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孩子不是我的……”席溢州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那就让他怎么来的怎么消失。”
傅笛雅的脸色蓦地白了。
半晌,她说:“席溢州,我们离婚吧。不管结果如何,这件事都会在我们心里留下芥蒂。”
不去做检查,席溢州不会甘心养着这个孩子,孩子也会成为他心里的刺。但如果去做了检查,这件事就成为了席溢州不相信她的刺,在她的心里扎根。
可是席溢州却坚持,“去做检查,我只要一个结果。”
“你走吧,我会让律师联系你。我进席家的门没要什么东西,所以我离开也不会带走什么。”
席溢州眯眸,“你要离婚?行啊,只要家里的两个老家伙同意,我就会跟你离婚。”
傅笛雅失望地看着他,一瞬间,心如死灰。
她从少年时代就开始爱这个男人,最后如愿嫁给他。
从结婚的那天开始,她就知道席溢州不是因为爱她才和她结婚,而是为了完成长辈的愿望。
可对于她来说,席溢州只要属于她,她就满足了,殊不知最后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傅笛雅沉默了很久,她妥协道:“那就去做检查吧,明天上午医院见。”
席溢州如愿把她逼去做检查,不知为何,心里的某一处却突然被挖空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他去敲傅笛雅的门,敲了很久也没有人来开门。
席溢州找到酒店经理来开门,走进房间,席溢州见傅笛雅趴在床上。
他皱着眉头去推她,“不要压着肚……”
下一秒,席溢州双目欲裂。
只见傅笛雅双目紧闭,浑身软绵绵的, 她的枕边还放着安眠药的瓶子。
席溢州浑身的血液开始逆流,搂着她撕心裂肺地喊她,可再也得不到她的回应了……
……
半年后。
温柠和战枭的婚礼终于确定了下来。
两人都怕麻烦,直接把两家的亲戚朋友喊来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
婚礼上,温柠和战枭把三个孩子派去陪席溢州。
席溢州面上挂着笑,讨好地向三个孩子讨酒喝。
“你们这样对客人是不是太不礼貌了?今天你爹地妈咪结婚,我们是来吃酒席的,你怎么能不让我喝酒?”
“爹地妈咪说了,谁都可以多喝点,你喝一杯就够了。”
“呵,他们真抠门。”
温妮语重心长地说:“妈咪说了,酒喝多了伤肝伤身。”
战陌白:“爹地说了,酒喝多了伤心,还容易做错事。”
温尹书默默地抱紧了酒瓶。
席溢州被气笑了,“那行,你去告诉他们,我喝够了,走了。”
见席溢州真的走了,战陌白拔腿就跑。
温尹书朝保镖使了个眼神,保镖当即跟了上去。
席溢州刚走出大门就被慕尧给拦住,“席溢州,我有话要对你说。”
席溢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慕尧叹息,“我和小雅什么都没有,她的心里只有你。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愿意听,这是她的地址,你去找她吧。”
席溢州拿着地址,看了很久很久,他忽然笑了。
傅笛雅那天吃了安眠药,他还没等来救护车,傅家的人就来把她带走了,是死是活都没有让他知道。
拿着地址,席溢州决定过去看看。
傅笛雅开了一间花店,打理得挺好,客流量不大,但都很优质。
他观察了几天,发现有好几个男人在追她。
这一天,一个男人带着孩子过来找傅笛雅,原本还忙着的傅笛雅竟然放下手头上的活,把婴儿抱到了怀里笑着逗他。
席溢州勐然想到慕尧的话,激动地冲进了店里。
傅笛雅身边的男人把傅笛雅拦在背后,“你做什么?”
席溢州朝傅笛雅伸手,“这是,我的孩子对吗?”
傅笛雅下意识抱紧了孩子,“这孩子跟你没关。”
“这孩子跟慕尧没关,那就是我的。老婆,我来接你和孩子回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