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女子,握着重剑的手,有细汗溢出,她的一颗心,瞬间为之紧绷!
强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无所知!
就像是隐匿于草丛的毒蛇一样,没有发现猎物之时它绝对不会动,可一旦发现能一击至死的猎物,便会发起无情的袭击。
而这红袍女子,此刻就像从天上落下的鹰,它分明看到草丛之中一闪而过,更是能看到蛇躯缠绕,可是其动作快若闪电。
她不知道,对方会在何时发起恐怖的攻击!
“出来!”
“出来啊!”
面具下的脸庞,尽显狰狞,她手中挥舞重剑,剑气所至之处,草木尽数炸开!
“这么想见我啊。”
“姑娘,你该不是看上我了吧?”
秦川的声音在天空响起,在天空环绕!
可是。
这一声,快将红袍女子吓死了,她却是找不到对方的位置,只能在此无能狂怒!
“小崽子,本姑娘都能做你娘了。”
“你敢辱我?”
红袍女子愤声喊道,却不知道,她面具下的容颜,又该是怎番模样。
“啧啧。”
“你打不过我的,快将妙鸾交出来。”
听到秦川的声音,红袍女子怒道:“你这胆小鬼,我还没有出手,你已经吓得四处逃遁,还说这么大言不惭的话,你可真有本事啊!”
语罢。
倏然!
她的后背,像是被人拍了一下,而在此同时,她的瞳孔陡然放大,旋即利落的转身,手中重剑横扫而去。
“咔嚓!”
红袍女子眼中一喜,砍到了!
她定睛看去,却是瞪大了眼睛,只见前方站着的确是先前的黑衣青年,他的衣服已经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了古铜色的肤色。
可令人惊恐的是,她的皇品兵器,此刻坎在对方的胸膛上,竟是如劈在玄钢上一般,冒着夺目的火星子,而宝剑,已经变得满目豁牙子!
“你……”
“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红袍女子倒吸一口凉气,一颗心扑通……扑通……扑通!
速度极快的猛跳!
“大娘。”
秦川摸了摸下巴,浅笑道:“您是不是没吃饭啊?”
“你说什么?”
红袍女子一愣。
“年纪大了,就是耳背,我说啊,您是不是没吃饭?温柔一刀,砍的我心好痛啊!”
秦川双手做扩音状。
听到这句话,江采萍在一旁掩唇轻笑,而红袍女子面具下的容颜,则是微微一红,道:“小崽子,你真无耻!”
“年纪不大,肉身倒是强横至极!”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秦川掏了掏耳朵,“哼,再无耻也没有大娘您无耻啊,您是馋我的身子吧?”
这可把红袍女子气坏了,她素来古板的紧,怎可听这污言秽语?
望着皇品兵器的豁牙子,她心中那是一阵阵痛楚。
“哥哥,你还不现身!”
红袍女子朝着夜色之下,深深的看了一眼,旋即喊了一句。
就在此时。
树叶一阵摇曳,疾风袭来。
天际出现一位黑袍人,他双脚踩在枝头上,借着月光笼罩下,能看清楚他不高。
此时。
他左手掐着一位妙龄女子,而此女,正妙鸾!
她现在仿佛是失去了一身修为,脸色发白。
“姐姐,您怎么了,是不是他伤害您了?”
见到妙鸾之后,江采萍上前一步,眼中焦急,语气极为低沉。
“我……我被他封印了修为!”
妙鸾看了看黑袍人,恨声说道。
这一男一女很强,到了弥月宗之后,二话不说就向她大打出手,若非无意取她性命,恐怕她现在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你们到底要什么,才肯放过妙鸾姐姐!”
江采萍冷冷开口。
此刻。
双脚踩在枝头上的黑袍人开口了,他的声音极为沙哑,“很简单,只要你们二人自尽,我立即放了她。”
江采萍一愣,呆在原地,久久未发一言。
秦川微微皱眉,暗道:“这一男一女,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和江采萍去死。”
“那他为何不擒我呢?”
“而是要以妙鸾做为威胁?”
知道了敌人的目的,自然就简单了很多。
秦川笑了笑,道:“我一不是她的道侣,二不是她的朋友,为什么要用我的死,来换取她的生呢?”
听到此话。
被卡着脖子的妙鸾,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之色。
“哥哥,他是装的!”
此刻。
红袍女子冷冷说道:“他若真的不在乎她的安危,又为何要来这里呢?”
她抬头看向黑袍人,眼中闪过一抹凄楚之色,“哥哥,机会只有一次,只要杀了他,我们一家才能团聚!”
黑袍人点了点头,“秦川,你真的不在乎你朋友的生死?”
“你太看得起她了,我与她顶多有一面之缘,怎肯为了她而死?”
秦川咧嘴一笑,
旋即转身,极为潇洒的摆了摆手,道:“你们啊,要杀就杀,要刮就刮。”
“再会!”
说完。
他真的径直离开了。
望见这一幕。
江采萍眼中滚烫,“秦公子,秦大哥,我求求你,救救妙鸾姐姐吧!”
“我……我给你跪下了!”
扑通!
她跪在地上,秦川停止了脚步,暗道:“你真是笨啊,现在若是表现出一副急切的模样,他们就会有恃无恐!”
他冷冷一笑,道:“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江姑娘,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秦某劝你要识大体,不要为了别人的生死,而置自己于不顾。”
听到他所说,江采萍眼中尽是失望,喃喃道:“徒有刀神之称。”
此刻。
妙鸾凄凉一笑,暗道:“我不怪你,你我本就没有关系,为了我的生,要搭上你的死,我妙鸾做不到。”
“可是,今日就是我的死期,你又何以说这些凉薄之话?”
一颗心暖暖的心,犹如瞬息之间,置于寒冬腊月的大雪之中。
“你这人,好生薄情!”
红袍人怒声呵斥。
秦川则是哼着小曲,踏着羊肠小径而去。
“不,你不能走!”
红袍女子再次出手,宛如闪电一般,而其手中之剑,已经变为一道绚丽剑气。
正在行走之间的秦川,此刻嘴角微微勾起。
钓不到鱼儿,自己要下水了?
可谁是鱼儿,谁是钓鱼人,尚是两说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