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邢来到窗前,抬头看了一眼天际,只见一片漆黑。
身后,凌雨之、林若眉、孔亭之、貔诗四人坐在那里,此时,已经入夜,四处一片幽静。
凌雨之拿着一杯茶,挑逗着林若眉,林若眉不想喝,只能躲来躲去。
“胡闹,我不想喝。”
林若眉端坐,伸掌推开,拒绝喝茶。
“你不喝,我让天邢喝,亲爱的,来!”
凌雨之唤天邢道。
林若眉正襟端坐,仪态端庄,像一个宫里的娘娘一般。
天邢发觉凌雨之叫他,于是,随便的将窗户一关,来到大家身边。
貔诗看了一眼天邢,他坐下来就吃花生,吃的津津有味,不禁令人莞尔。
貔诗有些味蕾不适,反胃了一下。
孔亭之看似不关心她,其实事事在意。
“怎么了,要不我扶你回去?”
孔亭之淡淡的说道。
“我胃好痛!”
貔诗抚着胸口,双眉微蹙。
“呵呵,一个胃痛,一个头痛!”
天邢不懂事的道。
孔亭之看见自己被人嘲笑,不免挂不住脸,起身离去道:“他说的没错,我头痛,我走啦!”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都没有想到,只是说了他一句,就把气氛搞成这样。
突然,他又回来,一脸生气,扶着貔诗走了。
半夜,天邢和凌雨之在走廊边喝酒,一壶老酒你一口我一口。
凌雨之一只手靠在天邢肩膀上,正前方天际是一轮明月。
“今夜的月亮特别亮!”
“好像是,这样不好吗?”
“我在魔狱里呆了几百年,都没有看到过月亮!”
“嘻嘻,呵!”
凌雨之摇了摇头,不知该说什么。
“混元老头还会缠着你吗?那多晦气!”
“他是个武痴,不会放过我的,你也知道,我是战神嘛!呵呵!”
“……”
“当年,我还是仙界天兵的总教练,那里没有不尊敬我的。”
“你有这么牛逼?那真是太帅了……难道是因为混元,连累了
你?”
“一半吧!”
“……我懂了,另一半是你自己?你太谦虚了……我喝醉了,我,我去找若眉,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突然很想她!”
凌雨之歪歪斜斜的走了,留下天邢一个人。
林若眉很是开心,凌雨之能留在她房间过夜,只是他半梦半醒之间,嘴里叫着“蝉儿!蝉儿!”
“啊!”
凌雨之忽然惊醒,他拉住林若眉,急忙解释。
“蝉儿是谁?”
“她是我师妹,她马上要嫁给杨汉亭了!”
“真的吗?……所以,你舍不得?为什么会舍不得?因为你爱她?”
“不是……”
“你去房外跪一夜,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好!我跪……”
他拿起剑,拖拖拉拉的走到门口,在那里跪下来!
“若眉,对不起……”
半夜的时候,凌雨之几乎睡过去了,他感觉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肩膀上,他看着她的眼睛,发觉的是深沉的爱!
那种突然的孤独与无助,看着令人心痛!
想当初,他们在洛阳城相视,多少人见证了他们的爱。
当初,林若眉还在妓院里卖艺为生,虽然那时候,她已经认识了白雨楼,有了他做靠山,但是她的身份,永远为世人所弃。
这时的凌雨之,跪在那里,像个小朋友一般,需要别人安慰。
………………
昆仑山琴阁,此时,已经是锣鼓喧天,蜀山亦是如此。
墨蝉一身红色嫁衣,美艳绝伦,身后,林嫣儿靠在那里,远远的看着她。
墨蝉一边化妆,一边问:“林师妹,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我能有什么可说?我还以为你会和他在一起,没想到……”
林嫣儿感觉有些无聊!转身走了。
琴阁。
曲中亭处理好手上的事务,来到大堂,他看见杨汉亭一个人坐在那里,看起来没什么开心劲,虽然,他身上穿着新郎服。
“师弟!”
“今日是我大婚,任何事择日再提。”
“
你看起来不怎么开心,怎么了,你不是朝思暮想都想和她在一起?现在成功了,却不开心?是不是强扭的瓜不甜?”
“什么强扭的瓜不甜?我和蝉儿之间只是有个第三者,没有其他。”
“你们的事,全天下都知道,这是你们自己的事,不用向我报告;清苑已经建好了,以后你搬到那里,金屋藏娇,可别忘了琴阁还有事务等着你处理!”
曲中亭说完,起身走了。
他走后,清逸竟也来了一趟。
虽然,最后,一切证明他们不是父子,杨汉亭只是清逸在河边捡来的一个孩子。
杨汉亭端坐在客堂,他看着清逸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他没有害怕。
“琴阁掌门,当初我在河边捡来的婴儿,如今出息了,竟为一派掌门!”
“我就是再横,也比不过你!”
“琴阁是髅仙的地盘,他的后人大婚,我不能不给面子,我怕得罪神主,如今,我来过了!”
说着,他一个转身,就离开了。
杨汉亭看着他的豪爽,不羁,瞳孔微缩,不知想了些什么。
他利用那半块玉佩,和墨蝉联系。
“蝉儿!”
“亭……”
“不是该叫相公?叫一个我听听,呵!”
“相公……”
“你今天好美,我会永远记住!我只恨此刻不在你身边,我想搂着你……”
“说的我都脸红了!不害臊!你的寒魔呢?还有炎兽,我想看看它们,好可爱!”
“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这两个家伙在睡懒觉。”
“它们又不是人,也爱睡懒觉吗?”
“当然了!”
杨汉亭独自喝了大半天酒,喝的醉醺醺,直睡到拜堂时醒了一些,拜了堂,进了洞房,他一直在睡觉。
各派人士该来的都来了,几乎没有人缺席,这也是琴阁的面子不小!
第二天,天刚亮,杨汉亭就醒了,他猛然惊醒,一把扯下墨蝉的红盖头。
“对不起,蝉儿……”
“哼!不理你了。”
她走到窗前,生气的站着。
杨汉亭依然感觉头很重,昨天喝的太多了。
他笑了笑,离开了新房,不知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