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龙夏,刘芒又百无聊赖的等待着挑战擂主时间的到来。
半个月的时间,煎熬的过去了,终于到了他们按顺序挑战擂主的时候
生死斗兽场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不管是吃的,喝的,又或者住的,都极其简陋。
有些人进来没多久,还没有接受斗兽场的洗礼,可能就先被恶劣的条件逼疯逼死了,不过这也促使那些人,拼了命的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刘芒亲眼目睹着,里顿笑眯眯的离开了住宿区,应该是被带去挑战擂主了。
接下来没多久就到自己了,刘芒心里有几分忐忑,这次跟上次的混乱斗兽场可不一样。
在混乱斗兽场里面只要有点实力,大腿抱得紧,总有活下来的机会,但这个第二轮挑战擂主可不行,这真的就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这一次他会更加直观的面对生死,这种非生即死的压迫下,也不知道自己会爆发出什么样的力量,而别人又会有什么样的造化,这些都不可预料。
很忐忑,也很煎熬,就过去了九天了,明天就该刘芒去挑战擂主了。看着自己前面的挑战者一个个进去,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但刘芒知道,前面去的九个挑战者,最多只有一个能够活下来,甚至已经全军覆没,被原来的擂主宰了个精光。
那一夜有那么一点点想失眠的征兆,刘芒一头撞在墙边,强行要自己入睡。
现在已经是事关生死存亡的时候,可不能掉链子,睡好一点,保持足够的精力才能让大脑清醒,应对一切艰难。
次日。
生死斗兽场住宿区依然沉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热,一大早就有人在叽叽歪歪吵闹着什么。
第二轮的负责人把刘芒带了出去,斗兽场内,四周是高不见顶的竹拦围墙,这些围墙是有特殊结界的,剑君这样的实力不要想能够打开。
刘芒来到竹拦围墙下,这里有很多扇竹门,他们带着刘芒走进了其中一扇,出了竹门,刘芒看见这里的情况跟里面的迥然不同,没有了那种烦闷感,多了些生机,偶尔看见人在这里做饭什么的。
刘芒跟着他们在小道上一直走,外面还有一个砖砌的围墙,围墙的上空回荡着一层能量光纹,应该也是结界,从围墙的那个木门走了过去,看见里面是一个院子。
走到一座宅院,只有一扇屏风一样的门,这扇门刻有着凶厉气息的图腾,上面流转着一层暴戾灵力。
他们将一块特殊的东西放到门上的凹槽里,门上的暴戾灵力褪去,推开门后,负责人站在两边,示意刘芒走进去。
刘芒来到门口,看了看里面,这里面不是客厅什么的,自然是空无一物,只看得见对面和旁边的墙,没有地面。
地面被全部挖空了,往下看黑漆漆的,深处有光线映照上来,看不出有多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下面就是真正的生死斗兽场了,到了里面,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非生即死,下去吧。”
负责人像个会哄骗的大叔,忽悠刘芒下去。
刘芒现在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即使下面等待他的是死亡,他也只有这一条路。
走了进去,往下面一跳,一下子四面八方都是漆黑一片,底下的光线越来越明亮。
“彭”的一声,刘芒就到了下面,这里是一个精致的暗室,墙壁镶嵌有特殊胶砖。周围有烛火,而且还镶嵌有斑点白光石,这是一种能够散发出白光的石头,把地下空间提供了一定的光线,而且这种石头装饰用很好
他面前有一层澹金色的光幕,将这个暗室分为彻底的两边。刘芒的另一边,俨然是一把黑白相间的座椅,座椅的椅脚是由一种很厚实的敦木制成,周围围绕着一个个手爪样的东西,彷佛狠狠的抓住了椅脚。
左右两边有一条红色的光线,从座椅两边流到椅脚,接入地面。
座椅的后面有一个大大的死字,苍劲有力的笔锋就给人一种肃杀感,惊悚且可怖。字体全然是红色的,还有血线像水一样从字体里流出来,这字赫然是用血写出来的。
座椅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浑身乱糟糟的,头发枯燥无光泽,彷佛几百天没洗澡过。
坐在那阴沉着脸,气息紊乱。刘芒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不过在他下来之后,那个一直半躺在座椅上的人,也动了一下,随后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张开手,有点中二的样子。
沙哑又枯涩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
“欢迎来到……生死斗兽场……”
刘芒脸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这个声音虽然沙哑难听,但却有点耳熟。
披头散发的擂主抬起头,面容狰狞瘦削,形如枯藁,污头垢面的脸庞,眼球突出,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冲着刘芒狞笑着,看上去甚是吓人。
“里顿!?”
刘芒顿时惊讶道,这个人,可不正是里顿么?不过此时的里顿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有点像流难已久的乞丐,又像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让人想不到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来。
不过此时的里顿,衣衫褴褛,哪里还有之前的翩翩公子模样。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没想到吧,我还没死,你看我这样,很高兴?
不过没关系,你马上就会死了。
里顿的声音干涩隐晦,听起来很是难受,刘芒现在要是有包润喉糖恨不得连皮带纸全部塞到里顿的喉咙去。
“是有一点点意外,不过我不觉得自己会比你先死。
刘芒冷冷的看着他,里顿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确实疯疯癫癫,像一个随时会爆发的疯子,也不知道神志清不清醒。
“哈哈,那就来试试吧
里顿干涩的声音传来,披在身上的头发无风自扬,完美的露出了他那被毁容一般的脸。
刘芒面前的光幕乍然浮现出生死斗兽场的五个血字,随后像拉开窗帘似的褪向两边,地上哗啦啦的洒了一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