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陵,以皇体称霸一方,被中州修士命名为最强俊杰,从过去到现在,他都是独行独往。
甚至这一次的修士武典,他身旁也并无一人,此刻他行走于草木葱茏的丛林中,手中拿着一根竹竿。
身着一袭白衣,面目极为俊朗,已是金身三层的他,并不惧怕有人偷袭。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脾气,他的脾气很不好。
现在有两个魁梧大汉拦在他面前,做出一副要抢劫内丹的模样。
徐江陵没有说话,而手中的竹竿的却是不翼而飞,空中闪过一道血水,紧接着,两个魁梧大汉躺在了地上。
“徐公子,倘若你能杀得了秦川,这猎兽比赛,你就是第一名。”
“一颗金元丹就到手了。”
这时。
徐江陵眉头一皱,扫视着四面八方。
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用惊讶,本座是用的千里传音。”
“确定?”
徐江陵问道。
那声音继续说道:“本座敢肯定。”
“他在哪?”徐江陵问道。
“落霞山以北。”那苍老的声音响起。
“好,我答应了。”徐江陵说道。
来至落霞山以北,忽然看到一位道人向他走来,“兄台,留步!”
“我给你说个事!”
雀德满脸兴奋的看着徐江陵,“前面啊,有一队人,听说猎杀了不少冥兽,我暗中发现的,可惜苦于没有人力,我一个人也只能眼馋。”
“看兄台你气血纵横,明显是一位高手,不如你我联手,抢他个底朝天?”
徐江陵听到这些话,并未有所行动,而是问道:“秦川在哪里?”
他的语气很平静。
雀德一愣,“兄台,你找秦小友有事吗?”
说完这话,他忽然捂着嘴巴。
徐江陵再次说道:“你和他是朋友,一定知道他在哪,带我去。”
“不不,我不知道,兄台有缘再见!”雀德浑身冷飕飕的,这个家伙看起来不是个弱者,甚至连探查他的实力都查不清楚。
一般来说,有两种情况修士会查探不出对手的境界。
第一则是对方比自己的境界高太多,第二则是修炼了某种敛气功法。
雀德说完这些话,头也没回的朝着远处遁去,连续飞过几个山头,雀德才停下身子,站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娘的,累死道爷了,钓鱼执法也不容易啊。”
“你很累。”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道声音,雀德像是见了鬼一般,只看到徐江陵的身影,他站在流泉飞瀑的旁边,正用手接触飞下的泉水,脸上并没有其他神色。
“带我去见他,我不杀你。”徐江陵看着雀德。
雀德苦涩一笑,秦小友啊,不是道爷不仗义,实在是对手太恐怖。
当秦川看到徐江陵之后,然后说道:“道长,惹上麻烦了。”
“小友啊,麻烦大了!”
“这个妖孽的实力深不可测!”
雀德满脸畏惧之色。
这时——
唐婉儿与沈清宝,还有嫉俗,皆是一脸震撼之色,能从秦川口中说出有麻烦,这该是多大的麻烦?
秦川背负双手,细细打量着徐江陵,忽然笑道:“青虎皇体,金身三层的境界,而且手中还有皇兵,你是谁?”
听到他的话,徐江陵握着竹竿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抬眸看向秦川,“你的眼光很好,我能感受到你浑身奔腾不止的血气。”
“我叫徐江陵,来这里是为了杀你。”
秦川点了点头,“想要杀我的人很多,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机会。”
“我可以试试。”徐江陵说道。
秦川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你没有机会。”
徐江陵不解的看着他,并没有问为什么,比起别人的话语,他更相信自己手中的竹竿,因为这柄竹竿可是杀了很多人。
老弱妇孺,英年青壮,死了整整一个村子,所以这根竹竿沾满了血水,沾满了他不想忆起的记忆。
但他并没有丢下竹竿,因为这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亲手送给他的。
徐江陵动了,快若闪电,手中竹竿被葬神冢砍中,并没有破碎,反而是弥漫起一道紫色光芒。
他吐血了,将衣襟染红。
一头青色虎形夹杂磅礴的力量,从他的胸前迸发而出,青虎獠牙尖锐,发出嘶吼。
秦川的黑衣,此刻无风自舞,伸出一条手臂,顿时龙啸声响起,一头黑色天龙出现,携带着毁灭般的力量,撞击在青虎身上。
“轰隆!”
一声巨响过后,黑龙缭绕在天际,而青虎却不见了。
徐江陵依旧站在那里,只是比起先前,现在的脸色变得极为煞白。
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舍去神通之力,欺身而上,对着秦川一阵攻击。
“你这样无疑是自投死路。”
秦川说道。
一拳打出,狂裂的神华爆发而出,徐江陵直接被击飞,他的身体在地面变为一个小黑点,然后冲上了高空。
“这一拳之力,恐怖如斯啊。”
雀德满脸震撼之色,旋即喃喃道:“道爷要有这般肉身,再也不怕那恶婆娘欺负我了。”
好巧,这句话恰恰被耳力敏锐的嫉俗听到了,顿时她怒冲冲的走来,拧着雀德的耳朵,往无人的小树林拖去。
此一时间,哀嚎声响起。
唐婉儿与沈清宝面面相觑。
“道长真可怜。”
“是啊,看来又要挨打了。”
“清宝妹妹,你说咱们要不要这般对夫君?”
“啊,还是算了吧,夫君他……他太强了,咱俩也打不过他啊。”
“好吧,你说这话,我无法反驳。”
秦川背负双手,目光凝向高空,只见苍穹之上,一个小黑点,正在向他的位置坠下。
“徐江陵!”
秦川大喊一声。
“你若认输,我便饶你一命。”
“大概再有三个呼吸,你就会落地。”
这时——
小黑点越来越近,倏然响起一道声音,“我认输。”
秦川这才没有再对付他,他坐在古树杈上,晃着有些疲惫的脑袋,唐婉儿与沈清宝,各自坐在他左右两边,用着柔嫩的小手,为其轻轻的敲打着。
“夫君,为什么放过他?”
“在他向我动手之前,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又迅速被痛苦之色压制了下去。”
“咱们在这儿也颇为无聊,不妨听听他的故事。”
秦川闭着眼睛,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