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幼先回的严家。
见到久违、特意从国外飞回来的严书繁,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最好的重视。
“别哭。”
严书繁伸手在她头上拍了拍,轻啧一声:“又不是只有我回来了,小羡和小池一会儿也到,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
把薛池也算上了。
因为知道她把薛池当家人,所以他们也把薛池当家人,从来没有把他抛开过。
姜云幼感动之余,跟宴涔说了一声今天的阵容。
不止她爸妈。
得知严家全员出动的宴涔:“………………”
他抿了抿唇,看了眼时间,还好他上飞机之前,让余缙多备了几份礼物送过来。
...
吃饭的地方是严家定的。
一个完全不对外公开的私房餐厅,红墙碧瓦,翘角飞檐,里面更是雕梁画柱、亭台楼阁,曲水兰亭别有洞天。
姜云幼在云城去过很多奢华的地方,却依然被这里的景致给惊艳到了。
约好的时间是晚上七点。
但六点半的时候,宴涔就已经到了,一行人进去雅间时,宴涔和余缙都在。
宴涔是第一次见家长,严家人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但都是见过大场面的。
姜云幼给她爸妈哥哥弟弟们介绍:“爸爸妈妈,这是宴涔,我男朋友。这位是宴涔的经纪人,余缙。”
“伯父伯母,大哥、二哥,氪神,池神,你们好,我是宴涔,幼幼的男朋友。”
宴涔身形挺括,一身考究的西装,让他这个人在帅气上平添了几分沉稳。
在余缙开口前,他又道:“我父母早亡,家里没什么亲戚,余缙虽然是我的经纪人,但对我来说亦父亦兄,在我心里一直拿他当家人。长兄如父,所以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和长兄一起,礼数不周之处还请伯父伯母海涵。”
一边的余缙:“???”
他都还没有从在这里看到鼎骏金融的大Boss严书策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就再次被宴涔这番话惊到。
亦父亦兄?
拿他当家人?
长兄如父?
宴涔在说什么?
他不是只是一个苦逼的打工仔吗?什么时候如兄如父了!
还有,这家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姜云幼居然和严书策是兄妹吗?
余缙还在懵逼中。
但也知道这是宴涔见家长的场合,不敢含糊,连忙道:“伯父伯母晚上好,我是余缙,初次见面,实在是冒犯。”
“不用这么大礼数,都坐吧。”
严商一身儒雅之气,和齐韵容都是面带笑容的,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全场只有余缙心里是惊涛骇浪。
他从到这个地方来的时候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刚才进门时他还悄悄打听过,能来这里吃饭的,可全是大人物。
就算你有钱,没有顶尖的社会地位,也恕不接待。
虽然不知道姜云幼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但姓严的,在海城非同一般的,他能想到的只有海城严家!
他倒是隐约听说过,海城严家找回了丢失多年的女儿……
这个女儿难不成就是姜云幼?!
宴涔高攀了!
这绝壁是高攀了!!!
在大家说话间,他很微妙的打量了一眼严书策,谁能想到和姜云幼传过绯闻的鼎骏金融大Boss和她居然是兄妹!
眉眼间还真挺像的。
一顿饭余缙一直在惊呆惊呆惊呆中,浑浑噩噩不知不觉。
姜云幼和宴涔坐在一起,另一边是严书繁。
手在桌下,她悄悄的握了握他的手,想让他安心。
严书繁姿态懒散,瞧见这一幕,他轻啧一声,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宴涔,突然眸子眯了下。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他突然问。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身影隐约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但一时间他又有点想不起来。
宴涔看向严书繁,在他狐疑的视线里点了点头:“德国奥柏,去年的一个宝石拍卖行上,我们见过。”
“原来是你。”
严书繁不得不再次打量了宴涔一番,忽然哼笑了声,“跟我抢那颗‘星光’的人。”
“你们认识?”
姜云幼夹在中间倒是有些惊讶。
“认识。”严书繁懒懒的、还带着点挑拨离间的说,“去年有一颗非常漂亮的宝石,叫‘星光’,要是去年我拍到,这会儿就戴在你脖子上了。”
“星光?”
姜云幼骤然想起昨晚宴涔套在她手上的那枚戒指,在一桌人的视线里抬起手:“你说的是这个吗?”
严书繁:“…………”
宴涔唇角微微的上扬了细微的弧度。
“反正都是给她,你们谁拍到不都一样吗?”严书羡笑眯眯的看着自家二哥:“二哥,你还节约了一笔钱呢!”
严书繁眯着眼刀他。
他缺那笔钱吗?
哦,缺。
去年他就是先拍了两颗宝石,导致后来“星光”出来时,他没有足够的钱去拍,才让宴涔拍到!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余缙在一边笑着说,“这不就是缘分吗?”
“确实是缘分。”
齐韵容笑了笑。
这顿饭主要的目的就是见个面。
宴涔并不是第一次见严家人,但作为姜云幼男朋友,却是第一次见家长。
席间还算融洽。
严书羡比较活跃,时不时开点小玩笑,让这顿饭吃起来没那么严肃。
饭后,宴涔送严家人上车。
准备的礼物都让余缙拿着一并放在了车上。
“这孩子,不是都让幼幼说了,不用准备礼物吗?”齐韵容笑着开口,看得出来,她心情还不错。
宴涔礼貌欠身:“一点小心意,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有空和幼幼一起来家里吃饭。”
严商在一边开口。
这话,就算是正式认同了他姜云幼男朋友的身份。
“那我先回去啦?”
姜云幼暗戳戳的勾了下宴涔的小手指,小声道:“明天见?”
宴涔弯了弯唇角:“好。”
...
送走严家人后,余缙终于松了口气。
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严家人?”
他一脸感慨的看着宴涔:“姜云幼居然是严家人?我的天,你这是捡到什么宝了!”
宴涔睨了他一眼:“刚刚席上都是客套话。”
余缙:“?”
卸磨杀驴?
“刚刚你还说人家如兄如父,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他轻呵一声,“姜云幼知道你这脸翻的比书还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