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汉亭被关在天牢,琴阁的弟子告诉他墨蝉会来看他,正在开心的时候,却看见墨蝉来的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他最不想看见的人,凌雨之。
凌雨之一身蓝色道袍,气质出众,乌发光可照人似的,他手里拿着一把剑,乃是“秦剑”。
凌雨之在蜀山,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凌境云,就是他最大。
在蜀山,一个是凌境云,一个是凌雨之,同姓凌,资质也是最好的,特别是凌境云,几乎无人不赞同他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奇才,他凭着一本古卷秘籍,从而成为大师兄。这本古卷是浮于海上的,也许是从天上来的,也许是从海底浮上来的,没有人知道。
这本无名古卷被大家拿回蜀山,先是由几个掌门师尊参研,却是始终不得其法,于是无法传授,然而凌境云用了一年时间细心研习,破解了古卷的秘密,练成了古卷上的功法,震惊蜀山。
从此,凌境云就成了这本古卷功法的教习师兄,名望、权力,全部到手……
在整个仙界,蜀山乃是首屈一指的名门正派,可是,还有一个门派,实力也是紧随其后,那就是“青山门”,其他梵音阁也算不错,只是没有二者气势,琴阁第四。
蜀山之所以地位尊崇,除了它地域辽阔,还有就是它对北方魔域的守御,功不可没。
在魔域他们有自己的驻扎营,当年,墨蝉就是在那里和凌雨之发生了关系,因为凌雨之的一场醉酒。
虽然凌雨之对这件事有些迷迷糊糊,但是墨蝉是知道的。
她身上的守宫砂不见了!
她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会遇到杨汉亭,在墨蝉眼里,他就是魔,就是神。
在这样一个世界,有时候墨蝉会觉得,有一个凌雨之就够了,怎么还……
在二者之间,墨蝉难以抉择,时常徘徊不定,一个是与自己有过男女关系的人,一个如魔魇般摆脱不了。
她注定在二者之间躲不开。
在琴阁,三才里,就属杨汉亭最
成熟,最深不可测,却表现得最为淡泊,最桀骜不驯。
墨蝉和凌雨之来看完杨汉亭,就离开了。
杨汉亭隐隐感觉身体里一股奇怪的力量闪过,天际也变了色,渐渐有灰云凝聚。
“别动,不然你身体里的力量会毁了这里,引发灾难。”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正是清逸。
清逸出现在牢外,这么劝告道。
清逸不止一次偷偷一个人出现在杨汉亭面前,可是他的桀骜,就连清逸也无法收服,这样的人,令一向是强者的清逸感到高兴,和自己一个脾气,呵呵。
“我带来了酒,想来和你喝一杯。”清逸说完一笑。
“好啊,我也正愁着呢,借酒浇愁吧。”杨汉亭说。
“我没听错吧,这不像你,你不是说过,你永远无愁,更不会借酒来浇愁。”清逸想起那次在酒庄杨汉亭说的话。
“……我固然说过,只是今非昔比,刚才你看见了吗?我落成这样,心爱的女子居然还和别人走在一起,令人心寒不说了,拿酒来。”杨汉亭摇了摇头,苦笑不已,接过来清逸手中的酒菜。
二人隔着牢房坐了下来,你一杯我一杯,气氛有点奇怪,特别是杨汉亭的眼神,带着无尽的疑问。
“我曾经问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现在还是这么问。”杨汉亭看着清逸说。
“对一个人好,不需要任何理由。”清逸的脸上有了一丝沉郁,继续说:“像你这样一个桀骜之人,我只不过是想引你走向正道,不希望你,你明白吗?”
“你怎么像老子教训儿子?师父就是这么说我的。”杨汉亭有些不耐烦的说。
“是吗?”清逸无语,观察了一下他,一笑置之。
“可是我现在就快死了,说不定会被雷劈得粉碎,没有生还的余地,到时候,就是十个墨蝉,也去投那个凌雨之的怀抱了,咳。”杨汉亭有些受不住酒的烈和急切的心情,咳了一声。
…………………
墨蝉和凌雨之一起走到云端外,墨蝉说道:“他不会死吧?如果他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凌雨之回头看了她一眼,感到很是奇怪似的,然后一脸失望,良久说:“原来,他这么重要吗?”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此时此刻!
凌雨之匆匆离去,他果断的样子,似乎已经做了什么决定。
墨蝉无助的站在云里,看着他越走越远。
她回到天牢,看见了牢里的那一幕。
“临西掌门那天说的是真的吗?”墨蝉不禁向清逸问道。
“什么是真的?你怎么又回来了。”杨汉亭一时之间搞不清楚为什么。
“你师傅说,当初是他把你送到了琴阁,你从小无父无母,现在可以问问他。”墨蝉不顾一切的说了出来。
“是真的吗?你知道我父母是谁?”杨汉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
“墨蝉姑娘不要胡说。”清逸淡淡说道。
然后,他起身离开了,杨汉亭尤记得他的愤怒眼神。
清逸离开牢房,来到云端外,怒气尤未消,他忆起往事,飞向魔域。
驻扎在魔域的蜀山弟子,看见一个白影飞进魔域。
驻扎营的大师兄江寒衣立刻派齐人手,聚往魔域。
他们看见来的居然是清逸,他是神,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来这里,还大开杀戒?
“上神,何故发怒?”江寒衣远远拱手问道。
“江寒衣?你们日夜不停的守在这里,却为什么不给它们一个赶尽杀绝,让它们在世上残害生灵?”清逸愤怒的说。
“只要我们日夜守候,不叫它们闯出去这里,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江寒衣说。
“江寒衣,你是蜀山难得一见的人才,识相一点,不要阻挡我,否则我连你也杀。”清逸继续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