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头破血流的董斌,再看看那几个硬冲的在地上不断的打着滚,嘴里仅是哀嚎。在没有一个董斌的小弟,跟向前一步。
苏北将铁棍的一头轻轻压在董斌的头上,几十斤的铁棍压迫在董斌的头上,董斌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饶命啊,北哥饶命啊!”
苏北过去的事迹董斌是知道的,苏北是真的不怕死,什么事都敢干,他董斌可不行。
“说吧,铁棍哪里来的。”苏北不急不慢,淡定的一句,还是那一句。
“北哥,我错了,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你在我这里不用收废品了,你每天来找我拿钱就行,我养你,一天二百够不?”
董斌吓哭了,但是却不肯说铁棍的来处。
“看来你的耳朵还是没治好,我再帮你治治!”苏北说着将铁棍缓缓抬起。
“别!北哥,求你了,别了!我耳朵好了,你问的我都听清楚了!”董斌直接吓尿了,喊着的声都走了音。
苏北没说话,铁棍依然在缓缓上抬。
“北哥,我真不敢说啊,我说了,我家里老婆孩子就完蛋了。我求你了北哥,北哥……”
苏北手里的铁棍猛然松开。
“我说,我说……北哥!”董斌这次彻底哭了,失声痛哭,绝望的哭泣。
啪,苏北猛的握住铁棍,铁棍稳稳的停在半空,铁棍距离董斌的脑袋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是何三!”
苏北没有废话,抬起踩着董斌的脚,看都没再看他一眼,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站住,吓得一众小弟都是一个哆嗦。
“我不会说是你说的,但是如果他们猜的到,我保证不了。”
说完苏北大步走出。
“谢,谢北哥……”董斌瘫坐在沙发上,两条腿不断的打着摆子,嘴里还不忘感谢苏北。
何三,本名何家有。苏北在他还叫苏东的时候,听过这个人,是一个专门放高利贷的。这种人,是苏北最为不齿的一类人。
苏北找到何三的时候,何三正在酒吧里喝酒。
苏北没有带那根铁棍,那玩意带到大街上太招摇了,苏北这点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所以当苏北找到何三的时候,何三都没拿正眼看一眼这个赤手空拳、衣衫褴褛的男人。
“你就是何三?”
“你踏马谁啊,怎么跟三哥说话呢?”何三身旁的小弟站了起来。
三哥就是何三,作为独生子女的何家有为什么要自称三哥,没人知道,但是大家都这么叫,久而久之也就合理了。
确认了身份之后,苏北并没有太多的废话,随手拎起地上一个酒瓶子。
是,还没开瓶的一个酒瓶子。
哗啦!
没有丝毫犹豫,就一下,酒瓶子直接拍在那个站起来的小弟头上。那个小弟,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杀鸡儆猴,苏北要的就是这个气势。
何三的脸猛的涨红,终于抬起头,正视苏北。
面前的男人一身肌肉,敞开的衣衫隐隐看到纹身,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充盈着杀气,是那种敢杀人,还敢舍命的杀气。
“你,要干什么?”
何三摆了摆手,制止了准备一哄而上的小弟,沉着声音问了句。
何三不是董斌,董斌不过是一个垃圾场的小混混头子。何三对外可是典当行的老板,有名的企业家。
在何三看来,世人攘攘皆为利往,没有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三哥有钱,所以三哥不怕任何人。
“你给董斌的铁棍,是哪里来的?”苏北开门见山。
“什么铁棍?我不知道。”何三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哗啦!
苏北再次拿起一个酒瓶子,这一次没有砸人,而是砸在了桌子一角,酒瓶子瞬间之上下断裂的瓶口握在苏北手里,那瓶口闪着寒光,像是一只短匕。
周围何三的小弟,顿时围拢,几个胆大的甚至挡在了何三面前。
“再多的人,我想伤你,你也跑不掉。”
苏北的话不是吓唬人的,以他之猛,若是在古代,定是一个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将军。
“三哥,你看看人家都等不及了。”
一旁,坐在何三身边的美女一边揉着何三的胸口,一边娇嗔的嚷着。
何三挥了挥手,“打发了吧。”
众小弟得令,一拥而上。
轰!
几乎就是几秒钟的功夫,苏北面前的几个人应声倒地,而苏北已经到了何三的面前,半截酒瓶也抵在了何三的脖子上。
“我不是太有耐心,我兄弟这事,急。”
苏北的话越少,决心也越大。
“兄弟,你要多少钱,出个价。”
苏北的手加了几分的力,血顺着玻璃断处缓缓流下。
“一百万,这事,你别管了……啊!”
何三的话没说完,苏北的手腕一翻,半截玻璃直接扎进何三的大腿,何三疼的双眼圆瞪差点没背过气去。
“下次,就不是大腿了。”
半截酒瓶再次抵在何三的脖子上,此刻刚才那些女伴早已不知跑去什么地方,酒吧里其他人也发现这里的异常,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兄弟,你有种,是个纯爷们。”
“废话少说。”
“我认怂了,你够胆,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何三说着,用眼神瞄了瞄四周,示意这里的人有点多。
“不用换,就在这里说。”苏北并不吃何三这一套。
“真的没有缓了?”何三。
“除非你不怕死。”苏北。
“……”何三。
“唉,算了,你们几个,把人群都驱散了,我有几句话跟……跟……”
何三询问的眼神看向苏北。
“哼,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苏北,日后你不服气,随时来找我。”
“苏北?”何三绞尽脑汁,没听过这个名字啊,这么狠的角色,看着样子也是人过中年,不该寂寂无名啊。
“是宫常。”眼看着人群被驱散,何三索性摊牌。
“你知道这人在哪里不?”苏北。
“都是他联系我,每次换个电话号码。”
“你就没办法联系他?”苏北。
“有个电子邮箱……”
“给他发邮件,让他出来!”苏北。
“这……恐怕……”
“什么恐怕不恐怕的,你怕不怕死?”
“好好好,我约,我约!”何三已经吓破胆,此刻只要苏北稍稍疾言厉色他就怕的不行。
“回信了,告诉我。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一周之内,你约不出来,你就跑路吧。”苏北丢掉手里的半截酒瓶,拍了拍身上的玻璃碴子,起身离开。
何三瘫在沙发上,眼中神色复杂。面前这个男人,看起来非常落魄,真想开个价雇他做自己的保镖。
姓苏名北,道上真没听过这人。何三再次较劲脑汁,搜索关于苏北的过往,还是一无所获。
“等一下!”何三还是忍不住叫住了苏北。
苏北停住脚步,但是没有回头。
“江城市之前有个叫苏东的人,跟你的风格很像,他可是你的兄弟?”
“苏东?早死了。”
说完,苏北大步走出酒吧。
“什么?苏东,死了?……”
三天后,何三给苏北回信了。
“宫常回话了,他答应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