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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清脆的叫喊声让少杰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从电脑前的椅子上站起，少杰转身看着坐在床上俏生生的可可，刹那间有些失神。
眼前这个看上去触手可及，如同画中一般的小女孩，总会在少杰孤寂无助的时候让他感到温暖，也总会在他最不经意的时候流露出对他的眷恋。虽然眼前的这个小女孩身世来历颇为神秘，可是相比之下，少杰更害怕失去她。
“难道，你是上天派来给我的天使吗？……”
“哥哥，你怎么了？”可可甜甜的声音打断了少杰的漫想，小脸透露着疑惑，双眼眨着看向少杰。
“呵呵……”对着可可微微一笑，少杰来到床边，躺下将双手放在可可腰间，狠狠的将她抱进了怀里。
“可可，你不会离开哥哥，对不对？”少杰下巴厮磨着可可的秀发，语气飘忽的问道。
尽管少杰经历了这么多，可是毕竟他还是刚刚成年的孩子，他的内心，不可避免的对所谓的未来充满着迷惑与彷徨，他养父母的遭遇，方雨婷的别离，让他更加害怕失去身边的人。
“可可保证，绝对不会离开哥哥的！”
可可郑重的举起左手，两颗机灵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少杰说道。
哥哥，难道你害怕我像姐姐一样一声不响的离开吗……不会的，这辈子，可可都不会离开你的……
少杰看着可可难得的像个大人般起誓，心中突然涌出一阵奇怪的感觉。
抱着可可躺在床上享受着暴风雨前的宁静，少杰突然觉得，如果能这样和可可一辈子下去，他宁可放弃所有。
“哥哥……”沉默半晌的两人间，可可突然吱声打破了宁静。
“嗯？”少杰动了动身子，双手仍旧抱着可可，似乎不愿她离开自己片刻。
“你，会怪姐姐吗？”可可睁开闭着的大眼，静静的看着少杰微皱的额头。
闭着眼的少杰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到可可的话。良久，少杰微微一叹，睁开眼看了看躺在胸膛上的可可，摇了摇头。
“那，哥哥，你喜欢姐姐吗？或许应该说，你爱姐姐吗？”可可清小的声音继续问道。
少杰一怔，看了看可可，到嘴边的话又咽进了肚子。
是啊，自己到底爱过婷婷吗？
不可否认，和方雨婷在一起，最大的缘故，是因为他与方雨婷自幼便青梅竹马，这让少杰对方雨婷从不设防，以至于两人发生了亲密的关系。再后来，初尝人事的少杰不可避免的迷恋上了这种感觉，然而他和方雨婷的感情，却不知从何说起。
“哥哥，姐姐她喜欢你，爱你，可可知道。”见少杰脸色黯然，可可大人模样的说道，语气中肯。
“呵呵……”少杰笑着摸了摸可可的小脑袋，“鬼精灵……”只不过，少杰的笑容却带着丝丝的苦涩。
或许，女人的确是感性的动物，一段感情，能让她一辈子记住。
黑暗慢慢降临，待两人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了下来。
“哥哥，可可跟你在一起时间长了，肯定会变得和你一样的懒。”小女孩伏在少杰怀中，任由他抱着，努着小嘴说道，脸上的笑容却尽是满足。
“小丫头。”少杰爱腻的摸了摸可可的小脑袋，“今天想吃什么，哥哥带你出来吃。”
“嗯，可可还要去吃大排档。”可可做思考模样，却说出了让少杰大跌眼镜的决定。
“你还是蛮好养活的。”少杰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反对。
走在蜃海繁华的大街上，看着漫布的霓虹灯，少杰不由晒然一笑。
“你怎么了哥哥？”可可眨着疑惑的大眼，不明白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的笑。
“来蜃海好几个月了，我却对这一点也不熟悉，你说，不可笑吗？”少杰漫步在喧闹的过往人群中，低头贴在可可耳边轻声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哥哥你懒，整天躺在床上，都不知道领可可出来玩。”
少杰哑然，貌似他记得曾经有一次要带她去游乐场，却被她拒绝了。
当然，少杰并没有将这说出来，可可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天使，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忤逆她的意愿。
随便在一条小街上寻了处大排档进去，要过一些平常的小菜后，少杰便举起眼前的啤酒瓶仰头喝了起来。
每一次来这种地方，少杰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在荛京时和临风几人在一起的情景，此刻亦然。
“哥哥，能不能让可可也喝点？”见少杰放下手中的酒瓶盯着眼前的小菜发呆，一丝心疼在可可脸上一闪而逝。
“嗯？你现在还太小，不能喝这东西。”少杰摇着头笑着拒绝。
“就一点嘛，哥哥真小气。”见少杰不答应，可可少有的发起了脾气。
“呵呵，那就喝一点，不许多哦。”不忍心拒绝，少杰将刚才喝过的啤酒瓶放在了可可的面前，“在这种地方，要对瓶吹才有意思。”
闻声可可犹豫的看了眼少杰，然后将拿在手中的一次性酒杯放下，拿起面前足有她大半手臂长的啤酒瓶，登时仰头喝了起来。
