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奎元馆乃是上下两层的大酒楼,一楼的一端其实是一个高台。可以用来做一些表演歌舞评书什么的吸引顾客。
而直通二楼的天则让二楼的顾客也能坐在座位上看到下面。这个设计跟西方的歌剧院有异曲同工之妙。
徐飞龙拿着两张菜单,一连了八个菜,有什么炸排骨,肉丸子,炒牛肉,酥藕等等。
“你们看这杭州不愧是个风流才子聚集的地方,这每个菜都还都有个诗名。这个不就是个面嘛,硬是要起个名堂叫——冠盖满京华。要不是还有一份俗的对照,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的是什么。”
“那大哥这炸排骨又有什么名堂?”大牛好奇的问道。
“这炸排骨诗名——一览众山。我倒是要看看它怎么个一览众山的。”
这时候二已经将酥藕端了上了桌。
“客官,这是您的更上一层楼和九雏鸣凤乱啾啾。您慢用!其它的马上来。”
眼看菜就要上齐了,那个众人盼望已久的书人稷老也准时上了书台。
“寂寞梧桐山间醉,人道江湖又一春。”
“感谢众位赏脸肯来听老儿瞎白话,如有不准的还请原谅则个。”
看到稷老还要客套,有客人着急着就大声了起来:“稷老您就别废话了,大家今天来就是想听听,那施威镖局失镖一事。您直接将这事先给我们讲讲吧!”
“这个听故事不能着急,要把事情的前后明白才行。您是吧!”
“话当年金股剑孟天常就是靠着青松剑法中的一招雪飘万里松战败西岳人魔而名动江湖……”
稷老这一翻唇齿纷飞直将金股剑孟天常当晚怎么进的镖局,怎么偷的暗镖,怎么不心被看到,怎么出手杀的人,再到龙施威找来仵作总捕头申铁面,怎么从一丝一毫的线索中推断出杀人偷镖的就是孟天常。接着又了施威镖局威压长乐帮等等情况。
话中这一幕一幕宛如都是其亲眼所见一般。直博得满堂喝彩。
“稷老,了这么多,你还没那被偷的暗镖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哎,这位客官可是问倒老儿了,知道这暗镖的恐怕只有三五人而已,我又如何得知。实在对不住,让大伙失望了。”
见现场有些冷了,稷老道:“这两天一直没有孟天常的消息,只知道有人见过他好像包船出海去了。至于后续的情况和那暗镖的内容,只能留待下次再跟大伙白话了!”
“接下来,给大伙我们江南新冒出来那些青年才俊吧!这第一个要的那就是这个摘命手祟空了。”
“这个摘命手我听过,是不是那个将阎奎剑客摘心而死的新进高手?”
“这位少侠年纪,没想到倒是见识不凡,没错就是这个摘命手。”稷老不愧是靠嘴吃饭的行家,这手招揽顾客的手段,真是不见半分刻意,不带一丝烟火。
“稷老过奖了,只是稍微知道一罢了。”这少年在众人面前得了夸奖,顿时客气的谦虚了两句,才行礼坐下。
这时又有人道:“传言他生吃人心,出手必杀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来这位朋友也很关注江湖上的事,至于他是什么样的人,听我将他的故事道道,大家就明白了。”
“要这祟空,就不得不十三年前鸡冠村那场惨案了。这个惨案在场也许还有人听过。但也许没人知道,那个鸡冠村里所有人都姓祟。”
“这个事情我有印象,当时好像整村四十二口无一生还。这祟空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他怎么活下来的,也许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不过从他杀阎山七友时的只言片语可以断定,他确实是在为当初死在阎山七友手上的村民报仇不假。”
接下来从稷老嘴中,一个身负血海深仇长大之后报仇雪恨的青年侠士形象就生动的展现在了众人满清,他那动人心弦的故事仿佛一卷动人的画卷让人回味无穷。
“这老头不会的都是真的吧?”虽然听故事听的入迷,但大牛还是不敢相信这书人的就是那个摘命手,那个跟他们一起加入长乐帮的摘命手。”
“都是真的当然不可能,真真假假假中有真吧!这里面好多隐秘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很多应该都是他靠经验猜的。只不过他是吃嘴上这碗饭的,这些事在他嘴里出来,你觉得真罢了。”
徐飞龙其实还有一件事没,这祟空之前就算有些名声,但也好坏参半,但这样主角一般的高大全形象,前后呼应一气呵成的精彩故事,又岂是仓促间就能弄出来的,要中间没有长乐帮在帮忙使力,打死徐飞龙他也不会相信。
徐飞龙现在对长乐帮的洗白手段除了一个‘赞’字就只剩下佩服两字了。
作为一个和气生财的帮会,长乐帮中虽然可以有一些亦正亦邪的存在,但如果有太多反面形象对长乐帮的生意就有影响,这般一洗,祟空之前吃人心杀人如麻的形象恐怕很快就会被人忘记,正所谓三人成虎,以后这摘命手指不定还有可能被人称之为一代大侠也不定。
悠哉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虽然只有两个故事,但太阳却已然有些减弱了,眼看离下山也没多少时间了。
稽老年纪也不了,了这么多话,也显得有些累了。这会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着客套话,准备休息等明天再开始。
“本来想多逛几个地方的,没想到一下午都呆在这听故事了,柴、大牛,你们觉得现在去三雅园怎么样?毕竟是别人好心介绍的,不去一下有些不过去。”
徐飞龙虽然是在问,但并不是要任柴和大牛提意见,在的时候他已经起身开始朝楼下走去了。
在三雅园吃鱼跟在其他地方吃鱼有一个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所有鱼都是自己钓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