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亭之待小诗走后,独自回到了房间,静静的睡下。
他躺在榻上,睁着双眼,什么也不敢想。
他起身来到桌子旁边,替自己倒了一杯水。
屋里很安静,屋外远处传来人声,那里是杨汉亭的住处,他刻意听了一下,原来不管自己的事,他寂寞的放下茶杯,望着墙上的一幅画发呆。
心蕊在没有旁人的时候,躺进杨汉亭的怀里,说了一些让杨汉亭很是惊讶的话,她说:“我年方十八,相貌如花,阁主你当有眼光,识的我对你的心,我对阁主不是一天两天的思念。”
杨汉亭吓得退了一步,他吓住心蕊道:“你站住,别动。”
“你的夫人那般年岁,我不比她强吗?你大可休了她,娶我做妻,我会比她更周到的。”
她说完,看着那里,发觉杨汉亭已经跑了。
墨蝉正不明所以,她仔细一想,生起气来,淡淡的说:“人家自己送上门,你就收了她啊。”
杨汉亭看见她正在撷菜,一脸不在乎,其实已经生了气了。
“这个心蕊,看她人模人样的,却说些这样的话。”
“她具体说什么了?”
“难听的很,我不说。”杨汉亭一只手放在灶台上,身子斜靠着。
“你不说?那你就滚。”
杨汉亭笑了,他走到墨蝉身后去捋她的头发。
杨汉亭求了一回饶,终于摆脱了危险。
他从厨房出来,一路想清风阁走去,发觉心蕊背着包袱正要下山。
“你站住。”
杨汉亭一边说,一边指了她一下。
心蕊吓了一跳,在石阶下抬头看着杨汉亭,露出了一脸笑意。
“才说那些话,这就要走?”杨汉亭抱着双手在胸前。
“我若错了,阁主你就放过我一次。”心蕊笑着说。
杨汉亭一步步走下石阶来,来到她的身边,心蕊只是低下了头,期间还看一看杨汉亭。
“你该是该走,只是不是这么轻松的走。”
杨汉亭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
心蕊跪下求饶,不禁哭
泣起来。
“你在山上有三四年了,都在侍候我和曲师哥,你怎么不对师哥动心,倒是对 我这个有妇之夫动心,你是没长眼吗?”
杨汉亭突然发怒。
心蕊坐倒在地,吓了不轻。
“是我糊涂,我错了,还不行吗?”
心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算了,我给你银子,你自己下山去吧,别回来了。”
杨汉亭轻叹了一声。
心蕊这才平缓下来,没有再害怕,她感叹:“毕竟这些年没有白侍候你们。”
她拿着银子,心里有话,想对杨汉亭说,考虑良久,她说:“其实,阁主,我心里真的有你,我不喜欢曲师尊。”
然后,她转身离去。
杨汉亭感觉很是无语,看着她越行越远,渐渐的看不见了。
“现在她走了,以后,你来做她做的事,侍候我和曲师哥。”杨汉亭说完,在床上翻了一个身,面向墙壁。
“心蕊做事很好,你心里可惜了,怪我耽误了你们的好事?”
“当然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才是想离开,好去找你的师哥师弟把?”
一年以后,身在蜀山的杨飞飞出了事,中了一种毒,杨汉亭又看见心蕊了,她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江湖大名鼎鼎的门派掌门————娲派。
但是,这个娲 派一直都是有的,怎么就让她心蕊一个丫鬟坐上了?
心蕊她只是副掌门,真正的掌门另有其人。
心蕊告诉杨汉亭,喜欢他的不是她,而是她们的掌门,练清儿。
“这话怎讲?”
“我对你说的话,都是掌门吩咐,叫我说的,试探你而已。”
“就是来十个练清儿,我也不会动一下心。”杨汉亭说罢欲走。
“慢着,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引荐我姐姐,只要你愿意见她一面,我就把杨飞飞的解药给你。”
“你的意思,承认是你们下的毒?”
“我们并无恶意。”
“好,我答应你,去见你们掌门。”
这时,墨蝉在不远处骂了他一声:“杨汉亭,你不要脸!”
杨汉亭心想也是,她们什么人也不知道,就答应去,这要是被人睡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犹豫起来。
“你可考虑清楚,我这解药,非得你去见了我姐姐才给的。”
她的样子既得意又开心。
“算了,我们自己想办法。”
杨汉亭拱手离去。
接着,曲中亭天天研究解药,奇迹的事,大家都绝望的那一刻,杨飞飞竟然好了。
杨汉亭不禁佩服起曲中亭来,说他就是一个万能的人。
墨蝉却没有和大家一样高兴,她知道,那个所谓的娲派掌门,不会轻易这么放过他们的,她渐渐感到伤心。
却没有人可以倾述。
幸好,她觉得自己的路不会走到尽头,她这时离开了清风阁,去了蜀山,回到了凌雨之的怀抱。
墨蝉的突然到来,让凌雨之感到奇怪,风云阁那天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但是墨蝉为什么会这样,他却不知道原因。
杨汉亭看见墨蝉走了,心里完全不知道她的名堂。
听说她在蜀山,于是,独自前往,想要把她接回风云阁。
“我和你缘分已尽,你自己回去吧。”
杨汉亭和凌境云求情,让他在蜀山多住几天,好说服墨蝉,凌境云答应了。
墨蝉在蜀山待了大概几个月,心情才稍加转好。
和杨汉亭回到了风云阁。
但是,她的心还是在蜀山,在凌雨之那里。
她的心里很是开心,因为,她已经在风雨来临之前,把 心藏好,交给高人保管。
如墨蝉心中所预料,那个娲派的掌门果然没有放弃杨汉亭,天天念念的想要和杨汉亭见面。
杨汉亭看见墨蝉一半有事,一半安好的,心中忐忑无比。
他同时也心想:“这个练清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不知道,墨蝉离开的原因,就是他这不经意的一瞬间而已。
也是这个原因,墨蝉的心已经完全的离开了他,回到了凌雨之的身边。
杨汉亭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起身去了床边,他尽量不让墨蝉发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