“你……”少杰目瞪口呆的看着，原本他还以为可可对放弃喝酒的打算，却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对着酒瓶喝了起来。
“咳咳……”堪堪喝下一口，可可便放下酒瓶，口中不住的咳嗽起来。
“你小心点……”少杰心疼的拿过纸巾在可可的嘴唇边轻轻擦拭，脸上净是心疼。
“咳……还不是因为你，坏哥哥，非要让可可这样喝。”可可甜蜜的享受着少杰的温馨服务，口中却是不满。
少杰晒然，放下手中的纸巾，拿起可可面前的酒瓶喝了起来。
酒足饭饱，少杰付过帐，抱起正不住拍着小肚子的可可，朝着原路返回。
“哥哥，可可吃得好饱哦。”怀中，可可娇憨的声音回荡在少杰的耳边，让他心中暖暖的。
这样的感觉，过了明天，还会有吗？
“哥哥，你看，天上的星星好亮哦。”可可不知道少杰心中的担忧，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语气中竟有丝丝兴奋。
闻声少杰抬头望去，可不是，漫天的星星一闪一闪，预示着明天仍旧是个好天气。
“嗯，没想到在蜃海还能看到这么多的星星。”少杰感慨的说道，如今的城市，哪个不是整天乌云蔽月，像蜃海这样的，端的属于异数了。
回到宾馆，少杰并没有急着回住的房间，而是仍旧顺着楼梯向上，直到来到宾馆的楼顶。
“哥哥，你也喜欢星星吗？”半晌一言未发的可可见少杰在楼顶找了处地方坐下，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小的时候，哥哥最喜欢和婷婷还有你筝筝姐在一起看星星了。”对可可没有丝毫的隐瞒，此刻的少杰抬头看着天空，似乎在缅怀着逝去的从前。
深冬的夜晚寒冷无比，少杰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可可，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看着黑暗的天空，那上面，点点闪耀的星星，似乎能直烁在人的内心深处。
“哥哥，筝筝姐应该很幸福吧……”良久，少杰怀里的可可动了动，然后轻声开口问道。
一句话，不仅让少杰从漫天的闪耀中回神，更是让他回想起了从前。
“你筝筝姐，以前的确很幸福，不过现在……”一想起从前的遭遇，少杰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内心深处刻意隐藏的一幕幕，如放电影一般在眼前一一闪过。
“因为我，让她失去了最亲的人……”仰起头，滴滴泪水滑落在可可的怀中，让可可在深冬的夜晚感觉到了阵阵的寒冷，深入灵魂。
“哥哥……”带着些许歉意的声音响起，可可抱紧了少杰，像是在寻求温暖，抑或是其他。
“呵呵……”片刻，少杰便从悲伤中回神，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可可，摇了摇头。
他不会只活在从前的记忆中，从发生的那一刻起，少杰就注定了这一辈子的命运，他需要变强，更要坚强。也许，只有在可可这样让他溺爱到毫不设防的面前，少杰才会流露出内心的真实感受。
夜更深了，凛冽的北风让少杰感受到了丝丝的寒冷。天空中的点点争相闪耀，似乎怕被对方比下来似的。
“哥哥，你明天，不要去好不好？”缩在少杰怀中的可可再一次的打破安静，贴在少杰胸膛的她语气中满是担忧。
“呵呵，你还是在怀疑，是吗？”少杰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
“嗯。”可可毫不顾忌的点头，“姐姐她，很让可可怀疑。”
抱着可可的少杰一动不动，并没有因为可可的话而有任何的动摇。
“你还是会去的，对吗？”可可抬起头，看着仰头的少杰轻轻说道。
感觉抱着自己的双臂越发的紧，可可继续开口道：“你是不是想要以行动，来掩饰自己内心疑惑的情感？”
叹了口气，少杰轻轻的推了推怀中的可可，低头看着她道：“有时候我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像表面上这般，总能轻易的抓住我内心的想法。”
“不管怎么样，可可都只是属于哥哥一个人的可可。”
“呵呵……”再次将可可紧抱在怀中，少杰仰头不语。
“可是，可可还是不想哥哥明天去。”可可还在坚持，少有的坚持。
“可可，无论如何，哥哥明天都要过去，这是给我的交代，也是给我和婷婷之间的交代。”少杰轻轻的摇了摇头，明天的凶险，他比谁都清楚。
“可是……”
“可可，如果你婷婷姐真的如你想象的那般，哥哥也毫无怨言。”一句话，断尽了可可所有的坚持。
不再说话，两人静静的感受着凛冽北风的呼啸，仰头看着闪耀的星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昨天的大雪在城市的上空尽数可见，紧了紧抱着可可的双臂，少杰轻轻开口道：“可可，我们回去吧。”
怀中女孩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抱着可可站起身，少杰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身后留下了再也看不见的脚印。
婷婷，我们爱过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