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你……”
黄小呆直接吓懵了。
自己不过是要点花,他却把整棵树都拔过来了。
好吧,江越的爱总是那么地简单粗暴。
“呆啊,看你住一楼,这棵树就种在你宿舍旁边,以后你想闻就天天闻。”
“啊?那个,江越……”
“哎,小呆,叫锅锅。”
“哦,锅锅,你有跟校长报备吗?他同意了?”
“哦,我没事,我们辅导员很好说话的,一棵小树苗而已,他不会计较的。”
事实上江越是挖了树之后爬墙出来的,廖永华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
“不是啊,我是说,我们校长,他好凶喽。”
黄小呆有些害怕地说道。
“哦,我知道,那个长得很像樱花人的小胡子。”
江越倒是没什么害怕的。
学生时代可能对这种严厉的老师会恐惧一些,不过长大之后就发现,其实这根本没什么好怕的,他要敢动手打人,自己就直接躺下装死,验伤验病一条龙先整上来。
“不要那么大声,江越,虽然现在还没正式开学,不过我们校长可是很诡异的,经常神出鬼没。”
黄小呆把这人说得就跟鬼魅一样。
“没事没事,我运气一向可以,就算遇到,也就是当交个朋友,我们辅导员我都相处成好哥们了。”
额……
江越这是有社交牛逼症吗?
为什么这些老师对他来说这么没地位?
黄小呆点点头,只求江越快点结束他的大胆举动。
不过,看这阵仗,估计也快不到哪里去,因为江越此刻正在挖坑。
感动归感动。
黄小呆心里也是真的害怕。
“嘘,江越,动静小点,我给你放风。”
在学校刨坑,黄小呆这辈子都没有干过这么大胆的事,似乎比自己想象之中还要刺激。
“哈哈,呆啊,放风?你也学坏了。放心吧,我跟你们校领导都熟得很,就算发现了也没啥问题。”
江越看她左顾右盼,还颇有点儿做贼的滋味,不禁忍不住想笑。
黄小呆当然不信,江越怎么会认识他们的校领导呢?估计就是安慰自己的傻话。
挖了一会土,江越就感觉有些累了。
也不知道是这阵子少运动还是在长腿妹妹身上耗费了太多精气神的缘故。
“江越,你歇一会儿,我来。”
小丫头片子抢过铲子就要动手。
不过,她这绵羊劲,打人都没力,更别说劳作了。
“不用不用,你这小呆,待会别受伤了,呆头呆脑的,我去叫人。”
“叫人?叫谁?”
黄小呆一脸疑惑。
自己可不记得他在这里有朋友的。
不过江越没有回答她,径直往前面走了。
“哎,江越,叫少一点人,莫让人发现喽。”
黄小呆提醒道。
她可不想江越为了自己而背锅。
然而,看到江越叫的人时,黄小呆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撒腿跑。
江越竟然把学校保安给叫来了。
哪有人做坏事自己报警的,这也实在太猖狂了!
嗯?
难道是来抓自己的?
黄小呆的呆头只能想到这个。
不会的不会的,江越那么爱她,不会害她的。
再一看那几个保安,画风也很不对,怎么对江越好像是毕恭毕敬的样子,而且都争着递烟。
奇怪?莫非江越没说假话,他还真的认识一堆校领导不成?
黄小呆再次被男朋友的神秘身份感到惊讶与好奇。
“江先生,黄小姐,你们休息去就行,我牛某人可是满身力气,挖个坑而已,不在话下。”
一个保安亮了亮他的肌肉。
“你可靠边吧,去年趣味运动会,掰手腕大赛你还输给我了呢,江先生,我来我开。”
“江先生,我觉得我最合适,我家里是种茶的,以前也修剪过绿植,保证给您女朋友一个完美的风景。”
这三人都想向江越展示能力,闹得有些不可开交。
“行了行了,一个挖坑,一个抬水,另一个负责种植跟修剪,去吧。”
三人点点头,临走前那个姓牛的保安还不忘夸奖一下江越的聪明。
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样子,江越干脆就很悠闲地坐在一旁的长椅上。
“呆逼,你老站着干什么?坐下啊。”
“哦哦。”
黄小呆战战兢兢地坐下来,但脑子里依旧是充满了疑问。
江越到底是怎么做得到啊?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做到的啊?”
“你给钱了?”
黄小呆觉得这个猜测最靠谱,毕竟江越身上多的是钱,虽然她也从来不问江越的身家。
“当然不是啦,呆逼。想知道?”
“嗯嗯。”
“那叫声好锅锅来听听。”
黄小呆没有直接叫出口,而是在他的手掌上划来划去。
“呆逼,你干嘛呢?”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呆逼的心思更不能猜。
“人好多,我给你写了。”
“哇,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呆,我必须得奖励你一下。”
江越说完就亲了一口,惹得她又是一阵脸红。
“好吧,告诉你吧,我跟他们说我是校长亲戚,当然啦,我是骗他们的。”
“啊?骗人的?”
黄小呆佩服他的胆大,但肯定不会去学习。
现在她只能祈祷校长本人没有来。
就在这时候,却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喂,你们几个干嘛呢?”
循声望去,是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老教师。
“哦,童老师,这位是校长的亲戚,我们正帮他种树呢。”
牛姓保安说完,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
只要不是小胡子就成。
江越笑了笑,起身打了个招呼。
“哦,童老师是吧?严校长经常向我提起你,久仰久仰。”
“你不认识我?”
童老师有些惊讶。
“江越,她是我们校长的老婆……”
正是暑假,还没到开学的日子,廖永华今天还在陪老婆女儿逛街呢,不过却是突然接到了保卫处的紧急电话。
“喂,苟队长,是我,怎么了?”
那边说了一些情况,听得廖永华直皱眉。
“算了,让他照价赔偿吧,这小子就不是个安分的主。”
原来是挖走了学校的一棵树,这似乎也不算很严重。
“不是,廖老师,他是挖了我们学校的树之后,又种到外语大学去了,结果刚刚刨个大坑,就被人家校领导抓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