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入目的一脸目瞪口呆的李琴和唐大为。
尤其是唐大为,眼中的小心和警惕,似乎消失了许多。
刚才如果不是孙乾一直拉着他们,并小声的说了一下周北平的职业和能力,他们恐怕还以为周北平是个神经病。
毕竟,对着一个空房间说话,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这房间里,真有那些东西?”
确认了一下周北平的确是在看着他们,孙乾这才小声的问道。
周北平也当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的确有,不过现在已经走了。”
听到这,孙乾紧绷的神经,这才微微放松了一些。
“大……大师,刚才那是……”
李琴好像还有些不敢置信。
这也正常,他们住了也有这么久的房子,突然说,有一个这样的东西,任谁都难以接受。
“这个应该问你老公,我想,他这段时间,应该有一些特别的感受。”
周北平的目光,落在了唐大为身上。
那个绿帽鬼一走,他看上去好像也清醒了一些。
当然了,见效也不至于太快,但可以预见的是,随时时间慢慢的流逝,还是会恢复正常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晚上的时候,好像总是能听到一个声音。”
唐大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了。
据他所说,这段时间他每天晚上隐隐约约的,总是听到一些“小心你身边的男人”“看好你的老婆”“送你一顶绿帽子”诸如此类的话语。
就是这些话,让他的性格以及一些举止,潜移默化之中,发生了一些变化。
“对,就是这个原因,因为这套房子原本的主人,被戴了绿帽,最后在这件屋子里上吊自杀了。”
周北平摊了摊手,解释了这一切的缘由。
“我去,被人戴了绿帽,然后就选择上吊自杀?傻不傻啊?”
孙乾有些无语。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老实人?
可李琴却被周北平这简单的几句话,吓得脸色发白。
就在他们住的这间屋子里,有一个男人,被人戴了绿帽子,最后上吊自杀?
一想到那个绿帽鬼,跟他们在同一间屋子里待了这么久,她就有一种精神崩溃之感。
唐大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性格使然吧。”
周北平不愿过多评论。
那个饭店的老板说那个女服务生情商低,可很明显,情商低的实际上是他自己。
但人家都已经死了,就不要在多说什么了吧。
“呵,女人。”
孙乾却摇了摇头。
“大师,那这个房子,我们是不是也不能住了?”
李琴心头的畏惧,显然没那么快散去,若不是这么多人待在这里,她恐怕会恨不得直接逃离这里。
“这倒没事,那只鬼已经走了,去了阴司,这房子本身的风水也没有什么问题,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当然了,要是你们觉得心里膈应的慌,搬走也可以,这就看你们自己的意思了。”
周北平理解李琴的心情。
虽然绿帽鬼已经走了,但一想到自己住的房子,曾经死过人,大部分人显然都应该是有些接受不了。
而这自然也就是李琴他们的事了,搬不搬全看他们自己。
“好了,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吧,该有的警惕当然还是要有,但也不必太过敏感。”
看了唐大为一眼,周北平也没有待下去的兴趣了。
见周北平有了离开的意思,李琴连忙道:“要不大师留下来吃个饭吧。”
“吃过了。”
周北平摇了摇头。
“那……能不能,给我们留个平安符,护身咒什么的……”
李琴有些不好意思。
周北平张了张嘴。
好吧,吃饭只是客套,想要符咒才是真。
呵,女人。
不过周北平倒也不是小气之人,拿出一张镇宅符递了过去。
看在毕竟是孙乾的邻居的份上,以后他来商都,说不定还能再见面,最后就象征性的收了一千块钱。
就当作来回的油费和过路费好了。
再者,送走这只绿帽鬼,他也得了一年的道行,倒也不算亏本。
离开了唐家,周北平拿起车钥匙,准备下楼。
“去哪儿?”
孙乾一愣。
“找那个隔壁老王和绿茶婊,聊聊人生。”
周北平笑了笑,虽然那般笑容,可并不是什么善意的微笑。
“中。我跟你一起去!”
孙乾一拍大腿,跟着一起下了楼。
那家饭店早就已经关门了,至于旁边的那个麻将馆,自然也早已没开了。
不过这都不是事儿,随便打听一下,周北平便是得知,隔壁老王和绿茶婊在那个老实人死了之后一起在市中心开了一家小酒楼,小日子过的似乎挺滋润的。
是的,的确挺滋润。
而周北平就是要给这对狗男女,玩点刺激的!
生活不能太安逸啊,时不时的,自然也是要玩点心跳才行。
毕竟,人家为了你们,上吊自杀了,甚至死了,还那般心善的没想着要报报仇什么的。
既然老实人不愿意做,那就他们来替他做好了,毕竟周北平可从来没认为,他是什么老好人了。
至于大善人的宗旨,也只是帮助鬼界的一些冤魂罢了,活人,尤其还是一些恶人,可不在这范围之内。
小酒楼的生意不算太好,只能勉强说是过得去,现在还没到十点钟,酒楼里便是没有一个人了。
“两位,要吃点什么?”
酒楼规模不大,再加上生意算不上多好,所以并没有请人,这对狗男女自己打理着酒楼的生意。
他们一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便是走了过来,面带笑容道。
周北平抬眼扫了她一眼,也算不上什么绝色,甚至跟漂亮都有着一些距离,顶多也就是在合格线以上吧。
呵呵,果然应了那句话。
人丑多作怪啊。
“蛇的心,蝎的肠,有吗?”
周北平一屁股坐了下来,挑眉看着她。
“这个自然是有的,而且应该是他们这里的招牌菜。”
孙乾笑着道。
“什么意思?”
女人有些愣。
实际上这段时间她的心情并不好,本以为那个男的死了之后,他们应该可以无需遮遮掩掩的过潇洒日子了,可谁知道酒楼的生意还没有以前那家的饭店生意好。
不仅如此,那个老王也不是一个安守本分的主儿,没过几天好日子,惹花寻草的本性便是暴露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