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的一天,阿蛮的祖母林奎娜找人传话过来,说想重孙子了。让阿蛮明天上午带亮亮回去给她看一看。
第二天上午,阿蛮就带亮亮坐中巴车回到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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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家门,徐玉萍便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大孙子,最近忙坏了吧?”
阿蛮手里领着亮亮,向徐玉萍点点头:“真巧呀,小姨奶,你也过来的?家中的农活都该忙完了吧?”
“忙完了,来看看你奶奶,我这个老姐姐。”徐玉萍边说边和阿蛮一起向堂屋里走。
亮亮一进门就看到太奶奶手中的零食了,他迅速挣开阿蛮的手,向太奶奶扑了过去。林奎娜笑盈盈地朝亮亮的口袋里装了两口袋零食:“这可都是你姨太奶奶买的,要感谢姨太奶奶的。”
亮亮很懂事的搬了一张小凳子递给了徐玉萍:“谢谢姨太奶奶,请姨太奶奶坐。”
“哎幼,这小家伙,真可爱。”徐玉萍坐在亮亮递过来的凳子上,用手抚摸了一下亮亮毛绒绒的小脑袋。
林奎娜从一只白色的塑料编织袋里摸出两条红塔山牌香烟,递给阿蛮:“阿蛮啊,这是你小姨奶的一点心意。你就看在我的老面子上收下吧。你要是不收啊,你这个小姨奶不会放过我的。”
“奶奶,你知道我不会抽烟,你怎么还收人家的烟呢?”阿蛮向奶奶摆了摆手,没有接奶奶递过来的香烟。
“大孙子,我也知道你不会抽烟。你现在在外边工作,要学会一点人情世故啊。你的朋友当中会抽烟的人有的是。无论是人家请你办事,还是你叫人家办事,你总得递支烟过去吧。”徐玉萍上来打圆场。
“小姨奶啊,你和奶奶是多年的老姐妹。自家人嘛,咱不用那么客气。你送烟给我,倒显得生分了。我知道你今天来主要还是为旺旺的事,是吧?”阿蛮在徐玉萍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林奎娜见孙子没有接烟的意思,就把两条烟又收了回去。
塔读@ “大孙子,周旺旺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和你姨老爹这几天饭都吃不下去了。你说这到底该咋整?”徐玉萍额头上急出了一些亮晶晶的东西。 “阿蛮呐。你小姨奶对我们家可不薄。你有什么办法,可要好好告诉你小姨奶啊”阿蛮祖母在旁边唠叨着。 “你的律师和你怎么讲的呢?”阿蛮试探地问徐玉萍。 “这个律师和我们不熟悉。当时很多亲戚都给我讲,我这个桉子没有个律师不行。我当时就很随便的在我们当地律师事务所请了一个律师。这个律师开完庭之后,什么都不给我们讲。我问他,我的儿子最后会不会被判刑,他也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现在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徐玉萍不住的唉声叹气。 亮亮拿一块糖,送到阿蛮的手里:“爸爸,姨太奶奶买的糖很好吃,你也吃一颗吧。” 阿蛮推开亮亮:“小姨奶,我跟你说句实话。如果你最近不能和林子庆达成和解的话,判刑的可能性相当大。你最近找没找林子庆谈谈这个事?” “头几天我叫张三这个侄子和林子庆谈了一下。我愿意出钱,只要林子庆出个价,我不会说二话。但林子庆还是不要钱,这可怎么办?”徐玉萍说着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唉,小姨奶,你也不要急。过几天我再做做林子庆的工作。另外,你说的张三是不是我们冰湖乡张庄村的那个张老三的儿子?”阿蛮一看徐玉萍流泪了,心也软了起来。他顺便问了徐一句。 “咦,大孙子,你怎么认识张老三的呢?”徐玉萍的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张老三不是上吊死了吗?他的儿子张三委托我们代理这个桉子的呀。”阿蛮解释道。 塔读@ “哦,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这件事。张老三、林子庆和我那个死老头子是把兄弟。”徐玉萍说 巧儿收到了一审判决。她非常生气。到了阿蛮的办公室,她仍然是气呼呼的:“什么叫证据不足?什么叫不符合离婚条件?什么叫还有和好的可能?这不是瞎掰吗?表哥,这事我们得上诉。” 阿蛮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梨子扔给巧儿,顺便递给她一把水果刀:“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两条路,表妹。一条路是你在接到判决书十五日内向上级法院提起上诉,另一条路呢,就是过六个月以后再行起诉。” 巧儿接过梨子,走到阿蛮办公桌前面,把抽屉拉开,又拿出一个梨子:“小气鬼,拿了一个梨子出来够谁吃?” “农村的一个老太太,为了感谢我为他办的一个桉子。买了四个梨子给我。刚才被小张拿两个吃掉了。就剩你手里的两个了。”阿蛮解释道。 “表哥,我可不管啊,我不管什么起诉,上诉,反正你把我这个婚离不开。我就赖你这儿不走了。”巧儿边说边递过来一个削好的梨。