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泊渐渐的平静了下来,除了玄蛇的身体在地面上砸出来的痕迹,别的则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连岸边玄蛇掉下的鳞片也被天火全部拾起。
张景略拿着这些黑色的鳞片,然后让叶轻尘抽出了宝剑在上面刺了一下,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真不明白你教的黄鸟是什么秘技,这么坚固的鳞片它的那双利爪竟然一抓就掉了。”张景略说道,“你既然知道黄鸟一族的秘技,是不是代表着也可以。”
张景略把玄蛇的鳞片拿到了天火的面前,示意他用爪子抓一下试试,但是天火摇了摇头,然后用看着白痴的眼光看着张景略。
“黄鸟作为玄蛇的天生克星,他们的秘技也只有他们可以使用出威力,这时黄鸟一族独有的,没有人可以修炼成功。”天火说道。
张景略看着天火那眼神,心头微怒,然后说道:“既然你什么都不会,那我要你做什么?”
天火哼的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着他。
“这鳞片你可以留着,它这么坚固以后找个炼器师说不定可以造出一幅盔甲出来,这几十片鳞片已经足够做一套了。”叶轻尘对着张景略说道。
张景略不客气的收了起来,然后说道:“我们得继续往前走了,赶紧走出去,如果出去晚了只怕任务就无法完成了。”
与张景略同行了这么久,叶轻尘也知道到了他的任务与其他人不一样,身子啊修行界中对于这封印之地中存在的东西,她或多或少听说过一切。
越走越宽广,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处在深渊之地,张景略甚至怀疑已经是走了出去。
“真不明白那玄蛇与黄鸟到底是怎么进入这封印之地的,难道说他们从封印之初就已经带在了这里?”张景略走着想到了这事,便问出了口。
叶轻尘想了想道:“这封印之地已经存在了完年之久,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呆了万年之久。我想应该是千年前的那场劫难导致的,那场劫难出现后你们明心剑宗向我们太上仙门借了翻天印才解决了劫难,应该是那次导致封印动荡,它们得以进来。
这一次封印将要打开,那玄蛇等了这么久选择这个时候下手,再好不过了。”
张景略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也只好这么认为,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否则没有任何一人愿意为了一样东西在这里困上万年。
这个深渊跨度十分的广,张景略二人又走了半日,终于来到了这深渊之底的尽头,出口处迷迷蒙蒙似轻烟又似薄雾,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外面远处的巍峨高山。
看着这迷蒙的出口,张景略二人以及天火并没有立即就冲了过去,世上有许多事情往往就是在最后一刻失败的,尽管已经在这里被困了几天,此时看到了出口就在眼前,他们还是小心翼翼起来。
“别的地方都正常,唯有这个出口处迷迷蒙蒙,肯定有什么东西。”张景略说道,他至今没法忘记在冰之领域最后出口的地方遭遇到的一切,在那里他虽然救出了天火,但是他自己差点就死在了那里。
“应该是阵法,只是我看不出这究竟是什么阵法。”叶轻尘皱着眉头说道。
“既然看不出,那就只能去试试。”说着张景略似乎没有听到叶轻尘的阻止,直接飞了过去。
天火仿佛看戏一样的看着飞到迷蒙中的张景略,说道:“嘿嘿,真是活腻歪了,这样莽撞的人也能修行。”
听到天火没心没肺的说着,叶轻尘白了他一眼,然后认真看着那阵法。
张景略的身体并没有收到什么阻挡,一下子便飞了进去,下一刻他的身体变得模糊了起来。
穿过那一层薄雾之后,张景略落在了一片宽阔的场地,场地之内与深渊中一路过来没有什么区别,到处都是杂草,唯一有些区别的就是有两排果树,上面长满了张景略叫不出名字的果实。
张景略小心的戒备了半天,意料之中的阵法攻击根本就没有出现,好像就这么凭空多了一层薄雾。
“你们进来吧,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阵法,只是一层薄雾而已。”张景略喊道。
叶轻尘与天火依然站在原地焦急的等待着张景略的消息,毕竟他已经进入半天了,此时终于听到张景略的声音,他们也是松了一口气。
一人一鸟此时不再犹豫直接走了进去,那层迷蒙真的就如同薄雾一样,没有一丝的灵力波动,仅仅是天地间的一道奇特的景观。
但是当他们走了进来后,下一刻他们震惊了,此时的张景略竟然被一个神秘人拿着剑放在了颈部。
那神秘人枯瘦如柴,身上的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他的头发十分长,同时也十分的凌乱,如果说包君子是张景略等人见过最为邋遢的人,那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真正的乞丐。
看到张景略落入了对方的手中,叶轻尘宝剑自动出鞘落在了手中,她手持宝剑,一脸谨慎的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男子,此时天火也不再吊儿郎当,翅膀微微张开,随时做好了准备。
此时的张景略被剑架着脖子,那剑上的寒光让他的全身寒毛竖起,他的后背也早已经汗湿了。
张景略在确认了这里安全后,便通知叶轻尘等人这里十分的安全,但是他的话刚喊出口,突然一道凌冽的气息变出现在他的颈部,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一个衣着破烂的神秘人手中的宝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出现的。
张景略不敢动弹,也不敢发出半点警告叶轻尘二人的声音,他能够感受到一旦他有丝毫的作为,那神秘人会毫无犹豫的切断他的脖子。
“阁下是谁?”叶轻尘在对峙了半天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那衣着破烂的神秘人此时才转过脸来,那时一双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尽管它们明亮无比,但是却没有一点的波动,他的脸庞也如他那枯瘦的身体一样已经没有多少血肉,就像一张人皮挂在了脸上,十分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