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志师摆手解释说道:“老弟,我绝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现在这行动大队的什么事情也不应该瞒你。
要是有问题,你尽可以直接问,不用顾忌。
其实我主要是和你说一声,这项计划里,牵扯到了一批俘虏的救国·军军官。
我之前答应过你,要给你补充一些专业的特工。
可是这一次有些特殊,这些军官我打算调入行动大队,训练和整训我们的行动力量。
而且这一次行动大队的弊端显露无遗,光靠人多管什么用?
还不是被人打的焦头烂额,以后我们还要加强他们的战斗力。
一定要让他们真正能派上用场。”
郑会之前从林宁那里已经知道了此事的原由,当下表示不会在意。
于是两个人又简单地聊了几句,郑会就起身告辞离去。
这一次的汇报结果虽然并没有让索志师满意。
但是郑会的认真和努力,他还是看在眼里,庆幸自己没有选错人选。
当天晚上,郑会就在联络点里和齐彬见了面,汇报这几天的调查情况。
并着重提到了林宁所说的这份计划。
“林宁和索志师对这份计划都很紧张。
其实本来我是有机会查看的,可是最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为了保险起见,于是放弃了这一次机会。”郑会说道。
齐彬听到郑会详细的描述了当时的情况,当下也是赞同他的决定。
于是齐彬开口说道:“你做的非常好,这种情况绝不能够直接和情报接触。
我们的任务是要获取情报,但是前提是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尤其是你身在魔窟,周围都是敌人的眼睛。
真要是一个不慎,就会被牵连进去,总之小心无大错!”
齐彬现在对郑会的表现越来越满意了。
不得不说,在敌后的长期工作中,郑会成长的非常快。
而且其能力完全可以独当一面,让齐彬非常的放心。
他接着问道:“那个林宁提到,制定的这个计划是针对八路军的?
这就有些奇怪了,他审讯的不是救国·军的军官吗?
怎么会牵扯到八路军呢?”
郑会也是摇头说道:“这的确很奇怪。
不过救国·军和八路军两支军队都在附近有驻军,相互之间难免有交集的地方。
对这个情报,我们应该怎么处置?”
齐彬笑道:“这个消息我会及时通报的,你放心吧。”
郑会一听顿时脸色一松,看来齐彬还是很重视和这个情报的。
他赶紧说道:“那我尽快查明具体的情报内容,向您汇报!”
齐彬点了点头,对郑会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可以先说明一点,直接去盗取情报是下下策。
行动大队现在风声正紧,内部的戒备森严。
而索志师又在关注着你的行动,所以绝不能行险。”
郑会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确实是这样,目前这个计划只有林宁和索志师知道,保密级别很高。
我曾经探过口风,索志师认为此项计划难度较大,实施不易。
所以暂时还没有开始行动,这就给了我们应变的时间。
不过林宁那里确实不好下手,他是有经验的特工,真要是屋子里有一丝变化都瞒不过他去。
而且他的保险箱是最高级的密码锁,我的小组成员都没有这个能力。
不过,我知道他情报的来源的一些情况。”
齐彬一听,顿时精神一振,赶紧追问道:“什么情况?”
“我知道他手里有一份审讯记录,但是我只看了一个封头。
上面显示了被审讯人的名字,名叫吴为军。
按照林宁的说法,此人是被俘虏的救国·军军官。
到时候我只要去西郊的军营提审此人,就可以知道他交代了什么内容。
这样一来就饶过了林宁,事情会容易很多。”
郑会当时查看情报虽然只是眼睛快速的一扫,但就记下了这个名字。
因此郑会心里有了数,所以才干脆放弃了查看具体内容的想法。
齐彬一听,顿时心中大喜,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
他点头说道:“不错,你做事情胆大心细,心思敏捷。
现在能够有这样的发现,我们确实不用行险了。
不过,这个事情你不用管了,由你出面的话,太露痕迹了。
我会派人去把吴为军带出来,好好审一审就知道了。”
如果郑会用特高课行动大队的名义去提审吴为军,当然是最简便直接的。
但这种方法太粗糙了,很容易被人发现痕迹,齐彬几乎不假思索的否决了。
郑会知道齐彬处事的风格,当下点头答应。
齐彬又交代了几句,再次叮嘱郑会不要冒险。
齐彬交代完了,看了看时间,这才挥手示意他离去。
看着齐彬离去,齐彬定了定神,皱着眉头思索着。
现在按照郑会汇报的情报,八路军那边一定出现了重大疏漏。
不然这个林宁不会下大力气,制定一份专门的计划,肯定是能对八路造成极大的破坏。
而且索志师都觉得实施起来很有难度,这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计划?
从特高课行动大队搞出计划不是不可能。
只是风险太大了,这不符合齐彬的一贯作风。
好在郑会心细如发,又找到了新的线索,那就是这位救国·军军官吴为军。
至于如何从吴为军的口中,询问出真实的情况?
齐彬到是认为这项工作不可能在军营里完成。
毕竟军营里面没有自己的人,到时候如果吴为军不配合,自己也没有条件进行逼供。
而且如果惊动了他人,派进去的行动人员就有危险。
所以他认为最稳妥的办法,还是想办法把人带出军营。
只要把人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这样就有把握询问出真实的情况。
其实以齐彬的能量,想把吴为军从军营带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他随便动用那方势力,都可以把人带出来,但是还是那句话,还是太粗糙了。
可这么做,当然是不可能的。
无论齐彬的背景如何深厚,也不能采取这种方式。
到时候只要留有痕迹,就一定会留下后患,特高课的人都不是傻子。
齐彬绝对不会愚蠢到把自己暴露在人前。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方法是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拒绝的——那就是运用金钱的力量。
用钱去达到自己的目的是最方便的,而这也正是齐彬最有力的武器。
一直以来都是无往而不利,至今还没有失败过。
第二天的正午时分,保定西郊的一处街道上。
一辆旧军车在一处粮店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接着车上跳下来几个身穿绥靖军军服的军士。
这个时候从驾驶室里,也走下来一名三十多岁的军官。
此人身材不高,却肩宽背厚,满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良善之人。
此人正是治安军营长栾义盛,他挥手示意让其他人去粮店采购粮食。
而他自己则将斜挎的匣子枪摘了下来。
甩手将带子拎在手中,一晃一晃,大摇大摆的向对面一处小酒馆走去。
栾义盛进了门,酒馆掌柜一看是他,赶紧迎了上来。
掌柜的热情的打着招呼:“长官,您来了!”
栾义盛没有理睬他,直接顺着楼梯向上走,一边走一边懒洋洋地说道:“还是老样子!”
“好嘞!二子,二楼包厢,老样子,马上就好…”掌柜的对小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