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经理，殁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跟于会长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一再的让我关照你，并一再叮嘱我，起诉谁都行，就是不能起诉殁？”
杨凡并没有急着说出准备如何对待武平，而是又进一步追问武平与于会长的关系。
武平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嘴角一个淡然的微笑，“关系自然是有一点，但是这与咱们还不还钱的事，有关系么？”
看到武平的样子，杨凡点了点头，心里知道差不多了。
“果然是如此，看来我小心一点，单独跟你聊一聊是对的。”杨凡点头。
“既然你都知道我跟于会长的关系匪浅了，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武平准备起身。
“等一下，武经理，我也是个打工的。有些事，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但是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不然我上面的领导那里不好看。”杨凡说着沉思了一下，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样，“这样吧，您还一半！回头我批量起诉的时候，领导要是问起，我也有话搪塞一下。”
“还一半？”武平面露难色。
“武经理你放心，你这个账户是我来负责的，只要还了这一半，剩下的我也不会再找你麻烦。”杨凡的话说的四处透风。比如，他负责的时候，不会再找武平麻烦，如果换人了呢？可是武平显然没听出这些漏洞，反而陷入了沉思，自己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用一半的钱，彻底解决眼前的这个麻烦，这样既不用担心被起诉，又白白得了一半的资金。
“好，我同意了！”武平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下定了决心。
“事不宜迟，我们明天就要走起诉流程了，到时候就会确定名单，你最好今天下午就把钱还上。”杨凡直接跟进一步。
“这么急？”武平大惊，他原以为还可以回去再犹豫犹豫，商量商量。
杨凡默默点了点头，“武经理，今天咱俩对话这事，你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否则不仅害我犯错误，也出卖了于会长，到时候有人一闹，你这只还一半的方便，我可是给不了了。”
“明白明白，别人问起，我就气愤的说，你们逼我全额还款，还要起诉我。”武平连连点头。
杨凡微笑着，“对对，就这样。还有，钱一定要尽快还上，否则我怕迟则生变。”
“还会有变化？”武平微微变色。
“不好说啊，现在公司也缺钱，领导如果一着急，走关系，起诉流程可能大大提前。”杨凡闭目摇头。
“好，那我这就去凑钱！”
武平离开，杨凡坐在椅子里，点上一根烟，长长舒了一口气。
十分钟后。
笃笃笃，杨凡所在会客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杨凡掐灭了烟蒂，脸上重新挂上一副略带讨好的笑容，随后大步走过去，打开门。
“哎呀，是隋经理吗？快请进，快请进。本来，早该请您过来，但是碍于会场人太多，担心人多眼杂，所以等着人散一散了，才请您过来。”
“请我？有事吗？”来人一脸的警惕。
“隋经理，您说实话，您跟于会长到底什么关系，于会长一再的……”
会场是一个过去的影院改的，除了大会场之外，还有许多小的会客厅，就是以前的豪华包间改的。此刻，每一个豪华包间里，都有一个人在跟这些建筑商聊着，说的话差不多，整个过程都是杨凡预演过的。
最后一个客户离开会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大家都很累，但是脸上挂着笑容。
“今天大家都是为了我的业务忙活，晚上我请客，请大家吃一顿好的。”田伟一挥手，招呼着大家。
“杨……”田伟走到杨凡面前，“凡哥，你把你的那个兄弟也叫上吧。”
“我兄弟？”杨凡愣了一下。
“就是上次教训我的那个。”
“教训你？我哪个兄弟教训过你？”杨凡越发迷糊。
“他没跟你说？就是你刚来的那个时候……”田伟挠了挠头，随即把之前要收拾杨凡，结果被苏北教训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杨凡，也说明那天早上在电梯下跪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啊，你说的是北哥啊。”杨凡点了点头，掏出了电话。
田伟家庭条件不错，所以选了一个比较高档的海鲜自助餐，一个人需要一千块，海鲜不限量，酒水全免费。
可惜不巧的是，田伟他们来的时候，最大的能容纳二十人的包厢已经有人了，所以大家都是分开坐的，基本上四五个人一桌。为了体现不搞小团队，杨凡特意没有跟姜源和苏北坐在一起，而是选择了四个刚毕业的新人。
“要不咋说，还得田伟，有钱，任性啊！这顿饭，够我一年的生活费了。”
一个同事一边嚼着大虾，一边议论着。
“说什么呢，吃着别人的，不知道感恩吗？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请你们吃大餐，还堵不上你们的嘴？”杨凡在一旁说了句。
“凡哥，我……”说话的那个人有些窘迫。
“逗你的，快吃吧，吃慢了，好吃的都被别人抢走了。”杨凡笑着说了句。
哈哈哈……
众人发出一阵笑声，气氛非常的融洽。
咣当！
一个空酒瓶子重重的放在杨凡面前，震的杨凡面前的杯碟一阵抖动。
“小……小白脸，你生活的……挺滋润啊？”
杨凡抬头，看到了郑永飞，此刻的郑永飞显然没少喝，满脸的酒气，说话已经吐字不清了。
“你怎么说话呢？叫谁小白脸！”杨凡一桌四个新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杨凡现在是团队长了，遇到事情，这些小弟都是争着出头。
“呦，有小弟了？比人多？”郑永飞喷着酒气，一挥手，“兄弟们，有人欺负我！”
郑永飞这一嗓子声音非常洪亮，顿时整个餐厅都瞬间安静了。
随后只见最大的那个包厢里，冲出十几个描龙画凤的汉子，每个人手里都是一个空酒瓶子。
“是谁？谁敢欺负郑哥？”
十几个赤膊上身，抡着酒瓶子的汉子，瞬间将杨凡这一桌团团围住。四个刚才站起来，准备替杨凡出头的新人，顿时吓得低下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