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此,琴阁和青山门开始有了更多繁复的交接,外人看来他们的关系似乎很不简单,青山门毕竟没有琴阁强,依附于他们也是应该的,凌雨之也坐镇在青山门,还有其他蜀山弟子。
曲中亭一边想着给青山门一番助力,一边想着不能太过上心,否则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这重友好的关系反而经不起折磨和考验。琴阁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迎合这些门外的琐事,更不想因为什么隐患而去维系,只是觉得做到了心安理得,该来的就让它来。曲中亭是个喜欢随时自查的角色,他不会给别人一点可乘之机。
这些,杨汉亭自然分析的一清二楚,甚至比他想的更远,青山门不但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而且还会狠狠的连累到与他关系匪浅的右舍左邻。
他把这些告诉曲中亭,他没有说太多,一脸安定和淡然。
他们下着棋,曲中亭下子有条不紊,自信的令人唯有佩服,都说睫毛长的孩子好看,他的睫毛确实挺长的,脸上满是杀机,令人不寒而栗,莫敢正视。
他发觉杨汉亭有些心不在焉,突然想到了什么,:“精力十足也需要懂得深藏和休养,不可为了一时的得失而全部用出去,真正需要它的时候却没有。”
杨汉亭只知道按着约定行事,生物钟切不可乱,这个道理,没有几个人知道。
每天按规定的时间做必做的事情,不因任何外界的打扰而改变,哪怕是排山蹈海的打击。
杨汉亭很想告诉某些人这个道理,可是对谁也开不了口。
很多道理,别人不开口,自己开口,会显得相当愚蠢。
“不想输,也别撂下啊,谁教你的?”
看着曲中亭一脸无辜的样子,杨汉亭忍不住想笑。
“自己想下,就自己下吧,又不是不可以,我只是想说,青山门咱们就帮到这吧,也挺久的了,数数看,应该有一年了,咱们琴阁也有了气象,咱们因为一蹶不振而选择帮助青山门,这是自己激励自己的办法,这不是利用他们,而是自惭形秽,青山门虽然庞大,却没有琴阁年深岁久,早晚被其他门派嘲笑。”
杨汉亭分析的头头是道,有了青山门的鼎力相助,多了一个朋友,少了一个敌人,果然是天大的妙计。
江叟和杨汉亭闲聊的时候,提到了风铃,他们淡淡的笑了笑。
他们觉的左平之简直太厉害了,竟然能把他们害的如此之惨!简直得不偿失,而且大家不知道他会在蛮荒待多久,有种让他逍遥法外的感觉。
要是他跑出来,还是让人头疼的角色。
杨汉亭和柳绿兰坐在一起,他问柳绿兰关于女人方面的事,柳绿兰不好意思的样子,让杨汉亭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当中,她们是很脆弱的。
他想起了夕暗,杨汉亭的母亲,她就是典型的被爱情伤害,难怪死的凄惨。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相互避开就行了,本来就是死人了,还活的那么凄惨干嘛?
柳绿兰做着刺绣,一脸的幸福。
爱情不是一条路,而是血肉模糊的野兽世界,它因为相遇而开始,也因为相遇而结束。
男人的存在只是为了伤害爱情,而不是守护爱情。
杨汉亭抱着柳绿兰,她的肩膀靠近,二人情窦初开,不依不舍的卿我缠绵,她几乎忘了从前的想法,忘了左平之。
“以后再撒野,我不客气。”柳绿兰低声说道。
“娇柔动人,哼哼。”他起身说完,跃下石级,身子离开。
“哪去。”她刺绣忙忙抛下。
“去提亲。”走未箭距,憨笑着回头。
柳老望着他,喝茶,抽水烟,垂眉道:“娃儿还小,何敢。”
杨汉亭挺立着,胸闷难喘,把柳老看的笑了。
帮他捶了捶,方才转好,他并不答应,杨汉亭悻然,想要打人,强自抑止着。
离开柳府后,自觉十分不幸,望着天空吼叫了半天,无人帮衬,他狂奔,把气撒了半天。
琴阁把他捧着,无人违拗,过了半月,琴阁事物增多,他更是繁忙,几乎忘了柳绿兰和柳府的琐事。
疲惫时,独自怔着,想些糊涂的事。
袭宁终于忍耐不了,叫清逸来到琴阁,又要发难,清逸万分为难,他们客气异常,不少人躲着不见,杨汉亭并不惧怕,说袭宁为何没有亲自来,到底何意。
这一次,并没有出事,杨汉亭焦虑异常,狠狠自责,对袭宁更是埋怨了半天。
他来到柳府,柳不敢再见他,处处躲避,杨汉亭并不理会,就当自己没有看见。
他也不找柳绿兰,过了几日,他来到青山门,破星宗和蜀山的弟子都在,特别是凌雨之,已经在这里很久了,虽然,他中间时常回蜀山,不过他为了八派盟约,尽心尽力,没有不看在眼里。
他并不知道杨汉亭来了,自喝洛清河在思雨轩商议正事,突然听见,他眼中惊现疑难,洛清河并不知道他有这些心思,以为他不认识杨汉亭,认识谁都好,别认识他。
洛清河十分欢迎他来,搁下事物,独自前来迎接,琴阁的事,暂时还没有人知道,杨汉亭详细的诉说了一遍,洛清河一脸严肃,陷入思考当中,他也做不了主,但是八派盟约,无人敢于违拗,他极力支持,说会帮衬到底。
杨汉亭一路感觉有人跟着,他心中有数,时时的回头,不小心看见了柳绿兰的衣服。
任其所为,杨汉亭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当她跟自己闹着玩,却不知她心里惦记着上山不止一日,她在后面偷偷的笑着,感觉自己像个傻瓜。
杨汉亭知道她脚力不行,爬不了多久就要休息,她感觉到露了馅,本来想要回去,哪知发现离下山已经很远,青山门就在不远处。
反正都到了这里,何不继续跟上去,她笑了笑,就躲在杨汉亭百步之外,杨汉亭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看休息的差不多了,接着上路。
他渐渐想到,会不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