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从帝都王府精心挑选出来的得力服务人员。”
“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把烈王和王妃照顾好了。”
“同时,再提醒你们几点。”
说着,姜云飞背着手,从几十名男女人群中穿过,威严大喝。
“第一,别以为这里没有帝都王府管得严,就给我溜边儿的撒野,没规没矩。”
“第二,别仗着自己是烈王身边的人,出去后就敢狐假虎威,横行霸道。”
“第三,最高保密协议你们都签署了,要是谁敢违反泄密,格杀勿论。”
“第四,王妃身体不好,更需特别照料,要是出现半点纰漏,提头来见。”
“第五,江南是烈王故乡,少不了有些许旧友贵客登门拜访,接待时不得收受门敬,不得以貌取人,不得盛气凌人,服务必须一视同仁,谦卑低调。”
说到这里,姜云飞猛然转过身,再次扫视着一脸恭敬的男女众人们。
“以上五点,要是谁敢违反,我扒了他的皮。”
这最后一句话一出,现场的男女众人同时浑身一颤,接着不约而同的齐声应答。
“遵命!”
“各安其位!”姜云飞一挥手,转身匆匆进了水域轩庄园。
庄园内,宏伟宽敞,大气磅礴的客厅内。
凌烈将方伊人抱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
带着惊奇的目光扫向四周的一切,方伊人的灵魂已经彻底麻木了。
“凌小烈!”
嗯了一声,凌烈回头。
“你掐我一下。”方伊人冲凌烈伸出纤纤玉手。
凌烈没掐,而是冲着她高挺的鼻梁勾了一下。
“都是真的。”
“我都不敢眨眼。”方伊人有些自嘲的嘟囔:“怕一眨眼,这一切都消失了,尤其是你。”
凌烈叹了口气,绕到身后抱住了她。
就在这时,姜云飞匆匆跑了进来。
“启禀烈王,天灵子先生到了!”
闻言,凌烈猛然抬起头。
“请!”
姜云飞哎了一声,正转身要走时,只听客厅大门外,传来一个优雅而甜美的女孩声音。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馀事,云在青天水在瓶。”
话毕,一道白衣飘飘,白沙斗笠遮面的窈窕神秘女子,手持佛尘,缓缓出现在门口。
看到这人,坐在椅子上的方伊人顿时捂嘴惊呼。
“仙女!”
凌烈却是冷哼了一声。
“神出鬼没!”
白衣神秘女子悠然而至,在离凌烈和方伊人不到三米的位置上停下,微微鞠躬施礼。
“无量天尊,贫道闲云野鹤,当不起我帝国九星战神一个请字。”
说着,她直起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方伊人。
“果然是仙姿玉貌,光艳逼人,不愧为江南第一美人。”
凌烈紧盯着白衣神秘女子:“如何?”
“烈王殿下出的题目是难了点。”白衣神秘女子微微颔首:“然而贫道可勉力为之。”
话音落下,她纤手一挥,伴随着呼哧一声,一根丝线冲出,立即缠在了方伊人的手腕上。
这神乎其技的一幕,看得方伊人惊讶万分。
少许后……
丝线又传来呼哧一声,立即收回。
“不错。”白衣神秘女子轻叹:“高空跳下,重力冲击,双腿经脉具断,兼营养不良,劳累过度,伴有心悸之症。”
听完这话,方伊人瞪圆了美眸惊呼。
“你……你是神医?”
“若不好好调理。”白衣神秘女子仿佛无视方伊人,继续说道:“恐终身不孕。”
这话一出,方伊人脸上的惊奇瞬间被惊慌取代,连带着身后的凌烈,也不由得皱起眉头。
终身不孕!
这四个字的杀伤力太强。
凌家历经灭门浩劫,只剩凌烈一人,一脉单传。
作为妻子,如果不能有子嗣延续,既无法面对阔别已久的夫君,更无颜面对九泉下惨死的凌家二百余口英灵。
“神医!”方伊人回过神,急忙问道:“我该怎么做?”
白衣神秘女子:“你问的是腿,还是疾?”
“疾。”方伊人毫不犹豫地回答:“如何避免终身不孕?”
“好一个多情多义的江南第一美人。”白衣神秘女子打量着方伊人:“腿就不要了?”
方伊人洒脱的一笑:“顺其自然。”
紧盯着方伊人良久,白衣神秘女子深吸了一口气。
“也罢,先疾后腿,主次有序,但有条件。”
方伊人:“请讲!”
白衣神秘女子:“需言听计从,需深信不疑,半年保你痊愈。”
闻言,方伊人迟疑地点头:“好!”
下一秒……
白衣神秘女子突然身形一闪,诡异地出现在方伊人面前。
紧接着,她白衣长袖一卷,带着方伊人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惊世骇俗的一幕,顿时让身在现场的姜云飞彻底看傻了眼。
“不……不是……王妃一个大活人,就被她这么一卷,就不见了?”
看着姜云飞的大惊小怪,凌烈平静地指了指天花板。
姜云飞瞪圆了眼睛:“上天了?”
