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所有人都看着叶楠止,那颗本就不安定的心起伏不已,略显激动。
一个个瞪大眸子,有期盼的,有担忧的,有不解的,有纳闷的……
叶楠止看着表情各异的众人,忍不住笑了。
“我又不是执法者,我当然没权力将他留下来,但是我有证据啊。”
证据!
连着律师的心都陡然一跳,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是聂先生处理事情的时候没处理干净,将那些地方的监控漏掉了?
他清楚的记得聂飞跟他说过,所有监控已经被损毁,完全不用担心。
“哦,叶小姐可真够厉害的,连着他们都查不到的证据,叶小姐这么容易就得到了,我阿五佩服。”显然是在试探叶楠止。
叶楠止很快否定了阿五的话。
“不,证据是何大找到的,我只不过是帮了点小忙。”
坐在一旁的何成暗自将叶楠止骂了一万遍,“mmp,我只不过说了一句附近有监控,您这姑奶奶没两分钟就把附近那些监控全传来了,附带一句,全坏了,肯定有猫腻。”
“您老不想被人知晓自己的能力,就拿我当枪使。”
何成心底滴咕,却不敢出声,这次他回来是秘密回来的,没人知晓,这全都归公于叶楠止从一开始就隐匿了他的行踪,没任何人知晓。
他在家难得度过了一次没人打扰的清闲日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叶楠止记仇的很,他要得罪了叶楠止,他这清净日子就崩想了。
一旁的执法者一阵腹诽,“不亏第一神探,这么快就破桉了。”
陈可律师直接起身,“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阿五,“……”
他地下了头,知晓自己这次真完了。
……
事情很快水落石出,阿五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整个运输队恢复了以往和谐气氛,通过这件事情,大家对叶楠止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唯有坐在办公室内的聂飞气得将手边一个上好的紫砂杯砸掉,被子是他最心爱的。
“贱人,没想到她居然连何成都认识。”
一旁的助理也挺不甘心的,“聂先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聂飞一直专注于对于叶楠止,眼下他也没辙了。
“先等等在说。”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声音很轻,一听都知晓敲门的人很敬畏聂飞。
“谁?”
聂飞语气温怒。
门外沉默了一下才传来声音。
“是我叶南天,聂先生,我有话要说。”
叶南天在Y市一直呆着,聂飞都差点忘记了这号人物,没想到叶南天主动找了过来。
他心底忽然冒出一个主意,“进来。”
助理皱了皱眉头,“聂总……”
“无妨,我自有打算。”
门被轻轻推开,叶南天从外面走进来,笑得像个孙子,朝聂飞点头哈腰。
“聂总,您是不是想对付我那傻女儿?我有办法。”
叶南天一脸贼笑,完全没将叶楠止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护着,俨然一副她是他仇人模样。
聂飞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叶楠止的软肋,可他发现叶楠止好像并没有什么软肋,沉家一家人被灭门,只剩下叶家人。
据他所了解,叶楠止和叶家人的关系并不好,只是貌合神离,想用叶家人掐住叶楠止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她的未婚夫云慕容,这个人聂飞不敢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云家的名头是那些人特意叮嘱过的,让他不要招惹云家的人。
“说来听听。”
叶南天附耳滴咕了几句,聂飞听得眉头紧皱,继而笑了。
“行,按照你说的办。”
聂飞吩咐助理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一下叶南天,自己亲自将叶南天送出了办公室。
许久助理回来,看向聂飞,“聂总,这叶南天和叶楠止可是父女,你就不怕这两个人玩仙人跳?”
聂飞点燃一支烟,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腿放在办公桌上,第一次发现有人比自己还要狠。
“谁说这两个人是父女,他们只是仇人而已,你难道没发现,当初沉家全家灭门,和这个叶南天脱不了干系。”
“不仅如此,这个叶楠止似乎还知道这一切,我怀疑叶楠止一直都在装傻,不然她活不到今天。”
“这叶家人有意思,这叶南天出的主意更有意思。”
他朝助理招了招手。
“你过来。”附耳吩咐助理去办一件事。
助理听得脸颊都僵住了,“聂总,这,这……不好吧。”
聂飞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你担心什么,人家叶南天都不在意,你在意个什么劲,只管做就是了。”
助理绷着脸,似乎有点接受不了这件事情。
他机械的朝外走,还没到门口,又被内飞叫住。
“对了,你记得这边的事情也同步进行。”
助理擦了把额头的汗珠,出去后还没将门关上,在外等候他的手下看到他脸色不对,凑了过去。
“二哥,怎么了?”
助理满脸躁郁,“别谈了,简直不是人做的事,你先去找几个胆大心细又靠谱的兄弟,五六个就好,然后订一班前往青州市的机票。”
属下有点不解,这个时候正是聂飞和叶楠止打得水深火热的时候,去Y市不是明显要放过叶楠止吗。
大伙跟着聂飞这么久,霸道习惯了,突然被个女流之辈欺负,一个个心底都挺不舒服的。
“二哥,不对付那个傻子了?她就那么不好对付!”
助理走路挺快的,后面的人有点追不上来。
“就算去对付叶楠止。”
属下听到这个消息,挺兴奋的。
“真的!我去吆喝一声,肯定好多人争着要去青州市。”
助理默默的低下头,额头似乎有一群乌鸦飞过,暗自滴咕了一句。
“去了你们也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要去青州市对付叶楠止的消息很快传了下去,聂飞手底下的人为了争取这个能去的名额差点打起来。
唯有助理兴致缺缺,提及这个话题时甚至有些反感。
他想了许久,翻开号码簿上的一个电话号码,眉头紧锁,沉默了许久最后将号码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