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肃梗着脖子,噘嘴反驳,“我才不是没断奶的孩子呢。”
顾枫青和萧灼好笑的看着他,还真的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把云肃哄回来之后,顾枫青把刚才云肃丢出去的东西再次送到了他面前,然后一一的摆了出来。
“这些东西可不是随便买的,你姐知道你不能下山见她一年,特地给你买的,还选了一个下午呢。”
云肃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眼角带着一丝羞赫,“算了,爹娘都在江宁,我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让爹娘担心,姐姐回去,我反而放心些,只不过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姐姐才能回来这里看我。”
萧灼拍了拍他的肩膀,“表姐有空就会回来的,你好好念书,别辜负她才是,你总不能让表姐辛苦挣钱,为了让你好好读书,你反而拖后腿吧?”
云肃推开萧灼的手,并且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山长那个老头子,有意无意的来探我口风,问你是是我家哪门子亲戚呢,我估摸着他大概猜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让他给看出来了?”
萧灼愣了一下,这个他还真的没有注意到。
他蹙着眉问道,“山长什么时候问你的?”
顾枫青也拧紧了眉头,他知道云渺渺一直都在保护好萧灼的身份,也知道云渺渺和萧灼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云渺渺小心翼翼的样子,显然萧灼的身份不简单。
为了来瑞州书院,萧灼还特地换了个名字,萧是国姓,萧灼的身份是皇室的人!
顾枫青看了眼萧灼,见他表情变得不太对,那这个山长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按道理来说,萧灼没有透露真实的姓名,脸上也抹了别的东西,有了变化,他和云肃也都不清楚萧灼得身份。
毕竟这件事,无论是云家还是云渺渺,都没有拿出来在明面上说过,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身上可有佩戴以前的首饰玉佩?”顾枫青只能想到这一点,萧灼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这个是真没有,他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奇怪了,那个臭老头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云肃问。
顾枫青和萧灼也奇了怪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
“这件事找不着急,平日里,要是山长还来找你,你就跟他多唠唠嗑,看看能不能把他的话也套出来。”顾枫青看向小个子的云肃,“你年纪小,山长对你的戒备心没有那么重,套话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云肃虽然不乐意,但是又不得不承认顾枫青说的是对的,只能臭着脸答应。
云渺渺完全不知道,云肃在山门口闹的这么一出,她连夜清点好卤肉坊的东西,才放下心去睡了个觉。
翌日一早,云渺渺吃完早饭,就坐上了马车离开了。
江宁村
云父搂着云母一个劲的抹眼泪,“你说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怎么我们的命这么苦啊,他娘,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渺渺哥肃儿还在瑞州书院呢。”
“你说说你要是出了事,可叫我怎么活啊…”
赵钱嘴里刁着一根竹签,“吵吵什么呢,哭丧呢?”
一句哭丧,直接吓得云父不敢再继续哭下去,云母倒在他怀里脸色发白,双唇已经没有了血色,两颊泛着不寻常的红,显然人已经烧迷湖了。
“呸,姓云的,我家少爷看上你家房子,那是给你面子,你在这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吵着我家少爷休息了,小心我们家少爷给你们儿子女儿使绊子。”赵钱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再说了,你给了我们家少爷这个面子,还怕我们家少爷亏待你们不成?听说你们家女儿长得还行,那就让她做我们少爷的第七房小妾吧,以后保准让你们的女儿吃香的喝辣的,哈哈…”
“你…”气的不行。却只能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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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不少村里人,都不敢上前,生怕得罪赵家少爷赵天刚。
这十里八乡的人,谁不知道赵天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不但强抢民女,逼良为娼,还强占别人的田地。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江宁村有不少屯粮,就过来强买强卖了。
原本村民们都还留着不少粮食自己吃的,赵天刚不是人,直接带着人上门搜刮,用十文钱一斤大白米的价格买了他们手里的粮食。
现在整个瑞州以南,已经连续有半年多没有一滴水下过了,别说井里的水越来越少,粮食都已经焉了吧唧的。
粮食没收成,那米铺的米,可不得往上涨,现在米铺的价格已经涨到了三十五文钱一斤。
别说十文钱一斤卖给赵天刚了,就是三十五一斤他们都不卖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林大娘和赵天刚的人打了起来,将林大娘也给打的下不来床,而林大娘家的儿媳妇也就是杨花花,居然成了赵天刚的第六房小妾,现在在村里呼来喝去的,威风的不行。
杨花花成了赵天刚的第六房小妾之后,这赵天刚就开始打起咳云家房子的主意。
起因就是赵天刚去云家收粮食,杨花花在一旁吹了枕头风,说赵天刚一个少爷,怎么能够睡在土坯房里,再不济也得住云家这样的红砖房,才能不委屈了他赵大少爷的名声。
赵天刚一听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况且自己一时半会也收不完粮食,就让赵钱去把云家的房子花两百文钱买了,没想到云父和云母说什么都不同意,还把赵钱赶了出来。
云父和云母的举动传到了赵天刚的耳朵里,再加钱上有杨花花的的挑拨,赵天刚心里越来越气,才有了让赵钱去收拾云家人的一幕。
王虎子气红了眼,云父和云母对他那么好,他哪里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人欺负,他想冲上去和赵钱大干一场,却被王婶子拉住了。
“你去做什么?”王婶子板着脸问。
王虎子挣扎了一下,“娘…平时云渺渺对我们家那么好,你怎能够见死不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