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点头，“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你这件事，但你没接电话，事情又太急了，我才会上去找你。”顿了顿，她说：“如果你不喜欢我去你的地方，下一次我可以……”
“温柠。”战枭打断她的话，“你才是要留在我身边的人，没有什么不可以，包括你今天做的事，我也会无条件站在你的身边。”
温柠看着他，半晌，她说：“原来你是因为这样才会站在我的身边。”
而不是因为她确实占理。
战枭眉头轻蹙，“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温柠，我不是因为她是冷曼婕就帮她，她确实做的不对。”
温柠说：“这件事不重要，我们先谈大宝的事，你有办法不让他们出精神证明吗？”
“可以。”
温柠提了一个上午的心就这样放了下来，“谢谢。”
战枭的眉心又拧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温柠对他总是可以保持一定的距离，即使两人已经习惯亲吻，可她没能打开她的心让他走进去。
他决定找个时间跟她好好聊聊。
当晚，温柠刚躺进被窝，战枭的长臂就把她连带被子给捞了过去。
温柠惊得浑身都绷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柠柠，我们已经在一起一个月了，你打算一直晾着我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就在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处，温柠绷得更紧了，“我没有晾着你。”
昏暗的光线里，男人盯着她的侧颜，带着蛊惑的声音开口：“上次你说不管我对你提什么要求，你都会满足我？”
温柠：“嗯。”
她隐隐察觉到他的意图，但她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只能硬着头皮一动不动地躺着。
身上的被子忽然一轻，温柠被捞进一个更暖的被窝，贴上坚实滚烫的胸膛。
她僵硬得像个石块，手握成拳头搁在两人中间，她甚至能通过手背感觉到他的体温。
“你就这么抗拒我？”他忽然开口。
“没有，是我不习惯。但是如果你要，我也可以配合你。”温柠如实说。
她的初体验是他给的，没有不愉快的经历，所以不排斥他。
男人没说话，过了很久才听到头顶传来叹息，“冷曼婕和我什么都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她嫁给谁都是她的选择，我出席，是因为，我把她当朋友。”
温柠听着他的解释觉得很不可思议，半晌，她才说：“我说了相信你就会相信你，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说你没有做，我就相信你。”
战枭眸色深邃，长臂圈着她的腰往怀里一带，两人立刻严丝缝合。
男人的气息霸道地霸占她的呼吸，温柠的心漏掉一拍，紧张地抵在他的身前，“能不能下一次，我还没有准备好……”
男人的轻笑声传来，“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嗯？”
“以后不要跟我分开被子睡。”
温柠：“……好。”
——
那位把温尹书扔下楼的女人，最终还是没有逃掉法律的制裁，蓄意杀人的罪名成立，她最终被判了刑。
温柠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那一天到底有多凶险。
她被吓晕过去之前，其实已经看到了楼下教室爬上窗，只是当时她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一颗心都被系在温尹书的身上，又在温尹书掉下来的那一刻晕了过去，自然没有看到战枭从窗户跳下去接住温尹书那一幕。
如今了解了这件事，温柠沉默了很久很久。
趁着中午休息，温柠准备去找战枭。
刚走出办公室，温柠接到宗冀北的电话，“楼下有个阿姨想见你，等你一个上午了，你要不去见一见她吧。”
“阿姨？”
“嗯，她没肯说她的名字，前台不让她上来，她就留在楼下等你。”
温柠下了楼，远远地就看到了坐在等候区的柏凝。
柏凝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不错，显然也打扮了一番，端庄地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偶尔看了一眼时间。
温柠走过去，“你好楚夫人，你是来找我吗？”
柏凝听到她的声音惊喜抬眸，“文小姐，没有打扰到你吧？”
温柠摇头，“你来找我有事吗？”
柏凝长得很美，尤其是那双眼睛，在看温柠的时候就像在发光。
她说：“我……我前段时间生病了，是你救的我，所以想过来请你吃个饭，你看现在方便吗？”
温柠诧异地看她，“您过来就是为了请我吃饭吗？”
柏凝莞尔，“我就是想表达我对你的感谢，可以吗？”
温柠想着可以趁这个机会给她看看情况，便应了下来。
附近的餐厅里，柏凝询问了温柠喜欢什么菜之后，她发呆了很久，还是温柠觉得不对劲了打断的她。
柏凝无奈笑道：“真是抱歉，约你出来还要你担心我，实在是太抱歉了。”
“无碍，你没事就好。”
“文小姐，我能冒昧问一句，你是南城土生土长的人吗？”怕问你误会，她连忙解释，“我就是觉得你点的这些菜，好像不是南城的口味，所以……”
温柠说：“楚夫人，你叫我温柠吧，这是我的本名，文宁医生只是我的一个名号。”
柏凝恍然，随即又愣住，“你姓温？”
“嗯。”
柏凝看她的目光更热切了，“那你家里有什么人？你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温柠皱了皱眉，柏凝立马改口：“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就是问问，我们先点菜，你还要吃点别的吗？”
温柠：“这些就好。”
柏凝点了菜，怕温柠对她有芥蒂，她问：“温小姐，我听我先生说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要多补充营养……其实是我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是吧？”
“楚夫人，我可以帮你调理身体，但是心结没办法帮你解开，我更建议你找专业的人来帮你。”
温柠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柏凝也不好再问。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气氛也不算尴尬。
一顿饭结束，柏凝忽然说：“温小姐，我看你挺投缘的，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
说这话的时候，柏凝很紧张地看着她，深怕被她发现自己的意图。
然而想象中的惊喜没有发现，温柠澹声拒绝：“抱歉楚夫人，除了看病，我并没有觉得我们有联系的必要，你需要找我看病，可以联系我的老师。”
“可是……”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上班了，”顿了顿，她问：“需要帮你联系楚先生吗？”
柏凝失落地说：“不了，我就住在旁边的酒店，你去忙吧。”
温柠点头，转身离开。
柏凝回到酒店，楚行川紧张地迎上来，“她说什么了？”
柏凝摇头。
楚行川叹息，“我就说了，她不可能是我们的女儿。你这段时间就是太累了，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