交情。后来毒龙尊者东下,在鄱阳待下,明里是退隐江湖,暗中却是南昌宁王府的钉子。浑天王兵败,只身逃离四川下落不明,可能和毒龙尊者搭上线,隐身宁王府准备东山再起。宁王府的天师李自然,传闻也会道术,这人可能浑天王不相上下,据说他与浑天王早年是元都观的同门,同为葛仙人的门人。浑天王投奔宁王府,李自然才是真正的引路人,与毒龙尊者并无多少关连。这次九华大会,表面上是一魔一邪大斗法,骨子里却是在替毒龙尊者招请江湖高手罗为羽翼,不但毒龙尊者要亲自前来暗中主持,浑天王必定随行暗中物色人才。世间只知那巨寇满脸麻子,其实那只是他的化身而已。那人的武功通玄,千变万化鬼神莫测,九华大会实在凶险啊!”
拘魂使者说完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匆匆走了。
“姜兄是黑道中消息最灵通的人,他的判断大概不会错。”颠丐正色说道:“那小伙子年纪轻,少经验。可能上当,那多可惜?老花子也得跑一趟,告辞。”
“周老弟并不认识这巨寇。万一,周老弟上当,做了毒龙尊者或浑天王的羽翼,那就万事不妙了。宁王的铁卫军已经分别潜在九江、安庆一带待机,反旗一举,大兵直入南京,周兄势必成为宁王的铁卫先锋,后果可怕。宁王即将举兵造反的事,这几个月以来除了当今皇上仿佛不确定之外,恐怕普天下无人不知,举世皆晓了。眼下大江上下各州县,皆奉到提督江西的王大人王守仁的密札,暗中召集民壮应变。安庆的知府张文锦,亲自到桐城潜山一带秘密召训官兵,府城丁勇云集,混江龙一群水贼也不得不小心,所以才想要阻止我们前往安庆挖他的老根。总之宁王造反已迫在眉睫了,不过应该难已成功。周老弟如果不幸陷身其中,日后抄家灭族的惨祸势必落在他头上。兄弟这条命是他救的,受人之恩不可忘,我得赶紧养伤,然后赶往九华前去帮忙才行。”
“南宫前辈,可否一同前往?”小凤伸手虚拦:“前辈久走江湖,见多识广,有前辈的智慧和经验,加上碧落山庄的实力,相信对周……周兄不无帮助,是吗?”
“你们也去吗?这……”
“庄主的两位少爷可能已到达池州。”天罡一袖说道:“家驹贤侄剑下无三招之敌,家驿一支剑千变万化不下于庄主,这两个捣蛋鬼推恐天下不乱,有他们在,天下大可去得。南宫兄,有兴趣吗?”
“哈哈!我明白了。”颠丐的大手指几乎点在天罡一袖的鼻尖上:“你们碧落山庄突然大举出山,原来是有意立威挽回声誉,李庄主大概想通了,不甘寂寞,不愿躲在山庄挨骂啦!老花子真是老湖涂了,还以为李庄主真有乌龟肚量呢!哈哈!妙哉,老要饭的跟定你们了,至少可以不必沿门伸手罗!走!到府城安顿这四个可怜虫,我们再动身南下大干一场,能把浑天王和毒龙尊者干了,保证可以多救千万生灵,功德无量。”
“有我和戚见在,保证可以获得官府的助力。”戚报应拍拍胸膛说道:“请不要丢下我们。”
“以后从长计议,有你们在,咱们方便多多。”颠丐说道:“为免走漏消息,这五个混江龙的爪牙就废了罢。”
“可是,他们已是俘虏……”
“你们公门中人不可私自执法,老花子可不是公门人。”颠丐冷冷地说道:“你知道这些水贼弄沉了多少船?杀了多少人?饶他们不得。你们闭上眼睛,装作没看见好了,由我来动手。”
看守水贼的侍女已抢先一步下手,一掌拍在一名水贼的后脑上。水贼眼一瞪,毗牙咧嘴成了白痴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