凌烈:“……”
“额……”姜云飞又立即尴尬的抓了抓脑袋:“到楼上去咯,我就说嘛……”
凌烈绕过空荡荡的椅子,扭身坐下。
“羽林卫全撤,血影回后山,无事不得露面。”
一听这话,姜云飞当即大惊失色。
“烈王,羽林卫已经全撤了,可是血影是您的亲卫队,要是全到后山去,那这么大个庄园……”
“有你足够了。”凌烈饶有兴趣地扫视着四周:“这个园子闲置了可惜,可以折价买下,款项打入统帅部公共账户。”
闻言,姜云飞差点没一头栽倒。
“不是,烈王,这园子本就是帝国统帅部为功臣良将,退休大员修养建造。”
“那些毫无战功的人都可以免费享用,您战功赫赫,又贵为帝国王爵……”
“我不是他们。”凌烈横了一眼姜云飞:“公是公,私是私,不可混淆。”
看着凌烈,姜云飞长叹了一口气。
“那好,这座庄园建造时,拨款是20个亿,实际用款14亿6千万。”
“加上闲置了一年多了,咱们折价12个亿……”
“20亿。”凌烈一脸肃然地说道:“一分不能少。”
“不是……”姜云飞着急地看向凌烈:“烈王,这是为什么呀?”
凌烈缓缓伸出手,指了指客厅里挂着的几幅字画。
“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
“黄庭坚的松风阁诗帖。”
“颜真卿的自书告身。”
“哪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不值多出的几个亿?”
听完这话,姜云飞扭头看了一眼四周的布置和摆设。
下一秒,他冲着凌烈重重地点了点头。
“烈王,您真是文武双全的大行家啊。”
“别拍马屁。”凌烈从身上掏出那张七星黑卡:“从这里面划20个亿。”
姜云飞:“咱们王府的账上还有钱!”
凌烈将七星黑卡放到桌上,缓缓站起身。
“从现在开始,不准叫烈王,改口。”
丢下这话,他径直朝大厅门口走去。
看着凌烈的背影,姜云飞张了张嘴,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烈王之所以是烈王,不仅是因为他为国征战,所向披靡。
还因为他从不与*同流合污,不占国家和兄弟们丝毫便宜。
独树一帜,甚至身居高位,却心细如发。
他很清楚王府账上的资金,根本不足以支付这20个亿的庄园购房款。
所以,他才拿出了这张七星黑卡。
“你呀你。”姜云飞转身拿起桌上的七星黑卡:“真动用了你,陛下和朝野上下恐怕都得无地自容。”
说完,他也拿着七星黑卡,匆匆转身离开。
江南北郊,一座豪华的别墅内,传来撕心裂肺,杀猪般的痛叫。
一间无菌的私人治疗室内,许长乐趴在病床上,满头大汗,痛苦得脸颊扭曲。
嘣的一声,一颗血淋淋的子弹从他右臂中被取出,扔进装着酒精的不锈钢托盘里。
紧接着……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几名漂亮护士的辅助下,开始对伤口止血,消毒,上药,包扎……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抓起不锈钢托盘里的子弹头。
“NP73手枪专用弹头。”
病床边,一位身穿黑色大衣,身材魁梧的年轻人皱起眉头。
“一个残废还那么多事儿?”
他,是江南四大豪族之一的许家二少爷,许长空。
“那个残废好对付。”许长乐愤愤不平地说道:“关键是后来横插一杠子的神秘家伙。”
说到这里,许长乐满脸的心有余悸。
“狠啊,而且人狠话不多,还他妈是个超级快枪手。”
“我就没见过开枪速度这么快,准头这么足的狠人。”
“打我们许家保镖的脑袋,就他妈像在打气球,一枪一个,枪枪爆头,连眼皮都不眨。”
“甚至,让我们连逃跑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听完许长乐的话,许长空缓缓捏紧了手里的子弹头,一张国字脸上露出阴冷的杀气。
“江南,绝不允许这么牛逼的人物存在。”
就在这时,无菌病房外,突然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
“还有更牛逼的。”
话毕,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闯了进来,风尘仆仆,并且马上脱掉了身上的黑色大衣。
“医生护士都出去。”
闻言,几个医护人员急忙匆匆退出。
看到这人,许长空急忙迎了上来。
“大哥,你不是在参加新任总督的接风酒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五闯了这么大的祸。”中年男人没好气地冷哼道:“我能不回来吗?”
说着,他冷冷转身看向许长空。
“柳寒媚的人把电话都打到老爷子那儿了,声称要是咱们许家今天不把事情处理了,她要上总督行辕闹去。”
“这个妖女那儿来的胆子?”许长空愤怒地喝道:“她敢对我们许家……”
“今天这个贱货也插手了。”许长乐忽然打断了许长空,咬牙切齿地喝道:“我饶不了她。”
“你闭嘴吧。”中年男人扭身横了他一眼,轻叹道:“保镖的尸体我都带回来了,一会儿*去处理掉。”
“我?”许长空立即瞪圆了眼睛:“咱们许家被人欺负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中年男人脸色一沉,怒声喝道。
“这件事不能闹大,至少在这关口不能闹大,否则对许家不利。”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许长乐,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