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打听,才知道那孙财主家的小孙子得了厌奶症,换了好几个奶妈都不行。
也尝试过羊奶,可羊奶腥味重,那孩子也是一口不喝。
王氏问旁边那人:“那为啥不喂牛奶呢?”
那人斜睨了王氏一眼说:“你这老婆子,站着说话不腰疼,一时半会上哪寻奶牛去,你瞅那个穿绸缎衣服的人,他就是孙府的管家,这不正着急上火到处找奶牛呢嘛!”
王氏听了,让招娣和引娣看着牛车,自己过去找那管家了。
那管家听说她家有奶牛,喜不自胜,当即决定要高价买她的奶牛。
王氏面露难色道:“这位官人,我家也有个正在吃奶的小孙女,奶牛是不能卖的,你要是不嫌弃,牛奶倒是可以匀一些出来!”
那管家做不了主,便带着王氏回了孙府。
孙财主自然是想把奶牛买过来,让自己的宝贝孙子喝上新鲜的牛奶。
王氏怎么舍得断了唐七七的口粮,自然是不会卖的,她说:“孙老爷,我觉得还是先让人跟我去取些牛奶来,要是小少爷他喝,每天去取也不费事,骑马来回,也不超过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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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财主一听有礼,万一这小子不吃牛奶,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孙财主当机立断,派了那管家跟王氏到唐家沟取牛奶。
那管家灌满了三个水囊的牛奶,给了王氏五两银子。
王氏不接,说要是小少爷肯喝,再给钱也不迟。
那管家看王氏虽然家贫,倒是不贪财,他把银子塞到王氏手里说:“你且拿着,要是小少爷肯喝,我家老爷必有重谢!”
王氏收了银子,把种子交给许兰芝,乐呵呵的说:“咱家真是转运了,做什么都顺!”
话刚说完,就听得刘氏的儿子在外面嚷嚷:“王寡妇,你给我出来!”
王氏和许兰芝都是一惊,出去一看,那刘氏躺在一块破木板上,头上缠着纱布,上面还有血迹,一副马上要驾鹤西去的模样。
刘氏的儿子狗蛋带了好些人,气势汹汹的发难:“王寡妇,我娘被打成重伤,要么你陪我一两银子,要么我报官,让你吃几年牢饭!”
王氏也不是好相与的,她指着狗蛋的鼻子说:“放你娘的屁,我是用锄头把打的她,只用了三分力度,最多也就是头上长个包,如今过去了七八天,早该好了,你这明摆着是想讹我!”
王氏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到底有点虚,她知道刘氏伤的不重,但她也知道刘氏一家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
她暗自懊恼,都是冲动惹的祸。
狗蛋对王氏的话置之不理,叫上他身后那些人就咄咄逼人的过来了。
王氏手疾眼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刘氏面前,解开她头上的纱布,那刘氏的脑门光光的,一点伤口都没有。
王氏才要喊人来看,却被狗蛋和几个人一把按住,动弹不得。
刘氏又把纱布重新缠在了头上,继续挺尸。
躺在许兰芝怀里的唐七七简直要气死了,她用意念进入空间,憋足了劲想找武器救王氏。
她是可以把东西弄到外面去,可是到了外卖,她就成了一个弱小的婴儿,真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这时,王氏已经被狗蛋他们带走了,说要送官。
许兰芝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狗蛋留下话说:“非要许兰芝拿一百两银子才肯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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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七七气的直哭,六个姐姐也是哭做一团,许兰芝把唐七七交给招娣,自己忙去找里正唐永年帮忙。
唐永年听了,就赶紧到刘氏家去要人,只是哪里有王氏的影子,王氏已经被县衙的人带走了。
刘氏也不知所踪,狗蛋说伤的太重送城里看病去了。
唐永年端起里正的威严,要狗蛋撤诉,狗蛋无赖的说:“里正叔,你护着王寡妇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回我娘差点被她打死,说什么这事也没那么容易了断!”
唐永年气愤的说:“人家都看见你娘没有伤,你还在这里信口雌黄,你再这么耍无赖,我让你在村里立不了足!”
狗蛋不以为然的说:“不是我要为难她们家,实在是有人不愿意放过她们,里正叔,你听我一句劝,这事,你还真管不了!”
唐永年听狗蛋这话的意思,那是有人给王氏一家下套啊,他再三追问,狗蛋却不肯多说,只说让唐永年顾好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唐永年无功而返,只得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许兰芝,还问她他们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许兰芝疑惑的说:“我娘脾气火爆,和刘氏是拌了几回嘴,那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别人还真没得罪过!”
一旁的引娣提醒道:“上次刘奶奶非要我娘嫁给什么钱员外,奶奶气不过才打的她,刘奶奶还说不会放过我家的。”
许兰芝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钱员外搞的鬼。
她央求唐永年为自己做主,救出婆婆王氏。
唐永年面露难色,这钱家财大气粗,他们敢抓王氏,说明县衙里早就打点好了,自己一个小小里正,人微言轻,一点忙也帮不上。
他歉意的说:“兰芝,对不住你呀,胳膊拧不过大腿,老叔我也无能为力啊!”
唐永年说完就走了,留下这一家子的孩子,大的喊,小的哭,许兰芝只觉得心力交瘁。
晚些时候,钱员外带着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老太婆到了家里,说是来下聘礼。
唐七七瞟了一眼那钱员外,差点没吐出来,只见他大腹便便,五官极其不协调,塌鼻子,大嘴巴,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了。
他贪婪的打量这许兰芝,色眯眯的说:“兰芝,我听说你家出了点事,就赶忙过来了,你放心,万事有我,不会有事的。”
许兰芝抱着孩子,义愤填膺的说:“姓钱的,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当我不知道,我婆婆的事,是你搞的鬼,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做妾!”
钱员**险的笑了笑说:“兰芝,我就喜欢你这刚烈的性子,够劲,不答应?没关系,反正我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