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读@ 那男子一听,就恶狠狠的吐了一口说道:“呸,什么能干的,我看就是他妈的狗熊吧,有胆无能的家伙,既然要干经理,就得承担债务,此前那个盖华明欠了我们钢材厂两百多万,我去要了几次,他妈的一分钱都不给我,这他妈什么经理,刚上台就不认账的?老子这儿可都有欠条的,白字黑字写的。” 这人说着,就将欠条拿了出来,递给唐闻生看。 唐闻生还是尴尬的看了看苏俊,然后接过一大把的欠条认真的看了起来,然后笑嘻嘻的说道:“这……这欠条都是盖总签的字啊,与现在的苏总没有关系,他当然不给还了,你要体谅人家刚上台的难处。” 男子又是吐了一口口水道:“放屁,什么难处,要是有难处就别干经理啊,干了经理,就该还债,这是天经地义的,他不还债,难道要天王老子来还债啊,哼……” 苏俊在一边听他们一说一答,顿时心里明白了,这可能是他们做的一个圈套,除了羞辱自己之外,就是要逼着自己给盖华明还债,要不然自己刚来到于总办公室,怎么就出现一个要债的呢?这很不符合逻辑吗? 他顿时感觉到自己来之前那个不好的预感实现了,他们在背后设计好了,就是要自己钻进他们的圈套里来,想不到上级公司有这么险恶的用心。 其实这男子的到来就是唐闻生故意设计的,当然也是符合于能水的本意,那就是逼着苏俊还债。 所以唐闻生还是笑嘻嘻的说道:“曹总,别这样,事情慢慢来吗,人家刚刚上台,屁股还没有坐热,你……你这就让人家还债,这谁受得了啊?” 唐闻生表面上是替苏俊说话,其实就是在奚落和羞辱苏俊,证明他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经理,在债务上面拖拖拉拉,现在人家都闹到了上级公司来了,你这个经理就看着办吧! 那位曹总继续说道:“我不管,唐秘书,今天我是特地来找于总的,他要是不解决,别说以后没得谈,就是现在也没得谈,我会上法院告发勘探公司,连带你们这个上级公司,我也要告,造成的后果,你们看着办吧!” 他说着,就一屁股坐在苏俊的对立面,气呼呼的拿过水杯来喝水,完全不顾现场苏俊的尴尬脸面。 唐闻生感觉问题“严重”起来,偷眼看了看在一边的苏俊,然后做出安慰的姿态说道:“曹总,别这样,有话好好说,上法院就不好了,既伤了和气,又闹僵了关系。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这样呢……” 曹总听了,骂的就更狠了,每一句都是冲着苏俊来的,说苏俊没有担当,不配当经理,趁早下台算了。 此时的苏俊就在当场,被他这么指着鼻子骂,就再也坐不住了。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说话,他们就没完没了了,而且还处于巨大的被动之中。 他想到这儿灵机一动,咳嗽一声说道:“唐秘书,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是谁啊?为什么开口闭口就骂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呢?” 那曹总听他说自己没素质,顿时跳脚起来说道:“你知道老子是谁吗?竟敢说我没素质?你……你究竟是谁,给老子报上名来!” 苏俊感觉不能在气势上面被别人压倒,必须要做出一点姿态来,否则的话今晚难以脱身,想到这里,他脸如冰霜,也站起来向前一步说道:“我苏俊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你说的勘探公司新上任的经理苏俊。我警告你,这里是于总的办公室,不是你的破钢材厂,不容许你大呼小叫的。你再要是这样,我就可以代表于总将你赶出去。” 曹总和唐闻生一听苏俊这口气,简直超越了于能水,顿时就矮了半截,因为苏俊利用了于能水的名头说话,顿时就高人一等,别人再要是说话,就等于侵犯了于总。 曹总显然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素质的人,顿时没什么话来回苏俊,只是气得脸色紫黑,说道:“你……你竟然还会大话欺人?你欠了我们钢材厂这么多钱,难道不还了吗?” 苏俊感觉他在气势上面矮了许多,说出来的话也是底气不足,现在该是自己发挥的时候了,于是说道:“你是曹总是吧,是钢材厂的负责人吗?” 此时唐闻生立即反应过来,说道:“他就是附近钢材厂的厂长曹元涛,你们勘探公司在此之前确实欠了他们不少钱,我……我可以作证。” 唐闻生一看这架势,这曹元涛根本不是苏俊的对手,只好自己站出来替他说话,将这个债务确定下来,好让曹元涛站在主动的立场上面说话。 苏俊看出了唐闻生的小伎俩,心里冷笑道:“看来你这就站出来了,看来你们上面的人对我都不待见啊,我幸亏今天来了,要不然你们在背后做手脚,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呢。” 他想到这里,点点头道:“既然真的是钢材厂的曹总,那就更不能在于总的办公室里骂人了。那我问一下你,你这个欠条是谁给签的字,经办人和证明人都是谁?能否拿来我看看?” 曹元涛看了看唐闻生,倒是不敢做主了,唐闻生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拿给苏俊看。 曹元涛就拿出来递给苏俊,底气不足的说道:“给你看就给你看,难道还假了不成?” 苏俊就接过来看了一下,不出自己所料,果然是盖华明签的字,焦怡倩经办,证明人是张伦。 苏俊将欠条递给他说道:“曹总,你也是办厂的人,应该知道这债务里面的规矩,新旧领导人是要办理交接手续的,有了交接手续,新上任的领导人就要给前任还债,但是我们公司里没有这个手续,也就是说我很想还了这笔债务,可是没有这样的手续,我也没有办法。所以你这个谁欠下的,你找谁,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就算是上法院,也找不到我。这一点唐秘书比任何人心里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