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平稳地飞行，此时距离登机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飞机就到达到最终目的地琼南省亚口市。

“还真是沉得住气……”

谢珊轻笑一声。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之前那三名锐牙的狙击者一直没有动作，若不是提前感应到他们的敌意，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嗯？”

李烨的眉宇间微微一皱。

只见之前那名栗色长发女子从座位上站离，向着飞机上的洗手间方向走去。

“能杀人吗？”

李烨低声地在谢珊的耳边问道。

只要还生活在人类社会中，就还是要受到世俗法律约束的。

“这三个……可以杀。”

谢珊也压低声音回答道：“超凡者对待普通人自然也要遵守法律法规，但是对于同样的超凡者，则不需要……只要你能在动杀手之后证明对方于自己也具有杀心，就可以免于惩戒。”

这个规定是有道理的。

法律规定，只有正在遭受生命受到威胁的不法侵害的时候，公民反抗造成对方受伤或死亡才算是正当防卫。但是在超凡者的领域，这个规定并不完全适用。

根据国家先锋局的特例规定，只要超凡者在灭杀敌对超凡者后，能拿出对方之前做过非法伤害他人生命的证据，或者找到认定对方在此之前对自己也有非法杀机的证明，就能免责于法律的追责，这算是正当防卫。

之所以做出这种规定，是因为超凡者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一旦其中一方正式准备侵害了，那么另外一方就很容易处于被动的局面，高手过招，或许只需要几个瞬间就能决出胜负，根本没有防卫自身的机会。

“敌人太有耐心了……不过，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李烨在谢珊的耳边低语一句，然后也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呵……”

谢珊看着李烨离开的背影，低声嘀咕一句：“巧了，我也是……我也等不及了。”

谢珊一翻手，两支拇指大小的、装着天蓝色液体的玻璃瓶出现在她的手中。

咔咔！

谢珊用手指弹碎了玻璃瓶的瓶口，又从不知道哪里拿出两者针管，分别将天蓝色液体装载进去。

谢珊的目光向着那两名男子处一瞥，嘴角露出了一丝别有意味的笑容。

……

栗色长发女子打开洗手间的门，刚刚要合拢，却突然见到一只手伸了进来，阻止了她关门的动作。

“你好……”

李烨的脸从门缝中伸了出来，他咧嘴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嗯？”

栗发女子一愣，随后眼神深处浮现出一抹意外的喜色，以及一丝淡淡的疑惑。

“是自己撞上门了，还是我们……暴露了？”

栗发女子脑海中的念头飞快闪过。

“暴露的可能性不太大吧……这两个该都是新人才对……”

栗发女子约摸一个大概，但是心头还是多了一丝谨慎。

“我不认识你，我……”

栗发女子还想试探一下李烨，但是李烨却没有给她机会。

李烨直接别开洗手间的门，整个身子窜进了洗手间里。

封闭的空间内，只有李烨和那栗发女子两人。

若不是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个会杀人的刺客，那么此时的氛围还真的有些暧昧。

“我觉得你一上飞机就在关注我……”

李烨直接伸出手，向着那栗发女子的后脑处摸去。

“你要做什么？”

此时的栗发女子察觉有些不对劲，超凡者的本能危机常识让她一把打下了李烨的手掌。

李烨并不生气，他把脸徐徐地凑向那栗发女子。

“你不该在敌人的面前一个人行动，懂吗？这可是……非战斗系异能者的常识啊！”

李烨的微笑变得狰狞。

“不好！！”

栗发女子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她几乎本能地出手，手化作刀状，对着李烨的咽喉间劈砍而去。

“呵……”

李烨依然有笑的时间，他的手掌中瞬间冒出一串电花，一把握住了那栗发女子劈砍过来的手掌：“果然，非战斗系异能者的速度，太慢了！”

那栗发女子的身体被瞬间麻痹。

她的眼瞳中突然迸发出来剧烈的恐惧，在敌人面前失去身体的控制，哪怕只有一秒钟，也足以致命了。

栗发女子突然开始愤恨为什么自己不是战斗系异能。

咔嚓！

喉咙骨碎裂的声音。

李烨带着电花的右手，一把卡出了那栗发女子的脖子。

“锐牙对吧？！”

李烨的声音在栗发女子的耳边回响。

栗发女子感觉自己的喉咙已经碎裂了，她想喊叫，但是发现自己的声带已经发布出来任何的声音，她的眼前，是一张似是恶魔的脸庞。

栗发女子美丽动人的面庞上，已经写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李烨手掌的力度还在加大，栗发女子的表情变得更加扭曲。

“作为超凡者，被超凡先锋选中的那一天起，你就该知道自己的生死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轨迹。你们锐牙喜欢剥夺其他人的生命，所以，也得做好被别人剥夺生命的准备，对吧？”

李烨的眼睛开始微眯：“你既然对我有杀心，那么我杀你，也不算错吧？”

“呃……”

栗发女子的喉咙间发出最后的一丝声响，汩汩的血流开始从她的嘴角向外溢出。

她挣扎了生命中的最后一下，身体贴在墙壁上，静止不动，她的眼中没有了神采，头颅也整个的耷拉了下来。

她的栗色长发显得有些凌乱。

李烨松手，栗发女子的身体顺着墙壁滑下，瘫倒在了地面。

李烨看了看自己手掌，上面是栗发女子之前喉咙中溢出来的血液。

“可惜……”

这是李烨第一次在现实中杀人，但是因为之前有着超凡先锋100%体感还原的经验，所以并未有太多的不适。

从进入超凡先锋的那一天开始，李烨就知道，自己的生命轨迹，已经发生改变了。

超凡者的世界，非生即死。

“所谓物种进化，就是丛林法则，优胜劣汰吧？”

李烨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