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走到秦川身边,道:“杀屠谪仙还有如此温暖的一面,倒让小女子感到惊讶。”
秦川望向她,“你有什么目的?”
旋即,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灵石,然后将其装作储物袋中递给她,“这些给你,权当是你我做过一场交易。”
在感悟天地法则的途中,最忌讳沾染因果,因为那样会乱了心绪,如无头苍蝇一般东走西窜。
“我不收。”黄莺陡然跪在秦川脚下,声声哽咽,“谪仙大人,您是救世主,以一己之力屠戮十城,还十城众生之安稳,还请您大发慈悲,救出我的父母,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生而养之父母恩,最是人间难报还。
这一时间,黄莺的妹妹弟弟,皆是齐齐跪倒在地,在这个天地间,他们除了父母可以依靠,剩下的也就只能报团取暖了。
“罢了。”
秦川淡淡的说道,旋即伸回手,将储物袋的灵石拿回来,“那一枚银币足以。”
“带路。”
黄莺听闻此话,俏脸布满惊喜,慌里慌张的站起身,连翻鞠躬答谢。
三人带着秦川来到了城东连岳洞中,出了城之后,只见草木葱茏,在一处霞光闪烁的洞口前面,秦川屹立于此,眼中冷芒闪烁,跟在他身后的黄莺众人,则是一脸期待之色。
“滚出来!”
犹如绝世惊雷,一声长啸,将这方天穹震动至扭曲,黄莺三人连忙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浑身哆嗦,而其心中更是骇然至极,只是一声长啸,竟是有如此威力,那么今日父母肯定能救下。
霎时间,从洞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及骂骂咧咧的声音,出了门口,秦川才看清这是一些什么人,对方七八个青年男女,往东外一站,如同烈日火炉,散发着炙热强大的气息。
“是你们困了她们的父母?”
秦川望向那为首的青年男子,那位金身六层的青年冷笑道:“又是御敌阵营的蝼蚁,怎么,你是来找死的?”
“唰!”
葬神冢夹杂着九头天龙涌动而去,浩瀚无尽的力量,将整个山东毁于一旦,虚空之内,法则雷电之力交织。
而金身六层的青年,此刻如遭雷击,他的躯体血流不止,眼中极为骇然,在一众人等的观看下,此刻则是慌不择路的欲要朝着天空飞去。
秦川轻声一笑,一只手伸出,化作一只金色大手印,朝着虚空一抓,只听咔嚓一声,天穹血水飘落,将这方土地染的血红。
“此人是一位高手,各种发则无穷无尽,连赵荒海都不是对手,我们快撤!”
一位女子厉声喝道,然而她并没有如偿所愿,则是被一只手捏着雪白的脖子,给活生生的提了起来,秦川将其拉至近前,“将他们父母,安安全全的带出来。”
“是是!”
那女子吓得浑身发抖,只觉得的不是一位青年,而是一尊神魔,那动辄散发恐怖剑芒的眼眸,甚至于她的道心在这一刻都有些松懈。
“快,快!”
“将她们的父母,安全的带出来。”
她名叫赵丽燕,此刻慌忙的指挥着其他人,而碍于她现在被秦川把控着,剩下的人们只能不甘的互视一眼,然后去了洞府,走出来的时候,则是带着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中年女子。
二人有些憔悴,他们正是黄莺的父母,父亲叫黄越飞,母亲则是王霍梅。
“爹,娘!”
黄莺与弟弟妹妹痛哭流涕,紧接着涌上前去,与父母紧紧相拥,黄越发则是没有想到会被放了,待听闻黄莺所说是秦川救了他之后,则是带着他的夫人,满脸感激的向秦川道谢。
秦川杀完了这所洞中的所有人,进入连岳洞之后,只见里面还遗留着一切女修士,大多都是姿色不俗之辈,她们被关押在里面,浑身皆是动弹不得。
一群女子望见一位青年接近她们,顿时警惕心大起,甚至有些人疯狂的辱骂着秦川,而其心中更是绝望,只觉得清宝要丧失在此,眼中雾气朦胧,骂人的声音更是大了几分。
“闭嘴。”
听的属实有些烦躁,秦川冷喝一声,其手指散发几道流光,充满了生命精气,霎时间钻入这些人的身体中,
紧接着,她们发现自己可以动了,甚至可以施展灵力。
然而再次回首之时,哪里还有那青年的身影?
没有人知道,那人叫什么,为什么能从赵荒海手中救下她们。
洞口外面,黄莺满脸复杂,遥望着白色云层,喃喃道:“祝你一路顺风,祝你一生幸福,祝你无忧无虑。”
几个月过去了。
忽然在东洲边疆处,诸多修士听闻,有一支自称天龙军的大部队,以东下趋势,逐渐蚕食斩杀阵营的修士,渐渐的,御敌阵营越发强盛,建立了天龙殿,东洲御敌阵营的御敌大殿。
其统领陈飞、红莲。
二人足以拥有十万修士大军,十大亢龙级皇朝,皆是听命于天龙殿。
而时至今日——
秦川这才略微感到放心,整个东洲渐渐好转了起来,而斩杀阵营的修士则是节节败退,显然已是油尽灯枯之态。
他相信,过不了多久,整个天下,再也没有什么御敌、斩杀之分,而是浩瀚无尽的神荒大陆!
人人都在歌颂天龙殿,因为其陈飞、红莲两位殿主救御敌阵营小千界修士于水火之中,甚至此声名已传播至北州、西洲。
在此期间,秦川的修为还是处于金身五层,可他的实力越发的精炼,现今九转天龙诀已经达到了四转巅峰,仅差一步就可以到达五转!
届时,天龙神通,更会进一步的容纳于身,在此期间的时候,他返回了一趟大秦,与五位红颜待了很久,这才又开始游历天下。
“洛云宗,绝不会收你的,别痴心妄想了!”
洛云宗门前,几位青年修行者,目中泛出不屑,视线所及之处,那是一位黑衣青年,其肩膀上站着一只雪雕。
他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仅仅之是喃喃道:“洛云宗,究竟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