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嘛,半真半假吧,你就等着,我给你看一场好戏。”
江晨却是眨了眨眼。
只是周北平没从那其中见到往日的可爱俏皮,反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冷冽。
“那你要她的头发和舌尖血?”
“这我没有骗她,真的是用来做法。”
江晨摊了摊手。
只是看着玻璃皿中的血,露出一脸的嫌弃。
“好吧,你的好戏,我会慢慢看的,但我还是要去一趟。”
看着已经暗了下来的天色,周北平拿着茶杯走了出去。
上车之前,他看了一眼仍在下面仿佛游魂般的中年女子,若有所思。
不过周北平并未有停留,发动汽车,便是直接往孙莉所在的地方而去了。
孙莉住在翡翠小区,这是滨海一处中高档小区,能住进这里的,就算不是什么大老板,也是小富之家。
孙莉早早的在小区门口等候了,见到他如约而至,紧张的神色,也不由的放松了一些。
领着周北平来到了一栋楼,然后上到五楼,这才停下。
“大师,就是这里了,麻烦了。”
孙莉打开了房门。
这是标准的三居室,宽敞明亮,客厅布置的也很好,温馨典雅。
只可惜,有了这段时间经历的这些事情,孙莉现在根本不敢回家,都已经有不短的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住了。
周北平并没有多说什么,在客厅和房间里转了一圈。
没有,依然没有发现,任何鬼魂来过的痕迹。
再加上这里风水还不错,客厅房间的布置也颇为考究,引煞是不可能的,外来的鬼魂又没有,那所谓的闹鬼是怎么回事?
周北平突然想起了,孙莉刚开始见面的时候,说的是要做心理咨询,而非捉鬼。
她,该不会是心理有疾病,以为有冤鬼缠身?
只不过,不做亏心事,何来的会担心鬼敲门?
周北平念头闪转的同时,孙莉也是终于忍不住问:“怎么样大师,发现了一点什么没有?”
她显得有些紧张,目光不时往窗外和门口望去。
显然,这两个地方,是她所遇见的,那个女鬼最喜欢出现的位置。
周北平看着她,突然道:“的确发现了一点踪迹,不过这个人下手比较重,真的出手,怕是会直接打的她魂飞魄散,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严重?”
孙莉面色闪烁了一下。
“当然,你也可以劝劝她,让她自己回地府,这样皆大欢喜。”
他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孙莉的眼睛。
“劝她?这不可能,我现在根本不想见她。”
孙莉很快摇了摇头。
“你出手,直接让她魂飞魄散!”
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孙莉便是表情狰狞地下了决断。
“可是,她本来就已经很可怜了,如果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那也太残忍了,你真的要······”
周北平盯着孙莉,她的表情是咬牙切齿的淡漠。
“那都是他们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者,你已经收了我的报酬,难道打算帮她说话?”
“好,我明白了。”
周北平点了点头,目光却有些闪烁。
说实话,他入这行这么久了,除非一些凶恶至极的厉鬼,一般都是送入地府。
可这孙莉……
够狠的。
“这样吧,你家里有笔墨吧?我先画几张符,让她今晚先别来敲门,明天我再过来看看情况。”
孙莉却有些不太满意。
“还要明天?我希望能够尽快把她消灭。”
周北平摇了摇头:“说实话吧,这东西有点凶,操之过急也没用。”
“这……好吧。”
很快,孙莉拿出了笔墨。
周北平煞有其事的画了一通,然后在孙莉家里门窗的四角都贴了个遍。
“这就行了?”
孙莉有些怀疑。
“你既然能找到我那儿,应该听说了我的能力,放心吧,今晚不会有事。”
周北平一脸严肃。
可心里却忍不住吐槽。
有事?
能有什么事?
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鬼魂。
就算有,也就是这孙莉心里有鬼。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全都仰仗大师了。”
孙莉只能点头。
周北平也收拾了东西,准备立刻。
走到门口,脚步顿了一下。
“最后一个问题。”
“她为什么对你,有这么大的怨念?”
“她变态!一定是的!自己眼光不好找了个垃圾男友,还要来害我!我能怎么救她!我也是要生活的啊!”孙莉像是被戳中了痛处,一下子跳起脚来。
“那么,晚上关好门窗,睡个好觉。”
周北平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商业楼的办公室里,江晨早已在此等候。
只是除了她,还有一位中年女子。
就是这段时间,一直在商业楼下面转悠的那位中年女子。
这确实是个人,活生生的人。
“回来了?发现什么没有?”
江晨笑道。
周北平看了那个中年女人一眼,也没什么隐瞒,“发现了,那个孙莉,心里有鬼。”
“对,所以接下来,开始我的表演了。”
江晨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稻草人。
然后把孙莉留下来的头发,放在玻璃皿中的血里泡了一会,随后缠成团,塞入了稻草人的心脏部位。
”去。“
一声冷喝,稻草人仿佛有了生命,直接飞了出去,不过转眼,便是没入了夜色之中。
另外一边。
周北平离开后,孙莉检查完门窗,早早的洗漱完上了床。
真是个高人,所有东西一勘就破,做事也利落,不像之前请来的跳大神的,神神叨叨那么久,什么事情都办不成。
这一晚,门口确实没了动静。
可是半夜里,孙莉还是醒了。
“铛铛铛铛。”
声音是从窗户传来的。
很有节奏的声音。
像是用手指敲击着玻璃,又像是有人用脑袋一下一下的撞着。
孙莉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窗外一个黑影一掠而过。
她下意识地走到窗户前,看见了一张惨白的脸,停在窗户外面。
她家里,是六楼。
那脸一下跳开出几米远,又猛地冲过来,撞在了孙莉的窗户上,有血迹迸发出来,沾在她散乱的稻草一样的头发上,粘稠的腻歪着。
脸的下方是细长的脖子,在黑夜里看不见根,刘欣然不敢想象,这脖子下面是一具身体,还仅仅是一个空落落的头颅。
窗户被撞击着晃动,四个角上的符咒像笑话一样抖抖索索地跟着一起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