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敢我??
这话宛如惊雷震动周遭,所有人尽数呆滞。人群之中,几人的童孔剧烈一缩,随即悄无声息退去。
面对如此狂暴肆虐的刘芒,他们没有任何一丝的击杀的机会!
他们只能退,否则,流川长泽和金鹏便是他们的下场!
此刻,那大桥之上,早已停顿的那几辆油罐车中,几位司机脸色难看,想离开,却又想出手,甚至想引爆油罐车。
刘芒眸子一寒,手中的长枪直接离手,扔了出去。
嗡!
长枪如龙!直接贯穿一辆油罐车的车头,直接把那司机的身体洞穿,鲜血染红车头!
剩下的几个司机目光呆滞,被吓住了!
刘芒怒目横扫:“你们还不滚?”
唰!
那几个司机浑身一颤,惊慌错乱的冲出驾驶室,连滚带爬的逃跑而去!
“不愧是死神!我不如他!”看着染血的大江,看着那浑身染血依旧宛如绝世利剑般矗立在大桥之上的刘芒,青年小风心头叹息一声。
“刘芒!”一声低泣声响起,秦沫沫直接抱住刘芒。
此刻,刘芒身上,满是鲜血,可是秦沫沫毫不在乎这些腥臭,她紧紧的抱着刘芒。
此时的她,不断的哭泣着,她害怕再也见不到刘芒。她和刘芒好不容易才又走到一起,她怕再与这个男人分开,她更怕再也见不到这个男人!
“沫沫,我没事!”刘芒轻轻的搂住秦沫沫,低声安慰道。
“老大,你身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时间久了不太好!”浑身鲜血的格日勒这时走到刘芒身边,看着紧紧搂在一起的秦沫沫和刘芒,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道。
这时,秦沫沫勐然反应过来,惊慌的说道:“格日勒,快..快送刘芒去医院,快!”
刘芒轻轻一笑:“不用去医院!上车就行,车上有疗伤的器具和药物!”
车上,当刘芒脱下衣服的瞬间,秦沫沫直接捂住口,眼泪再度滑落。
刘芒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口让她几欲崩溃:“呜呜,刘芒,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道道伤口,奇形怪状,遍布刘芒的身躯,可是此刻,彷佛是刺在她的心头一样,让她心痛到无法呼吸。
“沫沫,这些都是小伤而已!别哭,我不喜欢我的沫沫哭哦!”刘芒轻轻的为秦沫沫擦掉眼角的泪水。
刘芒身上的伤,普通医生根本无法救治处理!
因为,这些都不是普通的创伤,而是神兵利器所留下的创伤!
流川长泽的长刀,金鹏的‘嚣龙’长枪,这些都是绝世凶器,他们所留下的伤口,创口狰狞诡异,不是谁都能缝合治疗的!
这种极度狰狞恐怖的伤势,只有死神的他才能处理!
安慰好秦沫沫后,刘芒开始动手!
“刘芒,你...你不用麻药吗?”忽然,秦沫沫发现刘芒根本没有要使用麻药的意思。
“不能用麻药!他会对一些神经造成损失!”刘芒摇摇头道。
没有任何麻药,没有任何止痛措施!
刘芒就这么用针线在自己身上的伤口上缝合...
自己为自己缝合伤口?
秦沫沫站在一旁,美眸中泪珠不断的滚落,她从未见过如此狰狞血腥的一幕。
这一刻,她似乎能想象到刘芒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了!
这个男人以往的经历,比她想象中的还有残酷十倍百倍!
她紧紧的捂住口,美眸视线不敢再去看刘芒,她怕自己忍不住放声大哭。
此刻,魔都,一座古老的宅院。
一个老者坐在老槐树下,轻品清茶。
他赫然就是龙家的天,龙家三爷——龙云深!炎夏的巅峰人物之一!
忽然,一个中年男子走来,脸色凝重的说道:“龙老,金鹏失败了!”
啪!
老者手中的茶杯直接被老者捏碎,老者的身体不可查的微微颤抖。
良久,他转过身:“金鹏...人呢?”
中年男子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悲哀:“金鹏尸首,正被送来魔都!”
唰!
空气在此刻凝滞!
老者的所有动作,所有表情在此刻凝固住了!
那尘封数十年的记忆,在此刻泛涌:
五十多年前,一个雨夜,一个巷子!
一个手握木质长枪的流浪儿童蜷缩在墙角之中,瑟瑟发抖!
一青年路过:“你叫什么名字?”
儿童抬起那张兮兮的脸:“我...我叫金鹏!”
青年再问:“你为何流落街头?”
“我父母被杀了,家破人亡,只能露宿街头!”儿童的眼眸中露出深深的悲哀和一抹杀机!
“你手中是何物?”青年再问。
“我金家传家之宝,长枪‘嚣龙’!”儿童紧握木质长枪,声音带着一丝厉色。
“一根木质长枪?”青年眉头一皱。
儿童忽然眼泪滚落,嘶吼:“不!原本是一杆金枪,可是被他们抢走了!”
青年似乎明白了,他看着儿童:“既然无家可归,可愿意跟我?我可以帮你找回真正的‘嚣龙!’”
儿童犹豫一会,跪在地上:“金鹏...愿意!”
......
四十年前:
青年被数十人黑衣卫围困,浑身鲜血,危在旦夕。
忽然,一声惊雷怒吼:“谁敢动我深哥?”
一青年手持金色长枪,乘马疾驰而来,长枪舞动,瞬息之间,数十黑衣杀手尽数倒在血泊之中。
三十年前:
一中年男子深陷重围,无数枪手狰狞开火!
一青年浑身如血,宛如血墙站立在中年男子面前,目光如剑,扫视对面无尽杀手:“想杀我深哥,那就从我金鹏身上踏过!”
二十年前:
一中年男子站在山之巅峰,对着另一个中年男子说道:“金鹏,你随我出生入死数十年,我如今已站在这炎夏的巅峰,无人再对我构成危险...要说报恩,你已报完,你若想离去,可随时离去!”
另一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手中不知染了多少鲜血的长枪,深邃的眸子闪过这数十年的风风雨雨,随即,他笑了:“深哥在哪,金鹏就在哪,有深哥在的地方,就是家!”
“只是,从今往后,这柄‘嚣龙’恐怕得永远藏匿光芒了!”
十年前...
五年前...
两年前...
两个鬓角泛白的老者相对而坐:“深哥,没想到眨眼之间,我们都老了!”
“是啊,我们都老了!”
数个小时前:
一老者拿出尘封已久的长枪,飘然而去:“深哥,嚣龙沉寂了二十年,它该饮血了!”
没想到,数小时前的分别,竟然变成了永恒!
昔日的金鹏,瞬间变成一具尸体!
回忆至此,眼泪从老者的眼角滑落!
“不,金鹏!我的兄弟!!”老者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失声怒吼!
“死!我那刘芒死!我要他粉身碎骨!我要他的头颅来祭奠我的兄弟——金鹏!”老者失去往日的沉稳,双目如血!
龙云深身边,那中年男子沉声应道:“龙老,你放心,我保证在金鹏的葬礼之前,提刘芒的头颅来祭奠金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