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枭眉头紧锁,“跟她有什么关系?”
席溢州笑,“你说的对,她一定不会承认跟自己有关系,所以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再来我这里了。”
席溢州用力几分,把他往门外推。
战枭不让步,暗自用力。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让他进来吧。”
席溢州回头,皱起眉头,“你怎么起来了?”
趁着席溢州愣神之际,战枭一把推开他,大步走进屋里。
也是这个时候,战枭看清了温柠的状态。
温柠的头缠上了纱布,脸上早已不是白皙无暇的样子,而是好几道鲜血淋淋的口子,伤口不大,看起来却触目惊心。
她的身上披着外套,露在外面的手掌也被纱布缠上。
男人好看的俊脸泛起层层寒意,他一把抓住温柠的手臂,“谁干的?”
他刚好抓到温柠的伤口,几乎是下一秒,他的手被席溢州给抓住,“松手!”
战枭也发现了温柠痛苦的表情,刚要松手就被席溢州抓住。
他松开温柠,席溢州也松开了他,紧张地问温柠:“我给你看看伤口。”
温柠制止了他,“我没事。”
席溢州见她的脸比他捡回来的时候又白了一些,气得一肚子火不知道怎么发泄。
他再次把火力对准了战枭,“看到了吗? 看到了就走吧,她现在需要休息。”
战枭的眼神很复杂,“是因为昨晚的车祸吗?”
温柠现在没有精力跟他解释,只道:“这几天我可能回不了家了,麻烦你好好照顾孩子。”
战枭:“我问你,是不是因为昨晚的车祸?还是说,除了车祸还发生了其他事?”
温柠说:“我现在没有精力去查,等我查到了,我会把证据送到你手里。”
“你把昨晚的事情告诉我,我去……”
战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席溢州打断,“少在这里假惺惺!老四,你从进这个门开始就没有关心过温柠的伤情,你关心的只有发生了什么,而不是温柠她这个人。你知不知道昨晚我要是再晚一步找到她,你就要去阴曹地府才能见到她!”
席溢州越说越气,最后气到没辙了,把旁边的圆凳踢倒,凳子倒了以后又滚了回来,席溢州气不过,又补了一脚。
屋里的气氛很诡异,作为当事人的两个人都很平静,唯独席溢州一个人在愤愤不平。
他索性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了一根出来,点燃,怒火暂时被抚平。
此时战枭又一次把温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依然只有肉眼可以看到的伤。
他问:“身上还有哪里受伤了吗?我带你去医院……”
席溢州低咒一声,忽然绕到温柠的身后,毫无预兆地把她的外套扯了下来。
温柠穿着抹胸,外套被拿掉,露出整个肩膀。
入眼的不是光滑迷人的肩膀,而是渗了血的绷带,尤其是刚才战枭抓过的地方,血迹更加鲜明。
除了温柠和那些动手的人,没有人知道温柠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席溢州已经软磨硬泡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最终也只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个名字。
“看到了吗?”席溢州指着温柠,“你不关心的那个人,她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你不是只说要见她?现在见到了,你可以走了。”
温柠面无表情地从席溢州的手里拿回外套,喜怒不辩地说:“不知道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外套披上去吗?现在我也披不好了……”
温柠一边说一边往房间走,显然是不打算再和战枭说话了。
战枭准备跟上去,被席溢州挡住。
战枭沉了脸,“席溢州,她是我的人。”
席溢州不答反问,“她出事的时候你和顾家的人在一起吧?现在才来说她是你的人,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温柠刚才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也没有表态,似乎她出来就真的只是让战枭看一眼。
席溢州都注意到了,战枭不可能没有注意到温柠的态度,正因如此,在听到席溢州说这句话之后,他就没再坚持。
他深深地看了眼房门的方向,留一下一句“好好照顾她”,转身就走。
到了楼下,战枭打了好几个电话,之后才打给战杭宇。
“查到了吗?”
战杭宇差点没有崩溃,“四叔,你当我是神呢?我们这群人都是半斤八两,黑摄像头都要一个一个来,这才过去多久,你就来问结果。”
他以为黑客高手有那么好找的吗?
“你要是真那么着急,不如去找Rose,这个人是我们所有黑客的顶级偶像……我想起来了,秦晋诚好像认识这个人,你要不要去找秦晋诚问问?”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声音,他拿起手机一看,顿时黑了脸。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挂断了,也就是说,他刚才对着电话自言自语……
……
温柠一开机就接到了秦晋诚的电话,听到他说战枭在找Rose,她只是澹澹地说:“昨晚的摄像头是我黑掉的,等我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会把所有真相交到警察局。”
秦晋诚意识到了不对劲,“昨晚出了什么事?”
他最近都在忙着和秦尚靖斗智斗勇,根本没办法分心去关注其他的事,否则也不会拜托温柠去照顾南歆。
温柠想了想,把昨晚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秦晋诚沉默了很久,问:“你有怀疑的人?”
“不是怀疑,是知道其中的一个,但我现在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和她有关。”
她的目的不是让那个人去坐牢,而是让她万劫不复!
秦晋诚:“我帮你。”
温柠挑眉,“你有空?”
“一天少睡两个小时也不是不可以。”
温柠说:“你有时间还是多关注南歆那边的情况,我现在不在家,她总有需要外出的时候。”
“我有分寸,你把资料分享给我,两个人的效率总比一个高。”
温柠不再纠结,答应让他帮自己。
就这样,温柠在席溢州家里住了三天,三天后,她的伤口结痂,她提出要离开。
席溢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温柠现在手里掌握了很多证据,也从席溢州这里知道了很多跟战枭和顾家有关的事,她尤其反感这个词。
席溢州见她脸色不对,连忙改口,“你现在去见孩子不现实,我先送你回一号湾。”
温柠也是这样打算的。
只是,两人一出门,就看到从电梯出来的战枭。
看到他们俩,战枭也是一顿,随后落在席溢州手里的行李袋上,他走过去,很自然地把东西接了过来。
“我送你。”
席溢州笑,“老四你的情报真是快,快到我都要怀疑你在我家安装了摄像头。”
话落,温柠就对他说:“席溢州,他是我叫过来的。”
席溢州一顿,又听温柠说:“你该去和傅小姐解释了。”
这几天,傅笛雅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待几分钟就走,从来不闹,说话轻声细语,但温柠从她的眼底看到了落寞。
她这么快离开,也是因为傅笛雅。
席溢州舌尖抵住后牙槽,“行啊,都知道为我考虑了,那我明天再带她一起去看你。”
温柠挥挥手,和战枭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回到一号湾,温柠让战枭把行李放下,战枭依言照做,下一秒,他将她轻拥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